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
方明蘭呆在自己的二層小樓裡,房間裡酒氣,煙氣交織。
她這一個月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屋裡呆着,生生呆出了坐牢的感覺。
不能出去工作,錢也全部都被法院凍結了,最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基本是與世隔絕,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法院判了她緩刑一年,她不能離開費城,而且門外幾乎每天都有便衣警察守着,她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纔逃脫了牢獄之災,她現在恨不得想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報復初夏那個賤人。
想着想着,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襲來。
她飛奔進衛生間,劇烈的嘔吐起來。
這個該死的孩子,在她肚子裡都不好好呆着,偏偏要來這麼折騰她!
纔剛剛喝進胃裡紅酒,全都吐了個乾淨。
她難受的癱在馬桶旁邊。
“你在這麼折騰我,我真的會去做掉你!”
方明蘭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着。
她對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厭惡至極。
如果不是看在“他”爲她免去牢獄之災的份上,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孽種給做掉。
孽種!
方明蘭的眼睛突然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掙扎從地上站起身,走出衛生間。
拿起座機的話筒很熟練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來。
“喂,王哥,我是蘭蘭。什麼時候來我家,跟我見一面?”
……
“忙?那好啊,我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你倒是可以等着七八個月之後,直接做個便宜爸爸。”
……
“好,我等着你。”
掛斷電話,方明蘭的嘴角多了一抹輕蔑的笑。
沒有停頓,緊接着又撥通了另一組電話號碼。
“李哥,最近忙什麼呢?都沒過來看人家。”
……
“你知道我進去的事?討厭,那你怎麼就不來公安局看看人家呢。”
……
“李哥,不聯繫你恐怕不行吧,你知道我出事了,難道就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能好好的呆在家裡嗎?”
……
“李哥,孩子是你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等着孩子生下來之後,給你們去做個鑑定什麼的?
我聽說,你老婆不是一直都想給你生個兒子,好繼承你的公司嗎?
讓嫂子別那麼費勁了,我這兒可是都給她準備好了。”
……
“好,不過,我可是沒什麼太大的耐心,過來的時候別忘了多帶些現金給我們娘倆。”
方明蘭把話筒慢慢的放回去,回味着剛剛電話裡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語氣。
這些該死的男人們平常都是她挖空心思的去討好,去巴結,沒想到他們也有落在她手裡的一天。
撫摸着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笑容漸深。
只要肚子裡有這塊肉,以前那些欺負過她的男人,全都會被她捏的死死的。
“孩子啊,孩子,你可別怪媽媽,誰讓你現在是我的搖錢樹呢。”
舒心了不少,拿起茶几上還剩下大半的紅酒瓶子,爲自己倒滿一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後她想要的一切,都會心想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