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這裡一動,公孫瓚即得知到了消息,在大帳中就喜不自禁起來。“好,太好了,原本還擔心烏桓會因爲張超的強大而有所退縮。可是張超的舉動確等於幫了自己一把,很可能會把對方推到對立之所在,若是這般的話,那聯合之事就可成了。
公孫瓚歡喜的同時,也引兵開始向遼河攻擊,他想要趁着張超不在,主力不在,打上幾個勝仗,也算是向其實勢力證明自己的能力。
柳城。
烏桓之大本營所在。
單于府正建在這裡,蹋頓正在議事廳中聽着手下諸將在介紹着情況。
“單于,公孫瓚派來的使者將會在明日到達柳城,漢大將軍張超也帶着六萬五千精銳騎兵向白檀趕去,要如何應對,還請示下。”說話的是一個位身材魁梧的將軍,他名叫爾貼,正是蹋頓最爲信任的大將。
“哎,本想趁着亂世求一發展的時間,可是現在看來,我們並沒有被人忘記呀。”座在那裡體積有如一頭雄獅的蹋頓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直以來,他們這個民族都是多災多難的,平和時期抽重稅,戰時被利用,這就是他們在歷史之中所起的作用。
似乎誰有能力都想來他們這裡佔一些便宜。若非是他們足夠堅強的話,怕是現在早己經撐不住了。而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發展的機會,可依然還是被人給惦記上了,如今看來,躲是不行了,勢必是要做出選擇了。
只是依附於張超還是公孫瓚倒是需要好好的考慮一番。
“爾貼,你認爲張超強還是公孫瓚強呢?”並沒有下定主意的蹋頓這就問向着站在下面的心腹大將。
爾貼本就是一個勇士,論帶兵打仗或可行,但分析天下形勢就差一些了。只是即然單于問起,他是仍然要回答的,這就猶豫了一下道:“單于,應該是張超更強吧,若不然的話,白馬將軍也不會想要來招撫我們了。”
白馬將軍,即是公孫瓚的別號。因他有一支精銳的騎兵,爲白馬義從,且做戰十分的勇敢,便被人稱爲白馬將軍。
“不錯,若是比大勢自然是張超要強一些,但是公孫瓚也不弱呀,這一真打起來,也不知道是誰輸誰贏。”聽着爾貼的話後,蹋頓感覺到自己更加的沒有主意了,這便只好搖了搖頭道:“罷了,明日等見到了公孫瓚派來的使者,在做決定也不遲。”
...... ......
柳城之外一處名爲立村之地。此處便是距離城池最近之地,也是蹋頓效仿於漢人所造的一處驛站。來往之行人,若是趕不上時間了,便都會在這歇息一晚。
郭昕受了公孫瓚之命令後,便是一路風塵僕僕的趕路。因想早一點見到蹋頓,一路上都未曾有過很好的休息,而路程的計算也就不那麼精準了,等到天己完全黑時,這就趕到了立村。
眼看着柳城己不遠矣,可是天己完全黑下,看到馬匹勞累直喘,郭昕這就聽人他僕人的建議,決定今晚在這裡休息,然後明天以最好的狀態去見蹋頓。
做爲公孫瓚身邊的長史,郭昕有着自己的抱負,他希望可以用自己所學做出一番大事業來。這一次來到烏桓便是他展示的機會,他相信憑着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是很有希望可以說蹋頓,只要這件事情做成了,他在遼東集團的地位勢力會有所提高。
連日來的奔波,讓郭昕進入了驛站之後很快就休息了下來,連同他的僕人們也都沒用一會就進入到了夢鄉。
驛站之外,五道黑影開始慢慢靠近着,在距離房砥前還有五十米的地方站定。
五人皆是一身黑衣蒙面,使得在夜晚,更增添了他們的隱藏性。
由這裡到郭昕的房間還有五十米的距離,看起來並不是很遠,但着實不太好過,因爲要經過一片小開闊地,而且那裡正有烏桓的士兵在把守着,可以看到兩名軍士正目不轉睛的站在那裡。
也就是說,黑衣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五十米外的房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不管可不可能,即然來了都要去做。就見其爲首之人打出了一個前進的手勢後,五人這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向前衝了過去,而在前衝之時,有兩名黑衣人己經來到了烏桓軍士的面前。
突然有人出現,出於本能,烏桓軍士先是一聲大喊有人,爾後就拿着手中武器迎了上來,當即刀劍撞擊之聲就此在小院之中響起。
兵器的交擊之聲很大,將正在睡覺的郭昕給吵醒了,他是一睜眼正看到身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便問道:“何人?”
話一出口,便見一把長劍刺了過來,郭昕只是感覺到胸口一緊,然後整個人就漸漸的失去了知覺,眼睛在用力也是無法睜開了。
郭昕被殺了,這裡的打鬥之聲很快就傳了出去,有着更多的烏桓士兵趕來,將郭昕的兩名還活着的手下以及同樣活着的三名黑衣人給一併抓了起來。
在得知公孫瓚派來的使臣被殺之後,負責這裡的值守烏桓小將感覺到事情鬧大了,這就連忙將消息向柳城之內傳去,同時也將這五人以及郭昕的屍首一併押了過去。
天亮剛剛起來的蹋頓,就收到了手下的彙報,得知郭昕以死,他也是臉色大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腹大將爾貼走上前來道:“單于,那些刺客的身份己經弄明白了,他們是漢朝大將軍張超派來的人,殺了郭昕,就是爲了阻止我們與公孫瓚聯合的。我剛纔也見過了那爲首的黑衣人,他說還有些話想要對單于說。”
“說什麼說,在我的地盤裡,殺了我的士兵和前來商談大事的使臣,我還有什麼對他講的呢?殺,殺了。”蹋頓確是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正在氣頭上的他有些憤怒。
倒是一旁的爾貼,聽到了蹋頓之言後,連忙搖頭道:“單于,不可呀。”
“爲何不可?”蹋頓不解而問。
“單于,您想呀,現在郭昕己經死了,我們等於己經開罪了公孫瓚,現在若是在把張超的人給殺了,那就等於是將兩方都得罪了,而現在他們都是我們惹不起的存在。倒不如先會一會張超所派之人,看他說些什麼,倘若說的都在理,我們可以考慮下面怎麼做,如果不行的話,就將他送到公孫瓚部就是,由他們處理亦可。”爾貼做爲烏桓的統軍大將,對於軍中的實力可謂是在清楚不過了,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他們能敵的,這也就使得他們每做一個決定的時候,都需要謹慎萬分。
爾貼之言在理,蹋頓這纔在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嗯,即是如此那就見見張超所派之人,你將人帶上來吧。”
沒一會的工夫,一個穿着黑衣夜行服的年輕漢子就被帶到了大帳之中。一見來人,一旁的爾貼就大聲的說道:“來者何人,還不快快跪拜我家單于。”
“哼!”黑衣漢子先是由鼻中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後才道:“我叫張強,是大將軍手下之人,見過蹋頓單于。”
說着話,張強也僅僅只是躬了躬身子而己,確沒有一點要跪倒而拜之意。
張強的舉動,使得爾貼的臉色就十分的難看,這便道:“小小一個卒子而己,見到我家單于竟敢不跪,真是不知禮數,來人,將他弄跪。”
“慢着。”張強此時確是高喝一聲打斷了爾貼的話道:“說到禮數,我們中原人最爲在行了。可正因爲此,我纔不能下跪於單于,因爲我是大將軍的兄弟,連姓和名都是大將軍所賜的,如果我現在下跪了,便等同於我們大將軍下跪,我就是想請問一下,這一跪,單于可吃得起嗎?”
張強的高聲反問,使得大帳內是一片的寂靜。如果真是如他所說的話,他能代表着大將軍,那這一跪,蹋頓貌似還真是吃不起了。
蹋頓聞言之後,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揮了揮手,示意爾貼不要在逼迫對方,他這才道:“你叫張強是吧,那我問你,爲何在我的地盤裡殺了使者和我的士兵呢?”
“我這是在救你。”誰想到張強確是不急不燥也不怕的說着。
對於這一次執行的任務,張強完全就是自己的決定。他是天眼組織派到柳城的座探。這也是張超前瞻性所起的作用,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他都不會小看,都會提前的安插人手。
張強拿着天眼組織提供的資金來到了柳城之後,沒用多久就站穩了腳跟,甚至還與一些烏桓的小將有來往,他也是從這些人口中知道了公孫瓚使者前來柳城之事,當即他就決定將此人殺了,不給烏桓以退路。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且還得手了。如今要面對蹋頓了,他就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詞講了出來。
“在救我,呵呵,你何出此言呀。”蹋頓也被張強的話給逗樂了,不由就此哈哈笑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