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無先謝謝了!感謝“稻草人”同學的繼續打賞,同時也感謝“不見不散”同學的打賞支持和催更支持。不過,一萬二的更新實在是吃不消,今天就三更以表感謝,待會還有一章!)
作爲中國星的老闆,常年浸‘淫’在娛樂圈的大亨,項強對於香港娛樂圈的狀況是非常清楚的,他深深的知道,香港娛樂圈在走下坡路,香港電影的前途一片黯淡。1990年到現在這幾年繁‘花’似錦、烈火烹油的盛況,只不過是衰敗前最後的輝煌而已。別看這幾年中國星力捧的周興馳大紅大紫,賣座的影片一部接一部,每年都在打破記錄,甚至在1992年都出現了“周興馳年”這樣一個美譽,但除了周興馳,還有誰冒出頭的?
後勁不足,是項強乃至很多電影人都能夠清晰感覺到的。
既然沒有了後勁,那就往上發展啊?很可惜,失敗了,因爲往上發展只能去好萊塢,但幾十年了,在好萊塢成功的也就李小龍、程龍兩個人而已。周閏發也去了好萊塢,但到了現在一點起‘色’也沒有。其它的大導演們也紛紛去了好萊塢,不過也都沒起‘色’。
相反,他們是沒有起‘色’,但他們的出走卻讓香港娛樂圈出現了嚴重的人才斷層。
往上走,走不通,導致人才流失、斷層;
往下看,人才的流失和斷層,又導致後勁不足。
最後,惡‘性’循環,然後在某個時間點“砰”的一聲爆炸了。
當然,就算是如此,項強也不會認爲胡浩說的話是對的,因爲“前途暗淡”和“離死不遠”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項強心想:“我倒要聽聽看你第四點是什麼,香港電影離死不遠?這話還是大了點!”
胡浩看不透項強平靜的面容後面是什麼心思,他也顧不得這麼多,繼續解釋道:“香港電影能有今天的繁華,外號東方好萊塢,得益於整個亞洲這個大市場,沒有競爭對手,又非常的穩定。但很可惜,掃‘蕩’整個亞洲的金融風暴就要來了,到時候香港電影會丟到除了彎彎之外的所有市場!”
“呵呵……”
胡浩的這話,並沒有震驚到項強,反而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有什麼樣的金融風暴可以掃‘蕩’整個亞洲?胡先生太杞人憂天了。”
陳蘭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情,心想:“狂徒一個!”
劉德樺不懂金融,所以他不能判斷胡浩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能是默不作聲。
胡浩笑了笑,說道:“希望是吧。”
他不打算解釋,因爲他解釋不了。就算解釋得了,這個時代也沒有人會相信,哪怕是掀起這場風暴的索羅斯,恐怕也料不到風暴刮起來後居然有那麼大威力,把整個亞洲都掃‘蕩’了一遍,元氣大傷,十幾年都恢復不過來。和戰爭一樣,金融風暴的後果是不可控的,只有經歷了歷史的人才能看得清楚。
到這個時候,項強也不打算試探胡浩在投資電影方面的打算了,雖然‘挺’驚奇胡浩的表現,但心裡面也認定了一件事,胡浩是一個大言不慚的聰明人。
說聰明,是因爲胡浩到現在爲止的表現都不是一個16歲的少年應該有的;說大言不慚,是胡浩的表現讓他想到了古代的說客,或者街邊的相師。無論是說客還是相師,在說服對方的時候都先要嚇唬對方,同時把自己的能力使勁往上誇。
說客會說:“將軍,你大禍臨頭了,我是來拯救你的!”
相師會說:“這位施主請留步,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肯定有凶兆啊。來來來,我幫你看看……”
四個人又聊了一會,然後就分開了。
劉德樺和胡浩一離開,陳蘭就冷笑道:“原來是個狂徒!”
項強擺了擺手,說道:“還是有點眼力的,能在這個時候看出香港電影潛藏危機的可沒多少人。而且他說的香港市場太小、內地人力資源充沛這些其實也沒有說錯。”
陳蘭譏諷道:“內地電影市場的情況別人不清楚,我們還不清楚嗎?就內地那個盜版瘋狂、票房死命瞞報的情況,還想成爲世界第二大票房市場?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項強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和傑遜集團合併的事情吧。”
陳蘭點了點頭。
……
胡浩和劉德樺從中國星出來,就聽劉德樺苦笑着說道:“胡浩,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居然敢那樣和項太說話,可把我嚇了一跳。”
胡浩笑道:“放心啦,項老闆和陳姐那麼大人物,怎麼會跟我一個無名小卒計較?而且你別忘了,我是一個內地人,香港還有幾個月就回歸了。”
劉德樺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話中有話,不過轉念想到這事牽涉到項強,不好在背後說人家,所以也就沒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胡浩,你說華語電影的未來在內地,是不是你打算以後在內地發展?”
“不是你,是我們!”胡浩糾正道,然後笑着打趣道:“華哥,你這張長期飯票,我可是吃定了,你別想逃!”
劉德樺頓時哭笑不得:“你還真有信心啊。”
胡浩笑道:“老實說,我是一個很懶的人,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所以你要我親自去經營一家影視公司,那是絕不可能的。我的想法就是先讓公司走上正軌,然後就當甩手大掌櫃,放心的吃喝玩樂去。華哥你的天幕,我就覺得……”
劉德樺真的被他打敗了,生怕他說個沒完沒了,連忙打斷道:“好了,我覺得我們還是討論討論《我的野蠻‘女’友》這部電影的宣傳吧,都拍了快三分之一了。”
和胡浩接觸得越久,劉德樺就越是後悔,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憊懶了。雖然時不時的蹦出讓人眼前一亮的點子、論調,但口氣大過天,面對現實中的很多問題卻只能抓瞎。對他的態度也是怪異的很,完全不像是剛認識不久的人,反而像是老朋友一樣,說話隨便的很,一有困難就向他開口,住在他家一分錢房租沒付不說,父親住院的錢還是他先墊付的,搞得好像賴上他了。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偏偏劉德樺有的時候又覺得很放心。
胡浩沒他這麼多感慨,聽到他的問題後,想也不想就說道:“我們應該搞點新‘潮’的宣傳方式,譬如網絡宣傳,又或者舉辦一個愛情活動。”
“給我仔細說說!”劉德樺來了興趣,心想:“真是看不透這傢伙,鬼點子一個接一個的。或許,這纔是我感覺這傢伙還不錯的原因吧。”
胡浩很快就把這些後世的新‘潮’宣傳方式解釋了一遍:“網絡宣傳嘛,就是在互聯網上面宣傳,現在的年輕人都愛上網,覺得上網很新‘潮’,能跟隨‘潮’流,《我的野蠻‘女’友》這部電影就可以現在網絡上造勢。舉辦愛情活動這一點,就需要華哥你出馬了,以天幕公司的名義在報紙上、網絡上徵集愛情故事,然後評選哪種‘女’友是你最愛的……《我的野蠻‘女’友》是青‘春’愛情電影,受衆就是年輕人,所以要針對年輕人來宣傳,用新‘潮’的方式將他們的目光吸引過來,最後讓電影深入人心。”
劉德樺聽得將信將疑,問道:“這樣真的行嗎?”
胡浩笑着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試試看。”
劉德樺:“……”
……
“巴甲,張學有下個月有音樂劇要上演,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晚上,回到劉德樺低價租給他的別墅,noon就興致勃勃的拿了一張報紙過來,坐在他身邊問他道,臉上寫滿了期待的神‘色’。
胡浩想也不想就笑着點頭同意道:“當然!”
他拿過報紙一看,很快就看到了noon所說的有關“張學有”、“音樂劇”的報道。原來,張學有早在去年年初的時候就開始籌備自己的音樂劇《雪狼湖》了,到現在終於接近完成,預計3月底可以在紅磡體育館正式公演。
所謂音樂劇,顧名思義就是“音樂”加“戲劇”,一邊演戲一邊唱歌,和京劇、黃梅戲的概念差不多,不過一個是古典戲曲,一個是現代流行音樂而已。
《雪狼湖》這部音樂劇,胡浩在後世聞名久矣,知道這部音樂劇製作龐大,耗資高達1個多億港幣,宣傳費超過1500萬港幣,臺前幕後所動用的工作人員多達300多人,演出所需要的舞臺道具、設備、燈光、音響以及服裝需要15個大型集裝箱來裝,總重150噸。也是因爲這部音樂劇,奠定了張學有在華語樂壇“歌神”的地位,影響力達到巔峰,超越諸多前輩,成爲華語樂壇第一人!
至於內容,其實也‘挺’簡單的,講述了一個貧窮‘花’匠愛上富家小姐的悽美故事。
胡浩沒有現場看過,也沒有看過錄像帶,所以也‘挺’好奇的,答應noon倒不是隻爲了陪伴noon而已。
“巴甲,謝謝你,你真好!”noon感動道。
“不用謝,只要沃娜特你每天都有微笑,我就很開心了,一天都有‘精’神。”胡浩笑着握住了她柔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