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不解:“雪兒,你想做什麼?”
祁溶雪道:“我想她做回我的姐姐,這樣,我就有了姐夫。”這似乎是她唯一能接近尹逸軒的方法了,自從見過尹公子後,便再沒有別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她無所謂能不能做尹公子的妻子,她只想成爲他的女人,長長久久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梁氏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女兒,想到當初在彭城時的灰暗日子,她勸道:“雪兒,算了吧,尹逸軒他知道你的事,他不可能會要你的。”
祁溶雪側目看着母親,眼神冷厲:“娘,你莫不是怕了祁溶月?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的變成這般畏畏縮縮?”
梁氏嘆道:“雪兒,聽娘一句勸,此一時彼一時,咱們娘倆如今的境況,可不再是當初了,祁溶月更不是當初的祁溶月。”
“那又如何?若不是她,我能有今日?我恨她,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祁溶雪對祁溶月的恨意,比梁氏想象中還要濃烈,她似乎已經瘋魔了,也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雪兒。
拗不過祁溶雪的哀求,梁氏只得與她一道出了祁府大門,往祁溶月的住處趕去。
他們趕到時,祁永春和老太太還沒進門,滿臉不耐煩的等在院門外,院子裡的丫頭婆子時不時伸頭往外瞧上一眼,卻沒有人出來請他們進門。
祁永春瞧見溶雪和梁氏從馬車上下來,立馬皺了眉頭道:“你們來做什麼?”
祁溶雪笑的一臉燦爛:“爹,您來請姐姐回家,我當然要來了。”
她叫祁溶月姐姐?這可是奇聞。
祁永春擡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嘀咕道:“今兒的太陽確定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祁溶雪湊上前,挽住祁永春的胳膊,嬌笑道:“爹,瞧您說的,好像我平日裡有多不懂事似的,我已經長大了,能分得清是非黑白,您這麼做,是爲了咱們整個祁家,我怎會不支持呢,放心吧,等姐姐回了家,我一定會好好與她相處。”
老太太聽了這話,很是欣慰:“總算是懂事了,你可要記住今兒說過的話,可不能對你姐姐使性子了。”
梁氏看了眼緊閉着的院門,忍不住問道:“老爺,爲何要在外頭等?溶月她不在裡頭嗎?”
祁永春面露尷尬:“下人說她出去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便想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能空跑這一趟,怎麼着也得見上一面,把話說開了。”
梁氏皺眉道:“這院裡也不是沒人,怎的不讓咱們進去等,站在這院外像個什麼樣?”
老太太也忍不住道:“誰說不是,這些個沒規矩的丫頭,等會溶月回來,我可得好好數落數落她們,哪有她們這樣怠慢主子的。”
祁永春道:“娘,再忍忍吧。”
深秋的下午,炎日如火,熱得衆人滿頭大汗,出門的急,也沒帶傘,更沒帶水,口乾舌燥的曬着。
這年輕人倒還頂得住,老太太卻已經頭昏腦脹的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