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看着許荷一副囂張的模樣,心裡早就微微動怒了,像他們這些在外邊混的人,講究的就是個面子,現在若是由着一個女人隨意威脅到他頭上,他以後還如何服衆?
他擡頭,神色淺淡的看了許荷一眼,皺眉問道,“那你是不接受我的提議了?”
許荷倒是也看出了栓子的不高興,其實她也擔心將事情搞砸,但是她知道自己這次一定要談下一個結果,她不可能只做一個給栓子生孩子的工具。
雖說是可以得到一筆錢,但是錢始終會有用完的時候,她要的是以後的生活無憂。
因此,她雖然心裡也微微有些慌張,但卻是仍然挺直着脊背,看着栓子點頭,“是。”
“好。”栓子微微點頭,直接站起來,衝門口道,“來人,送客,送許小姐出去,順帶給我去她男人那裡說說這孩子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姓羅的是不是當真這樣沒用,這麼大一定綠帽子帶在他頭上,他是不是也無動於衷。”
“站住。”許荷喊住已經走到門口的的一個栓子的手下,然後看着栓子,急急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栓子看着她,神情悠然,再重複了一次自己的目的,“將孩子生下來給我,我給你一筆錢,我剛纔說的很清楚。”
說到這個條件,許荷是寧死不從的,但是怕再惹惱栓子,她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行,孩子是我的命,孩子在哪裡,我就在哪,你要一定要孩子也可以,那就得接受我,讓我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栓子一聽,嘴脣微微翹起,好似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般,反問許荷,“嫁給我?做我的妻子?以你現在的身份?”
栓子最後的一句話倒是也提醒了許荷,她現在還身爲人婦,她如此說,未免顯得太過不知道廉恥了。
但是爲了自己以後的保證,許荷不得不點頭。
栓子聽後,看了許荷一眼,然後突然放聲大笑,“哈哈。”
“哈哈。”而且不只是栓子,就是栓子身後的手下也覺得不可思議一般,大聲笑了起來。
“你……”許荷被這一羣人笑的滿臉通紅,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就一直咬牙看着栓子,臉上的神情十分的堅決,一副栓子要是不同意的話,她就寧爲玉碎的模樣。
大概是她堅持的模樣使得栓子有了幾分動容,栓子笑完之後,想了一會,竟然同意了她的話,不過同時卻也提出了要求,“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個條件,必須等孩子生下來,我確定這孩子是個兒子以後,我再娶你。”
聽到只是這個條件,許荷立即笑起來,“放心,我去醫院檢查過,我肚子裡的這一胎肯定是個兒子,絕對不會有錯。”
栓子搖搖頭,“眼見爲實,不生下來誰也不敢保證。”
許荷一聽,想了想其中的利弊,覺得這樣不把穩,提出了自己的擔心,“那現在你是打算如何,我哪裡知道萬一孩子生下來之後,你會不會只要孩子不要我,那我這將孩子給了你,我在羅家那邊肯定也過不下去了,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你想怎麼做?”
許荷想了想,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這樣,先就按照你說的,你給我一筆錢,我也不用這筆錢,就暫時用這筆錢做押金,然後你再給我立下一個字據,譬如保證會娶我的字據,否則你的財產就歸我這類的,到時等我生了孩子以後,要是個兒子,你跟我結婚,這錢自然就是我們兩人的,要是個閨女,就由得你處置。”
“這……”栓子頗爲有些猶豫。
許荷見狀,生怕他不答應,便故意激他,“你堂堂一個老大,不會還怕我怎麼樣吧。”
“行,就這麼做,錢我現在給你。”栓子道,“但是,我有個要求,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要看到你生下兒子。”
“一個月?”許荷想起了自己真正懷孩子的日子,立即搖頭,“不行,我這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八個月,一個月之後也就是八個多月,哪裡生的下孩子。”
栓子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只是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反正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等不了那麼久。”
說完,栓子不由分說,給許荷立了一張她要的字據,然後讓人哪來錢,遞給許荷,“來人,送客。”
等許荷拿着錢走後,栓子的一個手下有些擔心,“老大,你這樣逼她,孩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那到底是你的種。”
栓子點了根菸,狠狠吸了一口,微微扯脣,神情顯的有些漫不經心道,“你們也知道,我栓子對子嗣這些事情並不重視,我做的這一行,我甚至預料到我自己沒子送終,最近也是因爲我母親生了重病,醫生說她日子可能不多了,我想讓她高興高興,我一下子也找不出個女人可以立即弄個孩子出來,所以這纔想起上回這女人在商場說過的話。”
“再說,這女人狡猾的很,單看她嘴裡說這懷的是我的孩子,但卻將羅家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就知道她不簡單,說句不好聽的,她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誰知道,我栓子如果真是要找女人生孩子,我用得着找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
手下點點頭,覺得栓子說的有些道理,但卻還是不太放心,“但是老大你剛剛可是答應她了,不然你得將財產給她。”
“權宜之計,等她生下孩子,了不起就是給她那筆錢。”在栓子來說,對於許荷這種角色,在別人看來,可能她夠狠,但是她再狠,能狠的過自己嗎?
栓子手下皺着眉頭道,“可這女人不好纏啊,她要是哭着喊着要孩子,這事兒鬧大了,萬一鬧的老太太那,這也不好辦。”
栓子的這個手下平時就是他的左右手,就跟軍師一樣,經常幫他籌謀獻策,所以他必須得爲栓子考慮這些事情。
“那就到時候再說。”栓子彈了下菸灰,就一個女人,她還真沒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