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打量着魏臻。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邪”譏很是平凡,個頭也是很矮,好似只有五尺的身材,略顯單薄的身體,望之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華。可能走過於害怕吧,見了曹昂,魏臻的雙腿不住的打哆嗦,一雙咪咪眼也是東躲西藏的,程昱看了魏臻半晌。心中不由的冷哼一聲,他還當曹昂來這是爲了什麼,原來就是爲了這麼一個弱不禁風鏗子。當然程昱沒有想到,多少年後,這個在他看來弱不禁風的雉子,卻成了和“機關傑馬鈞”“琴瑟傑曹玉小,並列的六藝人傑中的一位。
看着嚇得都快昏過去的魏臻。曹昂搖頭苦笑,道:“程先生,這個人我要了。”程昱疑惑的看了看曹昂,隨意的一擺手道:“請便。”
曹昂笑着衝程昱拱了拱手,邁步離去,方走出十來步,卻見沒有人跟上,疑惑的轉過頭去,只見許儀和司馬懿正連攙代拽的架着魏臻一步步的龜速挪動,曹昂苦笑嘆道:“拜託,大哥,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別嚇的尿褲子了。”
到了府衙門口,幾人方知道魏臻不會騎馬,無奈之下,曹昂只得派許儀去問程昱弄一輛馬車,得到程昱的回答卻是,祁城方定,馬匹急用。只有車,沒有馬。
將馬車的繩套套在赤兔脖子上時,曹昂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赤兔馬那不善的眼神,曹昂心中哆嗦了一下,悄聲道:“哥們,現在是最忙的一個時間段,我知道你沒拉過車,這次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可凡事總得有個嘗試不是?你說你當了一輩子的戰馬,到頭來連車你都沒拉過,老了豈不是一個遺憾?試試吧,很好玩的。”說罷,拍了拍赤兔馬的頭,趕忙回身進到車裡去了。
現在的車中只有曹昂和魏臻。見他依舊是一臉蒼白的的模樣,曹昂真是好生無奈。馬車緩緩的開動了。看着依舊是渾身哆嗦的魏臻,曹昂眼珠一轉,伸出左手,遞到魏臻面前笑道:“你猜我掌心裡的是什麼?。
魏臻疑惑的搖了搖頭,曹昂猛的一揮手掌,喝道:“是空氣!”接着自己哈哈大笑,卻把魏臻弄的更加害怕了,這人是瘋子 還有,空氣是什麼東西?
冷幽默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曹昂自己笑了片刻,卻看見魏臻一雙眼中的驚恐卻變本加利了,隨即尷尬的咳了一聲,不滿道:“別人在笑的時候,你不笑,這是很沒有教養的表現
魏臻聞言一驚,急忙呵呵傻笑起來。那笑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多假有多假。
曹昂點了點頭道:“恩,這就對了。雖然你笑得不怎麼好聽,但也算湊合了,對了,我長的就那麼讓人害怕?。
魏臻點了點頭。接着又猛的搖了搖頭,曹昂嘆了口氣:“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膽小的。不過你的本事倒是挺讓我訝異的。這邯城道路的主建,聽說是你督工的?”
魏臻聞言不安的點了點頭,曹昂嘿然笑道:“你叫魏臻是吧?挺有才華的啊,這邯城的道路修的很不錯。”魏臻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多,多謝大人誇讚
“呵!我還以爲你不會說話呢,魏臻,你是哪裡的人啊?”
魏臻聞言輕聲回道:“小的是關內長安人,昔日遭董卓之亂,舉家來河北避難的。”曹昂聞言點了點頭道:“你似是對修聳之道非常在行啊”
魏臻急忙搖頭道:小的對於聳聳不是很懂,只是對水利之道頗感興趣。所以修聳了邯城的大道,只是臨摹照樣而已。
曹昂聞言頓時起了興趣,笑道:“你擅長水利之道?居然還能舉一反三,修摹出了這樣的大道,有意思。你且說說看你的見解。”
魏臻聞言,猶猶豫豫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昂擺手道:“不用顧及。有什麼說什麼。”
魏臻聞言隨即開口道:“大人,正所謂取資天下,首爲不竭之水,一國之富,當在渠道。帝王之業興於關中長安之邊,爲何?除了八百里秦川富庶之外,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興渠!孝武皇帝治世時。加固黃河堤岸,大興人工之渠,如:龍首,白,成國,鄭國,六輔五渠,均爲所重,固如今關中雖遭董卓。李催,郭記之變,卻仍能屯糧大產,不落而後,渠道之盛,佔了極大地原因
魏臻一番小小說辭,只把曹昂說的一愣一愣的,興渠?對啊,好像古代富國之法是有這麼一說,隋朝和唐朝以至於到了清朝似是都大興渠業,既能灌溉良田,又能促進漕運便利
曹昂正遐想間,忽聽魏臻小聲道:“可是大人一來邯城,就挖弄了漳水的提岸,這是不是有些”
曹昂聞言猛地一正身形,只把魏臻嚇得搖頭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該亂說大人的不是,啊。不!大人豈有不是,是小人的不是,小人的不是”
魏臻正絮絮叨叨間,忽見曹昂衝着他一拱手道:“掘漳河之水,是曹某的不是還請先生指教。”撫臻聞言呆呆的看了曹昂半晌,心慢慢的穩了下來。
但見曹昂急道:”不知先生有何措施興渠?”
魏臻見有人欣賞他的才華,隨即淡笑道:小人最大的心願,就是開發成國渠,從哪縣到寶雞,延
“ ”!,如此。便可將講水最爲水源,交添大量的水份。小數十萬的傾的土地灌溉,大人您以爲怎麼樣?”
曹昂靜靜地看了魏臻半晌,輕道:“很好但是還不夠!”
魏臻聞言不由大爲疑惑,這可是他多年苦思的高策,一旦成功,至少可灌溉關中二十萬傾的良田,居然有人說不夠?
魏臻疑惑的看着曹昂,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曹昂沉思片刻。突地開口道:“關中渠道極多,甚是富庶,你增開關中的渠道,卻只是錦上添花。但是,我軍目前的主要根據處在許都。在邯城!我要的是這兩處的灌溉!我要的是把中原變得比關中更加富庶”。
魏臻靜靜地思慮了片刻,輕道:“這個,很難啊”曹昂輕道:“我知道在中原興渠灌溉很難,但就不能想辦法引黃河之水來灌溉中原的田地?”
“啊?引黃河水?!”魏臻訝異的看着眼前的曹昂:“大人,您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曹昂搖了搖頭道:“你別管我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只告訴我,行還是不行。”
曹昂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只是因爲前世寫過一篇環保的論文,其中有一條好像是關於清朝時,直隸。河南大旱是用黃河水灌溉鹽鹼地的。現在提出來,只是看看可不可行。
但見魏臻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行。”
河南中原的地勢較平,況且自古以來,黃河之水堵塞尚且不及,漢朝的工業也沒有達到這個可能,河南的平地在沒有科技爲前提的引導下。更沒有引水的先天條件。
再細細詢問原由之後,曹昂心中失落,但魏臻想了片刻,忽的喜道:“不過大人到是提醒了我,黃河之水雖不可用,但卻可用漳河之水來灌溉翼州的良田!”曹昂聞言笑了一笑,輕道:“那中原地區,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魏臻搖叉嘆道:“沒有。
曹昂沉思片刻,忽的想起後世時的浴缸,嘆口氣道:“唉,若是能將水存住就好了。多的的時候放點,少的時候存點,唉。可惜啊,可惜。”魏臻聞言愣了片玄,忽的喜道:“此是可行之法。”
但見魏臻全沒有了適才的懼意,激動道:“自古水利,皆有地勢爲謀!河流水勢兇猛地方,便應多應築堤束水,保障沿岸田舍房舍。若是在堤壩之上,因地勢而易,待水盛漲之時,便多挾沙而行,引水由左口入堤,然後竹水,在令沙沉,其後以時節而放,復又放水從右出,如是往來數回,窪地悉平,土地皆爲膏壤!既控制了洪流,又灌溉了大片的良田!”
說完,魏臻一把抱住曹昂喜道:“大人真是當世英傑啊!”
魏臻歡呼片刻,忽的望見一臉尷尬的曹昂,猛然意識的自己竟然正抱着他,隨即嚇得拜到道:“小的攢越。大人饒命,饒命!”
曹昂扶起了魏臻,示意無事,但他不知道,自己適才無意識的浴缸一說,竟使得時代有了一個飛躍的進步。
適才魏臻所說的,就是後世的常說的利用地勢,築堤存水,控制水流,修閘蓄放的原始雛形,並配合“治水的“放淤法。正好符合了漢代現在的生產力和科技狀況。自古邊民多思擋水,直到唐後方纔有了存水之思,可如今卻因一句話,使這個思想卻提前來到了漢末!
當然,這話也分跟誰說,曹昂這是跟魏臻說,若是換成跟郭嘉說,他大概第一想到的應是“存酒。吧。
當然,目前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構想而已,若要真正實行,還得需要向魏臻這樣真正的治水人才,經過幾年的實地考察方能動工,且各項工程施工好大,特別是人力也是一個巨大的坎,絕非一朝一夕可成,但一旦有成,便是遺澤千年的大功德之事。
馬車回到了曹昂的營寨,魏臻下車時依舊是手舞足蹈,他腦中興奮地構思着自己心中的藍圖。並時不時對曹昂感激稱謝,曹昂只是敷衍的傻笑,吃過飯後,便命許儀爲魏臻安排住處,看着興奮離去的魏臻,司馬懿眉毛一挑,疑惑道:“將軍,你們研究出了什麼,讓他這麼興奮?”
曹昂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其實他說的東西,我一點也不懂呵呵。不過這人是快瑰寶,我日後一定要向父親舉薦。”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曹昂便在程昱等人的幫助下,治理邯城,同時袁氏的舊臣也開始紛紛歸順,其中包括陳琳,崔琰,王修等河北名士。
月餘之後,曹昂得到了三個消息。一個是曹操逐袁尚於翼州北界。袁尚敗逃至幽州袁熙處,另外一個消息就是,許多的曹氏家眷已經啓程前往邯城,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兩位夫人,童淵以及公孫衽。連家眷都來了,看來幾年內邯城都將成爲曹軍暫時的據點。
至於第三個消息,則是許都的郗慮派人呈信與曹昂,信中的內容是:長沙張機以及旗郡華詫找到了!
(ps:三國魏臻確有其人,他於公元叢年,將成國渠由誹縣向西伸展到寶雞,伸長渠道打手,四多裡。對於曹魏以關中良田爲大後方對抗蜀國有着特殊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