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意識進入到淘寶平臺的生鮮區。
沒摘到野菜沒關係,她還有金手指,買了點小青菜,還有蔥薑蒜,拿出來後還要把乾乾淨淨的菜在泥土裡滾一滾沾上塵土。僞裝好後,袁喜蘭把菜裝進了籃子裡又留出了一點,用草繩捆綁起來打算送到李鬆家裡。
李鬆的家門大開着,幾聲吵鬧聲從裡面傳了出來,芫茜嵐心中一驚,這個家只有李鬆和他媽媽住着,怎麼突然有這麼多人聲?
她連忙跑了進去,就見幾箇中年女人尖酸刻薄的罵着李母,還在屋子裡面打砸,李母則被其中一個女人死死的按壓在地板上,掙扎不起來。
袁喜蘭立刻把東西放到一邊,把踩在李母身上的那個女人用力推開:“你們這是幹什麼?嬸子,你沒事吧?”她將李母扶了起來,她鬢髮散亂,衣服都弄髒了,臉上有點猙獰。
李母推開袁喜蘭,衝着那些人吼道:“你們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不就是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嗎?有本事就衝着我來呀。”
一個女人掐着腰大罵道:“李氏,你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的丈夫還口氣這麼衝,誰給你的膽子了,要不是念着你的亡夫是個烈士,我們早就讓村長將你給沉塘了,你能活到現在,就該好好感謝你那個逝去的丈夫,不要整日裡出去勾三搭四的。”
“我連你們丈夫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勾引的他們?就算知道了又怎樣?看你們這姿色娶你們的男人也不怎樣,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現在從始至終就只有我丈夫一個男人,不管他生也好死也好,我的心我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的。”
說到最後她都有點歇斯底里了,丈夫的死本來就是她心中的痛,如今這些女人又在她面前舊事重提,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她如何好過?
“你不要狡辯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丈夫就是在你家門前徘徊過的,你敢保證你們沒發生什麼事情嗎?呵,說出去有人會相信嗎?”
袁喜蘭這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爲了什麼來了,寡婦門前屁事多,就算沒有的事也能夠讓這些嫉妒的女人們無中生有,瞧瞧就只是一個徘徊,這些女人們就能夠想象得到李母屋裡的事情。
她安慰的拍拍李母的後背,讓她平靜下來,免得氣急攻心又要病倒,她的病前段時間剛剛好,這期間又被李鬆從山上抓回來的野雞補身子,好不容易看起來氣色好多了,沒想到又出了這種事情。
“各位大娘,有事好好說,沒有的事情你們也不能妄加猜測呀,冤枉人就是誹謗,誹謗罪可是要被公安局抓走的,別以爲只是抓去喝喝茶,這種動亂的時候還能不能從牢裡面走出來還要另說,你們不確定一下事實,找一下證據再過來談事情嗎?”
袁喜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可打不過這幾個瘋婆娘,先穩住再說。
這些女人一聽到公安局臉色變了變,要是袁喜蘭說了別的理由她們或許不放在心上,但是公安局還是讓她們心裡覺得害怕的,況且袁喜蘭說的也有道理,凡事都要證據,不能因爲人云亦云就來找麻煩,說不定被人利用了呢?
這些染了風霜的女人都不笨,立刻就想到了關鍵點,她們也不願意在此刻低頭,他們昂着下巴警告地瞪了一眼袁喜蘭,對李母說道:“你等着,這件事要是證實了你做過那些骯髒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眼看着他們要走,袁喜蘭說道,“如果證實了李嬸子沒做過的事,這些被砸壞的東西又怎麼算?”
女人們臉上泛起了紅色,有點尷尬,但是她們立刻就理直氣壯起來:“這有什麼?如果我們冤枉了他,自然會給他賠罪,壞了什麼我們就賠什麼。”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母卻是趴在袁喜蘭的肩膀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袁喜蘭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卻也感同身受,畢竟她也是談過感情的,明白李母對李父的感情,這世上最容易理解的是情,最難以理解的也是情。
李母只是哭了一會兒就抽噎着不哭了,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笑着說道,“真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是來找鬆兒的吧,他今天不在家呢。”
袁喜蘭笑了笑:“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給你們送點野菜過來,我今天運氣好,摘了很多都是新鮮的,我摘了很多,心想着也吃不完,鹹菜也做了很多,不需要了,就給你們送來了一點,等鹹菜做好之後,我也給你們送來一罈。”
李母笑着摸摸袁喜蘭的腦袋:“真是太謝謝了,好孩子,這個村子裡面也就你們家願意接近我們了,都覺得我們晦氣呢,你以後呀,就上來這裡吧,免得我這裡的事波及到你們。”
袁喜蘭明白她說的是剛剛的事情,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李嬸子,既然你遇到了困難,就應該跟村長說,這種事情是關乎我們全村的,村長應該站出來幫我們解決問題,給大家解釋清楚,要不然以後你頂着這個名聲,日後止不住還有什麼麻煩呢。”
李母嘆了一口氣:“現在村裡正在搞生產,都忙着呢,就我這點小事情就不用麻煩大家了。”
“都鬧到上門來了,怎麼還可能是小事呢?李叔叔爲了國家解放,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作爲他的家屬,理應受到厚待,不應該被人欺凌,不然,豈不是讓那些戰士們寒心?他們在前線上陣殺敵,而他們的家人卻在受欺負,這怎麼讓他們安心呢?”
說到死去的丈夫,李母又紅了眼眶,她哽咽着說道,“是,丫頭你說的有道理的,我不該這麼懦弱的,這麼多事情,我不該一個人扛着,我兒長大了,會有光明的未來,我不應該拖他後腿,不應該留給他這樣的名聲,他的父親會成爲他的驕傲,而我,就算不能爲他做什麼,也不該這樣任人潑髒水。”
見她這樣,袁喜蘭也放心了下來,只要不反對別人給她的幫助就行,只要這件事情一鬧大,日後肯定不會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