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團長,我做的還不夠好,當不得你這樣的誇讚。”孟雨菲害羞的說道。
“這有什麼?”孫可淑笑着說道,“我這也是實話實說。”
“之前那個張渝然吧,我就一直覺得不如你。”孫可淑鼓勵的說道,“好好大膽的去展現你的魅力吧,你一定會比張渝然要走的遠走的高。”
張渝然就是那個一直壓着孟雨菲的前任臺柱,如今轉到地方上聽說也很厲害。
“孫副團長,”歐陽雅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板着臉說道,“我這裡還要繼續,你還有事情嗎?”
要她在這裡,還不知道怎麼指手畫腳起來呢。
孟雨菲跟張渝然吧,歐陽雅欣來的時候,張渝然已經轉業走了,所以她不好做什麼評論。
但是孟雨菲這個什麼勞什子的臺柱,歐陽雅欣搖了搖頭,這樣的人都能當他們文工團的臺柱,被傳出去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當然也不能說孟雨菲不行。
就是太假了。
沒有靈氣,很空洞的在完成一個舞蹈。
這樣的人如果努力的話或許能有一點成就,但是走不太高。
說白了就是沒有悟性。
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孟雨菲的問題所在,只是可惜他們這個副團長眼睛不知道長到哪來了。
“我在這裡看看。畢竟這是咱們團的大事情。”孫可淑可沒有這些自覺性,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你們繼續吧。”
“對了,那個誰,接下來你上吧。”孫可淑說道。
而她口中的那個誰,指的就是葉小溪。
葉小溪壓根就沒搭理,繼續筆挺的站在那裡。
她又不是沒有名字,孫可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在這裡這樣說,可不是在羞辱她嗎?
她腦子抽抽了纔會接她的話。
“叫你呢,你沒聽見嗎?”孫可淑站起來,“葉小溪,你來吧。”
“叫我嗎?”葉小溪恍然大悟的指着自己,“可是我不叫‘那個誰’啊?我還以爲咱們文工團有人姓那呢,竟然取了這麼有特性的名字。”
‘噗……’
下面的人使勁想憋着不笑出聲來,但是還有那沒有憋住的。
“牙尖嘴利的。”孫可淑淡笑着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咱們文工團的,但是在這裡像你這種刺頭早就應該從部隊裡剔除出去。”
“孫副團長,如果你在這裡是要挑我的人的刺的話,那麼請你現在就離開。”歐陽雅欣也是個護短的,雖然葉小溪的到來,文工團的戰鬥就沒有停歇過。
但是平心而論,每一次還真不是葉小溪在挑事。
怪就怪她自己太出色了,所以總有人想要找她的麻煩。
歐陽雅欣也想過,要是葉小溪退讓一步的話,是不是能好一點?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
就孫可淑這些人的尿性,葉小溪退一步,這些人會沒底線的上前很多步,直到將葉小溪踩在腳底下再也翻不過身來。
這當然不是歐陽雅欣想要看到的,所以她必須要幫葉小溪。
護短嗎?
可不是隻有瞿白團長才會有的,她也一樣。
“歐陽,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孫可淑被當着這麼多兵的面兒下不來臺,生氣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我是文工團的副團長。”
“是,沒錯。”歐陽雅欣說道,“但是對於挑人排舞這塊,就是瞿白團長在這,也得聽我的。”歐陽雅欣大有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氣勢。
“孫團長,教練你們別生氣。”孟雨菲急忙說道,“葉小溪,你快點說句話呀。”
只要葉小溪給孫可淑一個臺階下,那這件事情就在這樣過去了。
但是葉小溪就是不想。
“對不起,孫副團長,”不過葉小溪的姿態放的很低,道歉也是足夠真誠,“我不知道您叫的那個誰就是我,我的錯。”
那意思明顯的就是你孫可淑太欺負人了,有這樣當領導的嗎?那個誰?誰是那個誰?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你……”
這是下臺階嗎?
這是道歉嗎?
這還不如不說呢。
孫可淑的臉色簡直就是烏雲密佈,“好,是我的錯,我記住你了葉小溪。”
“是,我叫葉小溪。您終於記住我的名字了。”葉小溪欣喜的說道。
孫可淑,“……”
所以這個臭丫頭真的是傻子嗎?
她說的是反話啊,她難道一點都聽不出來嗎?沒有聽出來她話裡警告的意思嗎?
孫可淑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無力。
“好了,接下來葉小溪你上場吧。”
就在孫可淑還沒有走出練舞大廳的時候,歐陽雅欣開口了,孫可淑差點被她的話摔倒。
所以……
歐陽教練你是在故意是吧?故意給她難看是吧?
既然你下一個本來就叫的是葉小溪,剛纔還要這樣落她的面子,真是可惡。
可是偏偏她又奈何不了。
就想她奈何不了瞿白一樣。
瞿白,不過是趙家一個寡婦媳婦,但是她卻就是動不了她。
這麼多年了,不管她走什麼門路,文化團團長的位置,一直都是瞿白。
即便其他文工團的團長都換了好幾任,但是到了她們21師,就成了流水的文工團的兵,鐵打的文工團的團長。
現在好了,瞿白沒有弄走又來了個歐陽雅欣。
雖然歐陽家在部隊裡的根基不深,但是這家可是出了好些個政界的人物。
而且歐陽家的人在文藝方面的影響力可是特別的高。
所以,這個歐陽雅欣她依舊動不了。
這個文工團沒法呆了。
孫可淑氣憤的轉頭瞪了一眼走向舞臺的葉小溪。
都是這個死丫頭。
從見面的第一天起就跟自己不對路,真是太可惡了。
她動不了瞿白動不了歐陽雅欣,難道一個小小的農村來的新兵蛋子,她也動不了?
那她就不要在文工團,不要在部隊裡待算了。
人都要丟到姥姥家了。
孫可淑蹬着小皮鞋憤恨的走了,等下了車就直奔軍區醫院了。
她要去跟蘇靜怡好好的合計一下,不給她一點教訓難泄她心頭之恨。
“咱們副團長頭頂都快氣的冒煙了,小溪這樣好嗎?”周紅梅擔憂的說道。
“氣死活該。”莊英愛嘟囔了一句。
要說莊英愛最討厭的人,除了白靜就是孫可淑了。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簡直丟了她們軍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