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歌擡眸看了眼冷逸辰,勾脣冷笑,但還是招呼秦威過來一起吃。
秦威尷尬地想打個地洞鑽進去,他們鬧彆扭拉他進來是個什麼意思?
他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卻引來自家老闆的不樂意了。
就見那男人微微轉頭,斜睨着他,看似一臉微笑,實則滿面冰霜。
“怎麼着,我們兩個都請不動你?”
秦威渾身一激靈,大腦雖沒反應過來,但腳已經自動的往前走了。
這些東西好不好吃秦威不知道,反正他現在如同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刀,戰戰兢兢,吃得很是小心翼翼。
夜楚歌吃飽之後,滿意的靠回了沙發上。
夜楚川一臉微笑的看着她:“小妹,你告訴三哥,最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好端端的就傷了腦袋,又怎麼會好端端的性情大變?”
夜楚川不像夜楚易,夜楚易是個商人,他平時要管理那麼大一家公司,忙得雙腳不着地,恨不得一天四十八個小時。
而夜楚川他雖然也忙,但因爲專業的關係,他比較心細,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
以前的夜楚歌廢材,腦殘,成天邋里邋遢,除了追求男人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其它愛好,顯然和眼前這個精緻如同瓷娃娃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類人。
如果不是夜楚歌長得還和以前一樣,真的會認不出來她就是她。
夜楚川問完這句話之後,三雙眼睛齊齊的看着她。
別說夜楚川了,就連冷逸辰也知道,夜家那個大小姐以前是個什麼傻樣兒,畢竟第一次見面那紅綠燈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這事換做別人,估計早就慌了,但她卻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所以這種場合也就十分平常了。
夜大小姐又開始了她的胡編亂造,開始了她影后級的表演。
她先是微微眯眼,擡手輕撫了一下頭,做出一副有些難受的表情。
她這一做可把夜楚川嚇了一跳,趕緊起身。
“小妹,你怎麼了?”
夜楚歌緩緩將眼睛打開,雙眼裡流露出一絲的愧疚和難受,一開口嗓子都有些啞。
倒真像一個大病初癒的樣子。
“沒事,就是你問起這些來我就頭疼,身體也像是被人抓着撕扯一般的劇痛。”
那原本平靜的眸子慢慢凝聚了晶瑩,水汪汪的,別提多惹人疼惜了。
冷逸辰在一旁看得微微挑眉,脣角不自覺上揚。
夜楚川聽了妹妹這麼說,哪裡還忍心多問。
“行行,我不問了,你別想太多。哎呀,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道:“也許你這上次不小心傷了腦袋,就讓你性情大變了,這樣一解釋也不是解釋不通,而且這種案例醫學上也不是沒有。剛纔是我太着急了,因爲擔心你就多嘴問了一句。”
“我以後不問你了,愛咋咋的,反正你是我小妹,你身體健康,我就安心了。”
夜楚川笑得一臉真誠,還有些討好的樣子。
這讓夜楚歌內心多少有些感動,甚至萌生出了一絲的愧疚感。
雖然她還是她,可她又不是完整的她。
以前的夜楚歌該是多麼的幸運和幸福,作爲家裡唯一的女孩子,被一家人如此的寵愛着。
現在她倒是可以理解,之前的夜楚歌爲什麼性格會那麼奇怪,不是她腦子有病,不是她廢材,而是她真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被愛護的太好了,纔會那麼的與衆不同。
而前世的她,卻沒有這種待遇。
也許上天冥冥之中,就想讓她也在這個世界裡體驗一把什麼叫做家人之間的親情吧。
“謝謝三哥。”
這是真誠的道謝,也是感謝她這麼在乎自己,疼愛自己。
夜楚川愣了一下,緊接着眼眶就紅了,有些安慰,有些開心。
他擡手打了夜楚歌一下:“傻丫頭。”
原主的記憶這一部分還是挺清晰,因爲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因爲從小被人寵愛,一直恃寵而驕,從來都不會去真心實意的感謝她的兄長們。
因爲習慣,便認爲他們對她的好都是理所應當了。
夜楚歌忽然這一句道謝,倒讓夜楚川有些猝不及防,更是受寵若驚,堂堂七尺男兒,感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三哥,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夜楚川答應着,又囑託了幾句,送他們到了醫院門口。
臨離開時,他特意壓低聲音和冷逸辰聊了幾句。
“冷少,你和小妹的事情我已經聽我爸說了,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妹妹,所以我希望你能......”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笑笑。
“可能現在說這些還有些早,但我家小妹真的很單純,很天真,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待她,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倆不合適,請你不要讓她難過,更加不要傷害她,你把她還給我們就行了。”
冷逸辰有時候在夜楚歌面前像換了一個人,但實際上在其他人那兒,他還是個高冷的冷家大少,簡單來說,他就是有這麼雙標的一個人。
“放心!”
言簡意賅,懂自懂。
在夜楚川心目中雖然現在的小妹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但怎麼說都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丫頭,再厲害又會有多厲害呢,還不是那個小時候那個會跟着他們後面跑的小尾巴。
他又囑託了夜楚歌幾句之後,這才讓他們開車離開。
現在車內氣氛還算平靜,冷逸辰忽然轉頭問夜楚歌。
“你和那個林東住一起?”
這問題問得十分突然,夜楚歌正在想事情,他這突然一問,打斷了她的思路,一擡頭與他的雙眸對上,兩人對視一會,她點頭。
“嗯。”
一棟樓,分別兩個房,也算是住一起吧。
冷逸辰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夜楚歌本想解釋,可看他那一副像長輩似的質問方式就不爽,於是便反問。
“冷少,我和誰住一起,男的還是女的,好像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吧?你是我什麼人,我又是你什麼人?你是大海嗎,管那麼寬!”
冷逸辰冷着臉,可嘴角卻上揚。
“你說咱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