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死死死的,多不吉利,嫁給高官是多大的富貴,你年紀輕一定會得寵,別人也撬不了你的地位。
那個祁東風有什麼好!他的官職也就是到了這裡就拉倒了,沒有底蘊沒有後臺還能登天怎麼地?
媽勸你還是識時務的好,不要讓人強迫纔對!看看哪個不想攀高枝?就你自甘墮落。”
陳小梅教育柳媚兒,柳媚兒聽着怎麼就這樣刺耳,誰不想嫁給年貌相當的,你怎麼就不嫁給老頭子?
什麼破親媽,自己從今後只有不認柳家人,爭取到祁東風纔是自己想要的。
柳媚兒氣呼呼的回了劇場,陳小梅氣得翻白眼兒:“柳家的丫頭怎麼都這樣不好擺弄?一個個都想造反了!”
萬一女兒想不開出事呢?只有狠狠地擠兌雲鳳,哪管她以後成仇,也顧不了那些,先把霍遷韌掌控住,就不信一個死丫頭能翻了天去。
陳小梅可不像她的名字那樣溫柔,就是冬天的寒梅,傲雪欺霜,狠茬子,柳城才的最得力的軍師。
這個陳小梅可不是受氣的主,當年跟柳城才就是設了計謀嫁進來的。
她的計謀百出,江雪瑩早就瞭解到了陳小梅的根底,知道她狠,招數多,當年就是她極力的反對江雪瑩和柳城祿的婚姻,柳家的老頭老太太成了她的槍。
江雪瑩那時候是個反派的黑五類,她的父親是逃到海峽那邊的反動軍官。
柳家要是和這樣的人家結親,還能有什麼前途?她正盼着丈夫高升,遇到了這樣的事,她不是善茬兒,怎麼能不掌控柳家的命運,就鼓搗柳家所有的人壓制柳城祿。
現在她的兩個兒子都需要扶持,還沒有爬到省級,她怎麼會甘心讓兒子平庸,如果雲鳳沒有被柳家發現,她也會讓自己女兒聯姻。
犧牲一個雲鳳讓她痛快,成就了自己女兒的一生幸福。
老二家的那個丫頭實在是不出彩,怎麼就長得像老二那樣肥肥大大的讓男人不感興趣,要不然拿她聯姻多好!
真是氣死了,老二家的丫頭就隨了~奶~奶~又胖又蠢,老爺子的原配還比這個好看,老爺子瞎眼了怎麼就情人眼裡出西施,看上了這個蠢貨。
柳家現任的老太太是老大的繼母,老大的母親早就死翹翹了,老二老三都是這個老太太的親生。
老大兩口子就惦記算計死老二老三家,老頭老太太的財產就都是長房的。
老二的兒子不出息,純牌的窩囊廢,長得不錯隨了那個花瓶的媽。
好處理得很,不禁兩三回的算計。
把雲鳳弄不到手,就拿老二的丫頭試試,給一個色~狼,先讓色~狼嚐嚐鮮兒,以後他愛怎麼扔就隨便了。
柳城祿不好對付,得千萬小心,怕的就是事情不成暴露了自己讓柳城祿報復。
陳小梅前後左右的想,想破了頭,就跟江雪瑩聯繫。
二人達成了一致,這一次就不能打老頭老太太的知字,裝傻吧,讓霍遷韌對付雲鳳是最好的招兒。
陳小梅想,江雪瑩是雲鳳的親媽嗎?怎麼能下去這樣的狠心對待雲鳳?
自己夠狠的,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也是不忍。
雲鳳高高興興的在發展自己的餐館,三個了,都在鬧市。
有了自己的車,方便了很多。
想抓雲鳳,雲鳳不打車,只有製造車禍才能對付雲鳳,霍遷韌是要活的,沒有瑕疵活蹦亂跳的雲鳳,撞車是不行的。
這一招兒行不通,只有雲鳳下車的時候才能辦到,可是雲鳳去的都是公衆場合,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敢,知道哪裡冒出一個見義勇爲的傻子?
他還是要加倍的小心,他想演一齣兒英雄救美,沒有聽江雪瑩的直接搶人的計劃。
他要的是這個人,他怎麼能讓雲鳳看他是個惡霸,英雄救美讓她傾心,物質豐富讓她享受,丟了本心,奔了他的財富和權勢而來。
心甘情願的來,主動的來,他有那個祁東風給不了他的條件。
他認爲自己英俊瀟灑,比那祁東風招人兒的多,一個女人有什麼冰清玉潔?哪個女人不是一見富貴榮華就傾心?
雲鳳她例外?她是沒有遇到自己這樣天仙一樣的人兒,要是一相處看看她選誰?
霍遷韌信心十足的等着抱的美人歸。
雲鳳在商場也是巧遇霍遷韌,這回雲鳳知道他是誰,老遠的就躲着他。
可是那是個活物兒,身形敏捷,眼似鷹隼,行如猿猴。
左閃右跳的還是蹦躂到了雲鳳面前。
那一臉的笑,讓雲鳳看了發毛,鷹隼的眼睛,眯得細細的,感覺裡邊藏了刀山火海。
鷹鉤鼻子帶了狡猾的尖銳!
黃~色~的麪皮如金錢紙,色~中醞釀灰黃,這個人還不是醜八怪,就是長得相貌奸險,粗一看還是一個俊秀的模樣,細看純牌一個大~煙~鬼,典型的色~魔!
眼神如刀,顴骨凌厲,雲鳳不覺讚歎:狠茬子!
能裝能扮能吃人的角色。
這次他沒有撞上來,上次有點兒吃虧,這一次他要裝的溫文爾雅。
站到雲鳳切近,努力的擠笑容,語氣帶了討好:“姑娘,真是巧,又遇到你了,上次是我有急事,莽撞了,衝撞了姑娘,對不起!”他的嘴咧到了後腦勺,這個笑意絕對的充足。
雲鳳沒有搭理她,知道他是誰,怎麼會認爲他的笑是真誠的?這人有什麼好心?
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躲得他越遠越好。
雲鳳閃身躲開他,邁步往前走。
就當他不是跟她說話。
這人還真是會裝相:“姑娘!我跟你道歉!”意思就是我道歉你不搭理我,你沒有禮貌!覺得她是沒聽見似的,裝傻跟她繼續搭擱。
雲鳳擺出了就是對他的話沒有感覺的架子,就是一句言不搭。
霍遷韌只有收拾了這套伎倆,雲鳳也就走出老遠,他撲棱腦袋堅定了信心,他就不信雲鳳能逃出他的掌心!
等着吧!……你是我的!
只怪自己不拿事當回事了,早就下手,怎麼能便宜了那個東北的臭糜子!
他真的後悔了,他想的是一個被親媽拋棄的在鄉村長大的下煤窯的丫頭能是什麼天仙?
能有什麼魅力吸引他?
以爲柳家爲了攀升把她說的這好那好,是蒙他的伎倆。
沒想到她是自己這輩子最想得到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