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利益，一切皆有可能（7K大章，求訂閱~）
“臺島的電影市場與香江是不一樣的！”
在楚歡跟李涵祥說完自己的來意之後，李涵祥跟楚歡講道。
楚歡微微愣了一下，他對於臺島的電影市場確實是沒有怎麼了解過，只是下意識的認爲應該跟香江的差不多，但現在聽李涵祥講，貌似這裡面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或者是想當然的事情。
“有什麼不一樣？”
李涵祥面對老闆的詢問，很是耐心的解釋道：“我知道歡少的意思，是認爲咱們完全可以避開邵氏，嘉禾他們在臺島的影響力，然後另闢蹊徑，尋找新的院線公司合作？”
楚歡點點頭沒有開口，等着李涵祥繼續給自己解釋。
“籠統的講，電影行業其實就是”
在李涵祥的解釋下，楚歡對臺島的電影行業有了一個系統的認識。
如果要是給電影行業分類的話，應該是‘發行’、‘製片’和‘影院‘’三項，其中片場也應該算到製片這一項中。
李涵祥講道：“第一個叫做陳漢超，這個人是臺島的一個排片商，我們之間有些交情，在一次喝酒的時候，他跟我說過，對邵氏與嘉禾對香江電影的控制非常不滿，但人微言輕沒有辦法，也許能夠在這個人的身上作爲突破口。
所以，50%的分成，楚歡能夠接受。
楚歡笑着表示，這些事情自然是六叔說的算了。
第二個就是臺島的暢銷作家瓊鷂了，她的小說改編的電影在臺島就是賣座的保證，跟很多電影公司的老闆，排片商關係都非常的不錯，而且瓊鷂的電影在香江基本沒有什麼市場，她也可以不在意邵氏，嘉禾。”
“請坐！”
楚歡默默的伸出了大拇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自己只是剛剛開了個頭，邵義夫就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的全部計劃。
邵義夫下意識的點頭，這是不爭的是事實。
楚歡微微皺眉，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麻煩。
《菟絲花》！
“看來要去一趟臺島了！”楚歡無奈的想到。
邵氏與南洋邵氏簽訂的發行合同，是收取票房20%的費用，如果是邵氏發行其他公司的電影這個分成肯定是要適當的提高的，但也只是在30%到40%之間。
楚歡嘿嘿一笑，道：“怎麼會呢，我可是一個可靠的合夥人，如果六叔你現在不同意的話，那我立馬回家，好好的再想想其他的說辭，明天再來找六叔你商量。”
“歡少辛苦了！”李涵祥打趣道。
楚歡苦笑一聲，“我倒是真的龍哥說過這件事情，不過龍哥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說鄒紋懷對他來到香江之後非常的照顧，並不想解除現在與嘉禾之間合作的關係。”
邵氏與黑白映像之前剛剛交完手，可以說雙方已經是敵人了，現在楚歡竟然來找邵氏負責發行自己電影公司的電影，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天方夜譚。
楚歡沒有講價，哪怕兩人談的不是《龍虎鬥》這一部電影，是今後兩年黑白映像的外埠發行的所有電影。
不過邵義夫也知道楚歡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跟自己說起這件事情，肯定還有後文，於是問道。
雙方交手兩次，邵義夫一次也沒獲勝，這讓邵義夫的心中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邵義夫微微挑眉。
排片人在臺北經常出入影片公司，訂租影片、安排檔期，既要談價錢，又要搶好片。
“好，那以後黑白映像可就靠六叔你了！”楚歡痛快的答應。
但是在臺島卻多出一項‘排片’業來，這一行業在臺島這幾十年相當風光，從而成爲島內電影界一種獨有的行當。
不是不想講，而是不能講。
邵義夫何許人也，縱橫影壇那麼多年，見過太多的對手，經過太多的事情了，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與楚歡的談判過程中，被楚歡掌握了主動，於是開始反擊，掌握主動權。
楚歡依然沒有講價！
他們公司選擇什麼港片在自己的影院上映，也有一套他們的審覈流程，我說的也不算啊！”
邵義夫輕笑一聲，道：“想要結盟可以，外埠發行的事情也可以談，但我們要50%的票房分成！”
臺北附近的縣市如基隆、宜蘭、桃園等地，距離臺北市不遠，可以就近直接和影片公司接洽，離臺北距離較遠的中南部和東部地區的影院就沒有那麼簡單。
但想想也能夠理解，隨着臺島電影的落寞，現如今香江的電影成爲了臺島電影的重要產業之一。
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這一趟臺島之行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更有可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很快，邵義夫便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邵氏不是紙糊的，楚歡有他的張良計，邵義夫也有自己的過牆梯。
楚歡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不相信在臺島就真的繞不開邵氏與嘉禾了，難道臺北的所有排片商都跟他們關係莫逆？”
在衡量利弊之後，楚歡決定找邵氏聯盟。
李涵祥笑道：“這當然是不可能了。”
沒錯，現在嘉禾出品的電影，除了李曉龍的以外，其他影片真的是不足爲懼，即便是曾經香江第一動作明星汪羽的電影，此時也在慢慢的失去香江的市場。
邵義夫不僅想明白了楚歡的計劃，還明白了楚歡真正的想法。
邵氏有的，嘉禾都有，只不過是邵氏擁有的比嘉禾更多而已，但現在嘉禾有了李曉龍.
只要有李曉龍在，嘉禾就立於不敗之地。
離開片場的楚歡，並沒有離開清水灣片場，而是徑直朝着辦公樓走去。
這纔是嘉禾最頭疼的事情。
三國中，孫劉聯手抗曹，但楚歡沒有這麼做。
但這不代表邵義夫就要一起聽從楚歡的計劃，作爲香江乃至整個東南亞的影壇大亨，邵義夫有着自己的驕傲。
《龍虎鬥》這部電影的外埠發行！
楚歡像是沒有聽懂一樣，“這些都是小事，我相信六叔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夠解決這些事情了，不過我剛剛還在想呢，以爲六叔你說的麻煩事是嘉禾呢！”
邵義夫突然講道。
果然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
而且沒人規定，合作之後就不能有競爭了。
現在楚歡突然主動過來找自己，爲什麼呢？
但誰也奈何不了誰，楚歡的黑白映像出現的時間太巧了，不管黑白映像向哪一家靠攏，對另外一家都將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爲大家服務嗎！”楚歡回了一句玩笑話。
日久天長，排片人這項職業逐漸發展成爲一項專業。
這就是楚歡沒將自己想到的第二個辦法告訴方建暉，龐浩洋的原因。
比如說臺中市有5家影院，發現臺北有一部賣座好的影片，大家都想爭取，於是這些影院駐臺北的代表就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拉關係、找路子；有時候還要到影片公司經理家中去送禮，誰能把“好片”搶到手，就算誰有辦法。
這個年輕人太神秘了。
聽到李涵祥這麼講，楚歡總算是露出笑容，自己來找李涵祥做什麼了，就是想要得到李涵祥在臺島的人脈關係。
“反正我自己是相信自己的！”楚歡一臉誠懇的講道。
想到這些的時候，邵義夫頗有些自得，覺着這是自己能夠戰勝楚歡的一次機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我現在雙方聯手，在香江狙擊嘉禾除李小龍以外的其他電影，讓嘉禾失去自己的基礎，然後兩年之後等李曉龍去了好萊塢，嘉禾就會發現自己在香江，東南亞竟然沒有了可以依仗的東西？”
最後李涵祥講道。
“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那麼我們公司的電影想要在臺島上映，應該就不是問題了。”
“哈哈！”邵義夫突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邵義夫纔講道：“你認爲我會相信你嗎？”
“那我就不耽誤李導你拍電影了。”
這是在旁敲側擊的指桑罵槐了。
看看這就是商場大亨的嘴臉，即便是已經拒絕你了，說的也是冠冕堂皇的。
第二次交手，邵義夫與鄒紋懷這對老冤家，默契的同時出手壓制黑白映像，結果卻被楚歡弄出來一個分成制度，直接將他們的壓制化解於無形。
東南亞的市場，只要自己這邊盯緊了，楚歡的黑白映像想要發展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阿歡希望以後我們能夠一直合作下去！”
邵義夫請楚歡坐下之後，通過電話吩咐自己的秘書，給楚歡端來了一杯咖啡。
楚歡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此時邵氏，嘉禾，黑白映像三家公司，在香江影壇就如同三國亂戰一般，邵氏一家獨大，如同曹操，嘉禾雖然晚起步，但基本盤很好，宛如佔據東吳的孫家，至於楚歡
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的他，就是大耳賊，需要在這兩方勢力中來回周旋，尋找自己的生存之地。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邵義夫的辦公室。
邵義夫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嘉禾出品的其他電影，然後笑道：“不值一提！”
臺島的電影院，各縣市鄉鎮到處都有，但是影片公司無論是發行商還是製片商，當初全都集中在臺北市，各地影院要放映電影就必須到臺北市來向影片公司租賃影片。
對於他來講，與黑白映像合作可以讓邵義夫更加清楚的知道黑白映像的發展，這邊是邵義夫的優勢。
楚歡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笑着講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六叔你，辦法不是沒有，但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
現在邵義夫卻直接說出了50%的分成費用。
“無事不登三寶殿，阿歡你肯定不是來我這裡飲茶的，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邵義夫面帶笑容的講道。
李涵祥找來了紙筆，將陳漢超，瓊鷂兩人的聯繫方式寫了下來，交給了楚歡。
邵義夫眼神飄忽，突然覺着自己的決定有些草率了，誠然現在與黑白映像合作，是擊垮嘉禾最好的辦法，但這個辦法真的就是完美無缺的嗎？
利益，是這個圈子裡的永恆的存在。
接到楚歡電話的時候，邵義夫開始的時候也是有些狐疑，現如今雙方交手兩次，第一次在邵義夫不知情的狀況下，楚歡偷襲得手將李涵祥搶到了黑白映像。
楚歡沒想到李涵祥竟然會提到瓊鷂，但想了一下李涵祥在臺島的經歷，便明白了，畢竟李涵祥也是執導過瓊鷂小說改編的電影。
邵義夫搖搖頭道：“還是有的，最近的我們公司也是問題不斷，那些中小電影公司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跟我們講話的語氣突然強勢了不少，借人，租片場的時候也是換了一副嘴臉，着實讓人可惡。”
打垮了嘉禾，黑白映像也成長起來了。
邵義夫眼神中多了一絲光芒，他從來沒有想過，去年還讓自己瞧不上的李曉龍，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成爲了自己想要打垮嘉禾的攔路猛虎，讓自己無計可施。
現在楚歡最需要的是一個發展的空間。
打擊嘉禾只是與自己聯手的原因，而楚歡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藉着與自己聯手之際，藉着雙方合作的關係，發展自己的外埠發行渠道。
楚歡搞定了香江影壇的麻煩，但邵義夫明白依照楚歡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放棄外埠市場的。
邵義夫笑罵道：“你不用給我擺出那副模樣，我現在對於你說的話，是每一個字都要認真的想想。”
也正是因爲這樣，邵氏，嘉禾就成爲了這些排片商的財神爺。
兩人商議結束，楚歡表示明天便會讓人將《龍虎鬥》這部電影的拷貝送來，邵義夫表示沒有問題。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楚歡也準備離開了，現在只是將臺島的事情弄明白了，還有南洋與曰本等地的市場需要楚歡去忙呢。
楚歡試探性的問道：“那六叔是同意我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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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現在邵義夫對嘉禾是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黑白映像雖然這段時間跟自己不對付，但對於邵義夫來講真正的心頭之患是嘉禾，而不是黑白映像。
黑白映像初創立，只有一部《龍虎鬥》在上映，那些排片商怎麼可能會冒着得罪邵氏，嘉禾的風險來賭自己呢？
而且楚歡也明白，如果想饒開排片商，直接在臺島聯繫各個影院，也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這裡面投入的人力物力將會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目。
影院方面也擔心上映了黑白映像的電影，而得罪排片商，這樣的話他們除了黑白映像的影片，就真的沒什麼影片上映了。
“也就只有六叔你有資格這麼講了。”楚歡笑着拍了一下邵義夫的馬屁，然後繼續講道：“但不可否認的是，龍哥的存在，便給了嘉禾發展的時間，現在的嘉禾也許還不具備資格推出更多的賣座的電影，但只要龍哥那邊源源不斷的給嘉禾帶來充沛的資金。
甚至邵義夫都有可能在海外票房這一塊給楚歡玩各種手段。
“阿歡你這麼聰明，而且我聽說你跟李曉龍的關係也非常不錯，怎麼你該不會以認爲自己能把李曉龍拉倒自己的公司吧？”邵義夫不動聲色的問道。
邵義夫失笑一聲，“我也希望將來我不會爲自己的這個決定而後悔！”
嘉禾，是邵氏與黑白映像共同的敵人！
“其實，嘉禾也不是沒有他的問題，除了龍哥的電影以外，六叔你覺着嘉禾出品的其他電影怎麼樣？”
敲響了房門，聽到裡面中氣十足的聲音，楚歡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時間？多久？”邵義夫坐在那裡，眼鏡背後是他那雙充滿睿智的眼神，看着楚歡的眼神也在慢慢的變化。
那麼在將來，嘉禾就有可能捧出來更多的賣座的電影，到時候嘉禾的表現就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臺島市場，是黑白映像打開外埠市場的第一站，不容有失，這件事情交給方建暉去做，楚歡是不放心的，更何況方建暉這邊在香江還有一堆事要做呢。
楚歡自然也不可能就這樣知難而退了，來找邵義夫之前，楚歡便已經明白，這將是一場艱難的談判。
“六叔，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來找您是爲了什麼？”楚歡表現的與邵義夫的關係十分親密，說話的態度也有些隨意。
楚歡也沒有讓邵義夫等太長時間，繼續講道：“我之前已經與龍哥聊過了，他的心中一直在想着重返好萊塢，好讓之前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後悔，只要李曉龍離開香江，嘉禾再想要守住香江這個基本盤，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此時邵義夫的神情雖然是在笑，但眼神中的堅定，卻是不容置疑的。
李涵祥點點頭道：“話雖然如此，但並沒有這麼簡單，邵氏，嘉禾在臺島發展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建立好了自己的人脈關係網，甚至那些排片商與他們都有私下的聯繫，關係很好，想要在他們的身上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
“兩年！”楚歡給出了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在臺島發展自己的發行渠道，那麼就必須認識一些排片商？”
這一次的交手，邵義夫敗了。
“既然是這樣，我想阿歡你肯定還有其他的想法吧？”
看了看時間，邵義夫笑着講道，絲毫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間隙。
“你說！”
邵義夫並沒有被楚歡的態度所迷惑，笑着講道：“本來阿歡你作爲晚輩，在你初創業的時候幫你一下，也是我這個做長輩應該的事情，但實在是不好意思，整個香江都知道我們跟南洋的院線其實是分開的，是兩個公司。
最後雙方握手告別。
邵義夫呵呵一笑，但並沒有說話，他在等着楚歡給自己解釋。
說句不好聽的，此時的黑白映像就是香江影壇的攪屎棍，在黑白映像沒有出現之前，嘉禾，邵氏兩家斗的你死我活。
因爲他現在的情況要比劉備好太多了，更重要的是，在邵義夫，鄒紋懷不知道的情況下，楚歡已經挖走了他們未來的根基。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李曉龍只是成功了兩部電影，他的電影到底能不能被歐美市場接受，還有待考證，另外就算是李曉龍真的去了好萊塢，也不可能丟掉香江這個基本盤，嘉禾依然不好對付！”
楚歡憨厚的笑道：“六叔就是六叔，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放心，我真的只有19歲，身份證上寫着呢。”
於是這些邊遠地區的影院老闆就委託住在臺北的親友或是委派專人，常駐臺北同影片公司打交道這些“代表”就是所謂的“排片人”。
想了一下，李涵祥講道：“歡少，有兩個人也許可以幫到你。”
楚歡笑道：“只要六叔不嫌棄我，我是不準備鬆開六叔你這條大腿了！”
楚歡心中默默的一笑，果然嘉禾纔是邵義夫心中最大的狠，現在可能連邵義夫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雙方在談話的過程中，邵義夫已經在慢慢的隨着楚歡的節奏在思考問題了。
老狐狸！
果然還是有自己的後招，這樣的說法雖然沒有問題，但能夠更好的控制黑白映像的資金迴流。
“阿歡倒是很準時嗎！”
邵義夫看着楚歡，似笑非笑的問道：“是不是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聯盟計劃，你轉身就會去找嘉禾的鄒紋懷，跟他說同樣的話呢？”
在這個年代，臺島的交通沒有後世方便，由高雄坐火車到臺北要花一整天的時間，搭乘夜快車，當晚10時由高雄開出要到第二天的早晨6時才能到達臺北，坐汽車就更慢，島內民航又尚未開通。
但隨即不着痕跡的跟楚歡表示，雖然他們外埠發行做的不錯，但也要考慮當地電影公司的問題，所以在將來黑白映像的電影不一定會再想現在這樣，黑白映像拿來，邵氏便能夠安排其在外埠上映的事情。
但隨着後來楚歡主動的道歉，第一次的交手也算是雙方打了一個平局。
如果龍哥真的去了好萊塢，那麼就勢必要爲那邊的市場考慮，東南亞這邊的市場也一定會被削弱，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了。”
邵義夫見到楚歡前來，並沒有什麼驚訝，因爲楚歡在來之前已經跟邵義夫通過電話了。
“六叔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難度，但我實在想不到，在香江影壇能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六叔你的。”
“麻煩李導將這兩個人的聯繫方式給我。”楚歡對李涵祥講道。
邵義夫雖然知道這纔是最合理的解釋，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望。
首先這樣的投入，顯然不是一部電影的票房能夠回本的，更重要的是臺島的院線是靠着排片商來生存的，這就跟楚歡想要繞開邵氏，嘉禾去找臺島的排片商一樣。
邵義夫擺擺手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阿歡你就不用在這裡再說一遍了，還是談談你的想法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纔來找我的。”
即便是有了之前兩次的交鋒，但此時邵義夫依然感覺自己看不透楚歡。
看似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有利益在，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呵呵，有了這兩年的時間，你的黑白映像也有了喘息的時間，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發展着自己的外埠發行渠道。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就被邵義夫給猜到了。
這便已經讓楚歡與邵義夫有了結盟的基礎。
“不滿六叔你說，我這次來呢，就是來找六叔幫忙來了，《龍虎鬥》現在在香江的票房還可以，所以我就想着看看這部電影能不能在外埠發行，現在整個香江有這個能力的除了六叔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能力了。”
楚歡笑道：“來見六叔，我怎麼敢遲到呢！”
當然了，依照邵義夫的心性，這樣的想法，很快就一閃即逝，他要看看楚歡到底想要如何說服自己。
楚歡卻擺手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歐美市場的主流商業電影和我們東方的主流商業電影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此時的嘉禾宛如空中樓閣，看起來無比強大，但卻缺少穩定的地基，只要將這條路堵死，黑白映像一家做不到，只能聯合邵氏。
好一手驅狼趕虎，阿歡你真的只有19歲嗎？”
這對於一場談判來講，對楚歡是非常有利的事情。
如果楚歡逼得太急，容易最後雞飛蛋打，後代都沒有了。
離開清水灣片場，楚歡回到了黑白映像，將他與邵義夫之間的談判結果告訴了方建暉與龐浩洋兩人。
兩人睜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黑白映像與邵氏的合作，就好比，兩國交戰，現在雙方正在戰場上厲兵秣馬，卻有另外一撥人竟然坐在一起，談起了合作？
“歡哥，我是真的服了，你到底是怎麼說動邵義夫的？”方建暉忍不住的問道，連稱呼都忘了改了。
楚歡只是說了兩個字：“利益！”
還有，在上午11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