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聽到每年需要六十兩,頓時被驚到了,因爲他們家每年的總收入也沒有六十兩,別說小輩們會不會讓她治了,就是她自己打死都捨不得。
“怎麼樣,採用那種方案?”老大夫見她出神,忙擡頭問道。
“第一,一種。”秦母訥訥的回道。
“嗯,那我先給你開半個月的藥,半個月後看療效再改方子。”老大夫說完便唰唰的寫了起來。
隨後起身把藥方子遞了藥童,然後對秦母說道:“診費加藥費,共一兩八錢銀子。”
秦母聽後頓時心肝顫了起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只半個月的藥就這麼貴。
心想說不買了,再挺挺,可是想到前兩天那蝕骨的痛,只好忍痛站起來上前交了銀子,然後拿着藥,慢慢的往外走去。
但是出來後,心裡的鬱氣難平,不由的回頭滿是鄙視的說道:“真是個縮頭烏龜,都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撒尿了竟然還能忍下去。”
隨後憂心忡忡的說道:“不行,爲了女兒着想,李思思不能留在青山村,看來回頭,還得去想別的辦法把她趕走。”
和她擦身而過拎着食盒的宋玉環,正好聽到了李思思三個字,想着她不快的臉色,頓時停下了腳步,然後眯着眼看着她的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隨後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然後悄悄的跟了上去,等秦母扶着腿停到一個小餛飩攤子上後,才上前坐到了她的身邊,然後要了一碗餛飩。
上下打量了秦母一番後,發現她一臉的隱忍的痛苦之後,才試探道:“這位伯母,你怎麼了,用不用我幫忙呀。”
“不用,不用,我就是腿疼,坐着休息一會就行了。”秦母見不認識對方,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忙擺了擺手說道。
“你自己來看病的?”宋玉環看着她旁邊放着的一大堆的藥,忙着道。
“是呀,誰知道這腿越來越不中用了,看來一會得僱車回去了。”秦母一邊揉着腿一邊懊惱的說道。
“你這情況,是得僱車,用不用我幫忙呀?”宋玉環笑着問道,隨後接過老闆遞過來的餛飩,用勺子攪了起來。
“如果姑娘能幫我那真是太好了。”秦母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腿疼的想站起來都困難,只好舔着臉說道。
“不用客氣,等我吃完就幫你叫車去。”宋玉環笑着說完,便低頭慢慢的吃起了餛飩。
秦母見她吃飯都沒有聲音,而且輕拿輕放的跟自己的粗俗完全不一樣,想來不是窮苦人家的人,也不會故意接近自己的,頓時心裡一喜,隨後態度頓時親熱了起來。
“對了,伯母,你是那個村的,一會僱車的時候好談價錢。”宋玉環見她態度緩和下來,這才問道。
“我是小河溝的,離這裡差不多二十來裡地,一般二十個銅板就夠了。”秦母忙笑着回道。
“小河溝?那離青山村不遠呀,我聽說那裡不久前剛開了個診室,而且現在正在義診,且醫術不錯,你怎麼捨近求遠呀。”宋玉環不錯眼的盯着她的臉部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