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傢伙吃完飯就迫不及待拉着自己出門的用意,其實是爲了“幹一場大事”?
當着全家人的面就這樣猴急地把她拽出來,現在長輩們還不知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她一個女孩子一點都不自重自愛,還沒結婚就這般隨意了?
眉心微擰,從男人那一笑中收回注意力,錦兮堅決地道:“不要!你若是抱着這個念頭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在外面住酒店好了。”
江家雖然兩層樓,可她不認爲江伯母之前就給她收拾房間了,雖然吃飯時態度大變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剛回來時江伯母對她的冷淡她還是感覺到了。
江家肯定沒打算讓她住家裡的,所以她還是外面開酒店好了。
“就你錢多!回來了還住什麼酒店!”
錦兮嘀嘀咕咕地道:“武館那邊,房間一年多沒住了,肯定也需要打掃吧,你家裡……”
故意瞥他一眼,錦兮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怕睡到半夜被人吃幹抹淨。”
沒直接說他家裡可能都沒準備她的住處,只是調侃帶過,也避免讓他尷尬。
江寒臨笑了笑,騰出手過來抓着她的手捏了捏,“乖,別鬧了,師兄等着我們呢。”
驅車到達武館時,雷文昊的確是等着了。
只不過,車子路過這條巷子時,錦兮注意到周圍環境發生了很大變化。
因此,見到雷文昊,寒暄之後,幾人一邊朝裡面走去,錦兮一邊好奇地問:“大師兄,這裡要拆遷了嗎?”
雷文昊點點頭,“是啊!你們幸虧回來的及時,若是再晚幾天,到下個月回來恐怕就見不到武館了。”
“是麼……”原本的好心情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而布上了陰霾,錦兮望了望武館四周,不敢想這個地方就要永遠抹去了。
三人上了閣樓,依然是在那個天台上。
雷文昊早就準備好了,五六盤下酒小菜,兩壇梅子酒放在桌上。錦兮看了不禁失笑,“師兄,你是打算把我們全都灌醉嗎?”
雷文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下一邊倒酒一邊說:“最後兩壇,喝完了算事。另外,我也有個好消息跟你們分享,今晚算是慶祝。”
“是嗎?什麼好消息?”
雷文昊斟滿酒,自己先幹了一杯,大概是藉着酒意,他頓了頓纔有點羞澀地道:“武館這邊也要拆遷了,我之前在崇城的事業也已經轉手,等過兩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
錦兮跟江寒臨同時吃驚,“這算什麼好消息?那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怎麼沒有!你們只要沒忘掉我,歡迎去我家找我!”
“家?”
“嗯,準確來說,也不是我的家。”雷文昊越發羞澀,坐端正了笑着說,“是以前戰友的家,那個……事情是這樣的,讓我退役的那一次任務,我受了重傷,跟我搭檔的戰友不幸犧牲。當時,他的妻子才懷孕五個月……這些年,我時常會去看望他們母子,那孩子都七八歲了,挺懂事的,七八年下來,我那個……嘿嘿,怎麼說呢,反正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