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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埃爾曼的話合情合理,也說到了周子夜的心裡去。他知道,由於埃爾曼事業發展的初期就是依靠東瀛才獲得了發展,後來雖然將業務的重心放在了香港這邊,但是他對東瀛的情況也比較瞭解,合作更是還有不少。他見證了三十年來東瀛與中國的國際關係發展,對兩國之間矛盾也是瞭如指掌。
如果周子夜不是重生者,那麼他一定會接受埃爾曼的建議,他們兩家,如果再拉上東瀛方面的幾家公司,最少在國際鬥爭中,不會處於下風。但是周子夜卻不在乎與東瀛的聯合,只要他對期貨市場的干擾不擴大化,他就可以從金融市場源源不斷地獲取巨量財富,有了充足的資金,他不會害怕任何挑戰。
不論是誰,只要是利用商業手段來對付他,那才正如了他的心意。還有十多年的歷史經驗可以依靠,不論他這隻蝴蝶如何折騰,行業發展的大局不會因爲他產生根本性的變化。
周子夜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在東瀛有許多朋友,也有許多合作伙伴,我不能要求你像我一樣疏遠他們。但是我認爲,在我們合作的範圍內,最好還是不要出現他們的影子。我們兩家公司不一定非要追求戰略性合作關係,簡單的進行一些商業合作,也許更符合我們各自的利益。”
“這讓我感到很遺憾!我原本以爲我們兩家公司可以有更廣泛的合作。”埃爾曼想了想問道:“你如此在意與東瀛人的合作,到底是自身的原因,還是因爲不想給內地政府留下不好的印象。”
周子夜點燃了一根香菸,吸了一口說道:“我覺得我們不必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兩家雖然不用組成戰略伙伴關係,但是合作的機會也有很多,沒有了限制,我們的合作可以更靈活,更自由。”
埃爾曼笑了起來,“你不會認爲我是閒極無聊,纔來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吧?”
周子夜笑道:“如果東瀛人不關注我,那纔是讓人意外的,從去年在新加坡進行石油投機開始,他們應該就在關注我了吧?!”
埃爾曼點了點頭問道:“內地前兩天抓了兩個必和必拓的澳方職員,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周子夜楞了一下,難道六年後爆發的間諜案,因爲自己這隻蝴蝶,提前爆發了?!程寧不在國內,自己的敏感度還是下降了不少啊。“具體是什麼情況?”
“這件事情還沒有正式公佈,不過只是在山海的一個小圈子裡從傳開。自從內地進行了鐵礦石進口的統一整合,對外界的談判強度日益加強。去年的時候,受新日鐵的影響,被迫接受了新日鐵的談判價位,讓內地政府很爲不滿。從去年到今年,內地政府一直在致力於取消已經維持了三十多年的年度協議機制,如今幾大供應商雖然還沒有鬆口,但是也在逐漸的讓步。所以,他們想通過收買談判組的成員,知道談判組的底線,這也不足爲奇。”
鐵礦石的價格談判又要開始了,整整一年過去了,馬上就要迎來鋼鐵產量的井噴期,如果不能夠在這一輪的談判過程裡佔據主動,那麼就又要被動接受第三方的定價,這對國內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
所謂的年度協議機制,就是在未來一年的商品定價中,不論是誰,只要定下了一個供需雙方都認可的價位,那麼其他人就也要必須接受這個價位。幾十年過去了,這種死板的定價機制竟然還在鐵礦石的交易裡佔據着主流,不得不說這真是一件奇葩的事情。
周子夜知道,國內在強力統合了鐵礦石的採購後,讓幾大礦產商都沒有了各個擊破的可能。比起前世一百多家擁有進口權,各自爲政的混亂局面來說,現在的情況要好的多。
去年的時候,國內企業與幾大礦產商簽訂了將近一億噸的鐵礦石的掉期合約,這更是一個重大的利好。當初簽訂的兩年期的合約,也只不過溢價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相比他記憶裡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溢價,這就可以省了不少錢。
雖然今年的談判還沒有結束,但是有了這個掉期合約的依據,雙方的心理價位就有了一個模糊的界線。對方想再任意開價,逼迫中方接受,也不少一件容易的事。去年的談判,新日鐵因爲率先和力拓敲定了價位,已經收到了衆多的批評和壓力,今年他們學乖了,不敢再任意妄爲,將主動權交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因爲周子夜重生帶來的好的變化,讓他有時候也暗暗自得。不過,他雖然關注着這方面的東西,但是畢竟不是一個行業,雖然都是礦石,但是黑色金屬和有色金屬卻分屬不同的行業,從生產提煉到加工銷售,雙方的領域都沒有重合的地方。所以,他也只是從新聞報道上來關注,沒有一直跟蹤。
這次發生的事情就是歷史裡沒有出現的,這種意外卻讓周子夜格外興奮,對方使出了這一招,說明他們承受的壓力也是巨大的,現在就看雙方誰沉得住氣了。
周子夜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代表什麼意思呢?”
埃爾曼笑道:“你不要跟我說着跟你完全沒有一點關係。程小姐原本就是依靠鐵礦石進口爲生,她捨得放棄每年數千萬,甚至數億美元的收入,我認爲你在這裡面產生了積極的作用,而東瀛人更是確定了這一點。他們認爲這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一盤散沙的內地鋼鐵廠整合了起來。當然,你肯定沒有這個能力,但是誰都想知道你在裡面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周子夜聳了聳肩,“很遺憾,我能說我感覺很榮幸嗎?我對鋼鐵行業實際上一竅不通。”
埃爾曼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也是讓我們最疑惑的一點。你在這次的改革裡沒有獲取任何的利益,這件事也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知道的,我們總是能從別的地方獲得一些情報,據我所知,你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東瀛人的手裡,可能有你參與的具體證據,不過我也未曾見過。”
“那你現在是代表你自己還是東瀛人在跟我談話呢?”
埃爾曼楞了一下說道:“請不要誤會,我對這些東西沒有太多的好奇心,在鐵礦石方面,我雖然有一些利益,卻不是我的主業,我在鐵礦石貿易上面的利潤,遠遠不如我在鐵礦石運輸之中的利潤。所以不論談判結果是什麼樣子,對我公司的影響都不會太大。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東瀛人不僅注意到了你,還想通過我想與你建立更進一步的合作,不過,你剛纔拒絕了。”
周子夜搖了搖頭說道:“目前來說,我找不到跟東瀛人合作的理由。在新的一年裡,我的主要目標還是勘探,建廠,發展,金三角的礦區雖然馬上就可以投產,但是這一點產量根本不夠內地政府的需求,我也不可能將這個礦區的銷售交給他們。至於資金,我目前也並不缺。”
埃爾曼點了點頭。“所以我並沒有直接答應他們,而只是在今天從跟你提起,即使你的礦區以後會有大量的資源,我也希望是由我的公司來爲你服務,而不是他們。”
周子夜笑了起來,“理查德,你不用提醒我,我記得跟你做過的承諾。凡是大陸區域之外的產品銷售,都會由我們的貿易公司處理,這裡面,屬於你的三成一分都不會少的。不過今天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認爲單純的貿易商,還會有廣闊的市場嗎?”
“當然不,在越來越透明的市場化面前,供需雙方更多的時候會直接坐下來談判,我們作爲中間人的作用會越來越少。現在除了那些政治動盪和貪污盛行的國家和地區,我們的市場一直在萎縮。”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所以,現在我們就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從一個貿易商直接變成服務商,甚至直接是生產商,只有這樣,我們的生命力纔會長久。”
“主要還是資金的制約,沒有一家貿易商不想直接發展成貫穿行業上中下游的一流公司,但是資金和風險有些太大了啊。我們在現有的條件下,只能儘可能的將觸角延伸。我看你現在的發展模式就是想建立一家從生產商到貿易商,壟斷整個行業上中游的超級公司。”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有這個想法,所以沒有一開始將主要精力放在貿易上面,而是寄希望於能夠在自己的勘探區獲得新的礦產資源。這是一種冒險,沒有礦,我可能會破產,但是如果有礦,那麼我可能就會進入順暢的發展期。”
埃爾曼笑道:“年輕二十年,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冒險,但是在公司上市以後,我必須對各位股東負責了。”
“正是因爲你的這種品質,所以我才願意跟你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