吃完了晚飯,陳遠就和蘇鵬在小廳裡邊聊天,而蘇白就和她媽媽程青蓮一起到廚房裡頭,把碗筷什麼的,都給洗了。
洗完之後,蘇白就屁顛屁顛地打來熱水,在自己家裡邊,把澡給洗了。
而等陳遠也洗好了澡之後,蘇白就扶着他,走到了隔壁。
隔壁因爲沒有人,空氣都冷冷清清的,帶着點寂寞的因子。
陳遠住在這樣的屋子裡,難免會感傷這個、感傷那個的,所以,他會念叨遠在北方的他的兒子,也是……
“蘇白啊,你今晚就睡小孤的房間,別聽你阿爸說的什麼陪我睡。”陳遠坐在小廳處的一把椅子上,,端着蘇白特地先爲他倒來的水,樂呵呵地笑,“你要是真跟我一起睡,小孤會胡思亂想的!”
這幾年來,他已經發現他孫子對蘇白的不同對待,他想,也許他的孫子已經知道了蘇白的真實性別,所以,纔會對蘇白這麼好。
這麼多年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他是看在眼睛裡的,但這事是他們自己的事,所以,他就沒有太理會。
“爺爺,我也沒打算和你睡的!”蘇白徑直走到陳孤的房間門口,伸手把門給打開來,頓時,一股書香味就毫無阻礙地傳了出來。
因爲太久沒人住,而門又一直關着,所以,裡邊所有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
而陳孤的房間裡邊,一面牆上滿滿的都是書籍,書籍一潮溼,就會散發出味道。
這股書籍味道,濃濃的,挺好聞的。
把背上的書包隨意扔向陳孤軟軟的牀,蘇白拿起擺在牀頭桌子上的一本書,看了這本書封面的題目,笑了一下。
這書是陳孤之前在教育機構下邊的解惑書店買來的,書名叫“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是美國一位叫馬克吐溫的人寫的。
因爲她的影響,陳孤已經慢慢地看起了全英文的書籍來了。
“爺爺,水喝少一些,等下睡覺才能不上那麼多次廁所。”打着呵欠從房間走出來,蘇白就看到陳遠還端着水,一下一下地把水給喝進肚子裡,“不過你要喝也行,反正,我就在隔壁,你喊我,我也聽得見。”
後邊的話,純屬是蘇白的自言自語,可陳遠還是聽見了。
他扶了一下額頭,心裡不禁失笑,想着蘇白怎麼連這個也考慮到了,而且,她怎麼也能把事情給想得那麼偏、那麼細呢。
這天底下啊,真真只有蘇白才能配得上他孫子陳孤了。
因爲,在這之前,他孫子陳孤也跟他說過這樣的話——爺爺,別喝太多水,會上廁所。
“蘇白啊,你過來……”
蘇白走到陳遠那邊,手裡捧着一個藍色的杯子,杯子裡邊裝着半杯白開水,“爺爺,怎麼了?”
“你和小孤過得怎麼樣?”陳遠擠了擠眼睛,意有所指,臉上掛着一個帶着其他意思的笑容。
蘇白簡直是哭笑不得,爲陳遠這麼關注她得事情。
她覺得此時的陳遠就像個小老頭一樣,老愛操心事情,而且是她和陳孤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