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心裡一聲冷笑。
報應纔剛剛開始呢!
“有了今天這個教訓,他們倆以後應該會收斂一些。”
“收斂?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雖然他們披着人皮,可是卻喪盡天良,連禽獸都不如,你能指望着畜生改變嗎?”
初夏咬牙切齒。
“我知道你恨他們,但你今天的行爲其實有些過激了!”
到底是有多深的恨,才能讓她差點失手殺了王厚發?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是,我恨他們!
如果你知道我跟我媽這些年來,在這個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如果你知道因爲他們,我又經歷過怎樣的絕望,你就不會覺得我現在做的過分了!”
初夏的聲音急促起來。
他不是她!
永遠都不會了解!
楚鋒嘆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不瞭解情況。”
屋裡陷入一片沉靜,再也沒有半點兒聲響。
“哎呦,疼死老子了!”
第二天太陽曬到屁股,王厚發一聲哀嚎,先睜開了眼。
正在外屋掃地的初梨花,身子一哆嗦,掃把柄直接掉在了地上。
初夏從另外一個屋出來,楚鋒跟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眼神同樣的冷。
“疼啊!阿嚏!”
王厚發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撕心裂肺的疼,腦袋更是有一沙袋那麼沉,即便身上蓋着被子,整個人也冷的好像被扔到了冰窖裡。
“嘶!阿,阿嚏……梨花,初梨花……”
聽見王厚發一醒過來就喊自己,初梨花被嚇白了臉。
初夏握住了她的手。
“媽,我們跟你一起進去!”
幾秒之後王厚發發現了不對勁,一把扯開棉襖,掀開秋衣,看見滿身的淤青,一下子就像爆炸了!
“初梨花,你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滾,滾,阿嚏!”
初夏進屋看見王厚發疼的嘶啞咧嘴的樣子,冷哼一聲。
“你喊什麼?我媽剛在伙房裡給你做飯呢!”
王厚發看見初夏很明顯的一怔,終於想起來了什麼。
“你們……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了?”
他噌的一下從炕上躥了起來,牽動了傷口,又是一陣叫喚。
不過他這麼一問,初夏那顆懸着心總算是放下了。
“你不記得了?昨天你喝多了,跟你兒子打起來了,我們好不容易纔把你們拉開的。”
初夏“皺”着眉頭,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王厚發瞪着大眼珠子,“我跟俊長打起來了?”
這丫頭是在誆他吧?
“是啊,當時楚鋒喝醉了,我跟我媽先把他送到了西屋,回來你們倆就打起來了……”
“那我身上的傷?”
“是他用你的那條皮帶抽的!”
初夏撇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王俊長。
王厚發狐疑的看着初夏。
用手揪着腦袋上爲數不多的幾根頭髮。
“你說!”
被他突然“點名”的初梨花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連說了兩聲“是。”
初夏滿臉的不滿。
“不是他,難道還能是我家楚鋒嗎?他根本就沒酒量,醉了一個晚上,吐了好幾次。
還有,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本質……”
說到最後,初夏厭惡到極點的眼神落在了王俊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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