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是生日，也是表白的日子（2合1）
在網絡監管部門發出公告之後，指尖公司的員工們，瞬間興奮的跳了起來。
終於，終於終於！！！
驚叫，歡呼，怒吼的聲音不絕於耳。
畢竟自己的東西被人抄襲了，還拿去賺錢這種事情，放在任何地方來說，都如同吃了屎一樣讓人難受。
激動的情緒，讓公司冰箱裡的飲料都被人拿完了。
上着班呢，大傢伙就開始慶祝。
關於【點評帝】的禁止下載，公司的人也是討論不絕於耳，不過大夥們的評價，都是比較單一的。
“好似！”
“好亖！”
“好死！”
見到同事們興致高昂，季風本人這邊卻沒有任何興奮，甚至沒有慶祝的意思。
多年的經驗讓他明白，無論你做什麼事情，在做成之前，絕對不要提前開香檳。
所以……
他在察覺到公司情緒過於激動後，也是第一時間跟進。
指尖未來官方沒有在網絡上發出任何信息，只是在公司內部，流轉着兩遍同樣的話。
季風：【@全體成員，指尖未來所有公司職員，禁止在網絡上發佈有關此次事件信息，禁止討論，禁止提前開香檳，一切工作照舊，如有違背者，將予以開除處分。】
溫暖：【@全體成員，指尖未來……】
強烈的情緒被季風和溫暖壓下來，然後任由事件在網絡上發酵。
面對這樣惡劣的網絡抄襲事件，那網友們肯定是羣情激奮，開始掀【點評帝】的戶口本了。
但在這個時候，輿論風口還沒有徹底壓垮【點評帝】。
依然有着大量的水軍，或者某些腦子不太清醒，一直吃友商餅的人在那裡給點評帝洗白。
“白子說話！”
“黑子說話！”
各大吃瓜評論區，罵戰不休。
短時間來看，應該是沒什麼結果的，畢竟網絡監管部門，現在也只是取證調查中。
不過這屆熱心網友的本事可太大了，一名自稱紅網黑客的熱心羣衆，在微博上傳了一條內容。
【分析點評帝和打分帝相似之處！】
帖子內容是從專業技術角度出發，解析了兩款APP的技術構架，操作習慣，用戶界面等等。
可以說，除了顏色和裝飾不一樣外，兩款軟件的各個方面，都屬於一個孃胎出來的。
但真正的重錘還在後面，這位熱心羣衆居然真的公佈了一段兩款軟件的版子源碼。
除了開頭的編號外，兩者就是複製粘貼的複製品。
這一貼，妥妥實錘，根本無可辯駁。
此帖一出，微博和點評帝本身直接被刷屏。
【白子說話！】
【求錘得錘，什麼年頭了還有人給友商站臺！】
隨後，又有一位北方銀行的熱心羣衆，披露了一次轉賬記錄，還有一段沒頭沒尾的通話。
轉賬記錄是【點評帝】主要負責人張某，向指尖未來研發部技術人員苗某，進行了兩次私下轉賬。
第一次爲80萬元，第二次高達500萬元。
隨後還附帶上了一段看起來和聽起來，都有些模糊的通話視頻，是苗某在一間空蕩蕩的房子中，憤怒的對電話那頭嘶吼。
他要錢的過程，內容，雖然很模糊，但基本上都可以聽的清楚。
只是有一點比較奇怪，他爲什麼開了免提……
當然，視頻和聲音實在太模糊了，而且苗某的身影，只在視頻的拐角出現，就像是偷拍的一樣。
毫無疑問，這個充滿藝術氣息，宛如早期AV畫質的小視頻。
是我們的DV小能手，葉雨薇同學偷拍的。
季風當時讓她去接水，實際就是安排她去偷拍。
這種事情，季老闆最拿手了！
當然，他們只是偷偷拍攝，保留證據，以便於保護公司安全。
曝光黑料的事情，和指尖未來與季風先生都毫無關係，全部都是黑客和熱心網友乾的。
指尖未來是一家偉大的公司，可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此視頻和轉賬記錄一出，網上的輿論風口徹底炸裂。
微博仙女們還是比較含蓄的，畢竟【點評帝】也算仙女自留地之一。
但其他地方就不同了，比如貼吧，他們噴的最兇。
畢竟貼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魚是臭魚，龍也是真龍。
可以說吧友嘴臭，但是吧友也有一套屬於自己的三觀，只要證據確鑿，那噴人是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你MLGBD，你抄了還不承認，整天端着一碗屎在網上到處晃悠，噁心人是吧?】
【傻卵子點評帝，乾脆改名正宗大飛柱自留地算了，燒雞一個見不着，天天都有飛柱在那自嗨，這是選美的？還TMD是個抄的軟件，真是辣雞。】
【一打開點評帝，我TM以爲大毛陸軍坦克集羣衝鋒了，伱TM是開養豬場的啊？抄能不能用心抄？】
【用點評帝的人，就是純純低能，真正的碳基生物，能分不清美醜？樓上說的沒問題，抄能不能用心抄？】
【友商是傻逼。】
網友們的供給一波接着一波，【點評帝】的官網此時已經被網友徹底衝爛。
因爲目前【點評帝】已經無法下載，網絡上甚至出現了大量借號罵人的事故。
【點評帝】這APP已經爛了，罵就罵唄，反正號他們已經不打算要了。
更何況，眼下還有【打分帝】這個更公平，更完美的替代品。
這軟件，不要也罷！
當然，網絡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熱心網友”乾的，與指尖未來毫無關係。
指尖公司在這期間，認真工作，勤勤懇懇。
在【打分帝】軟件上維護用戶，以【遺憾】【母親】【美女】等多方面視角，爲用戶提供話題，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似乎完全沒有參與網絡罵戰的意思。
悄悄搶流量就完事了，這種時候騎臉完全沒必要，萬一翻車了，那回頭不得被人狠狠清算？
現在裝迷糊，就算以後出事翻車了，別人也找不到清算你的理由。
只是【打分帝】的用戶爽了，指尖的遊戲用戶卻不太滿意。
紛紛在指尖的官博，官網留言。
【打了那麼大的勝仗？少女能不能送個50抽啊？你們公司真就差這兩個？】
【都劍指東吳鼠輩了，不得給兄弟們發10個箱子壓壓驚？】
【確實，你要是再不發點獎勵，那我也只能給三國殺打差評了】
【呵呵，三國殺有好評？】
【別發獎勵，我是貪玩藍月的氪佬，這區就我一個人爽，你發了獎勵我還爽個雞毛？】
面對遊戲玩家們的強烈要求。
指尖未來官方，指尖遊戲，都沒有做出任何書面迴應。
不過在這次事件之後，你只要重新登錄指尖遊戲，就真的會送獎勵。
《少女》送50抽。
《三國殺》送10個皮膚箱子。
《傳奇》送VIP1，或者等同寶箱。
點擊就送，沒有任何附帶條件，整個遊戲站內信，就一句話。
【感謝諸位對指尖未來的大力支持，小小心意，請笑納。】
這一手偷偷送禮，直接把大部分玩家給整高潮了。
【@鵝廠遊戲，你看看人家指尖，人家是什麼態度，你們是什麼態度，就抱着你那B簽到譜死吧。】
【@豬廠遊戲，你能不能把玩家當個人？至少把充值玩家當個人？】
除了@友商的，還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和真心感謝指尖的用戶。
【所以，指尖的領導們看到了玩家的提議，對嗎？】
【不是，哥們，我也就隨口一說，臥槽，你真送啊？】
【所以點評帝=東吳鼠輩？小黑子，露出什麼了？】
【艹，玩了那麼多年華國遊戲，第一次被廠商當人看，有點繃不住。】
【所以點評帝確實好死，友商也確實都是傻逼。】
熱鬧的網絡從未平息。
但網絡監管部門，目前給出的唯一正面迴應，依然還是案件正在調查中，請耐心等待。
9月20日晚上，躺在牀上看書的季風，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哪位？”
“您好，季總，我想問問，這件事能不能高擡貴手？”
沒說什麼人，也沒說什麼事。
可越是這樣的模棱兩可，越是讓雙方心知肚明。
季風微微眯起了眼睛，聲音卻滿是困惑：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高擡貴手？我們打開門做生意，有害過誰嗎？
我奉勸某些廠商，別TM整天搞得自己像個受害者一樣。
好好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這麼些年有沒有好好工作，有沒有認真對待用戶。
多想想內容，少想這些虛頭巴腦的點子，比什麼都強。”
季風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可電話那頭卻只是陷入沉默。
“真沒得商量？”
這次的語氣又有變化，可季風的表情也再一瞬間轉冷。
“沒的商量。”
“大家把蛋糕做大，一起賺錢，賺流量，不好嗎？”
“不好。”
“爲什麼？”
“因爲我只想讓你們死！”
啪！
季風這邊主動掛斷了電話，他並不想在有關於【點評帝】的事情上，和對方有太多溝通。
表達清楚自己的態度就行了。
至於對方會遭受什麼樣的處罰，那已經與他無關。
既然是博弈，那就有勝負。
即使是常勝將軍也應該明白，當你下場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戰敗的準備。
季風又不是大善人，他以前也是在規則之下玩遊戲。
但第一次使用規則之外手段的人，並不是他，所以他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只要讓他抓住了機會，他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因爲大家都知道，這個遊戲，是贏家通吃的！
而這一次……
打分帝是贏家。
指尖未來是贏家。
他季風，也是贏家。
季風摸了摸身邊的溫暖，少女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微紅，最後怒目而視！
“季風，你幹嘛？”
“不幹嘛，看書，溼溼手，好翻書！”
話音未落。
砰！
某人被直接撞下了牀。
“好吧好吧，熄燈，不看書了，看你！”
……
接下來的兩天，【點評帝】不是沒有掙扎過。
什麼【給用戶的一段話】，【我不過是犯了所有APP都會犯的錯誤】這樣的站內信，發了好幾次。
但這些自救手段全部都石沉大海，毫無波瀾。
因爲指尖方面提供的證據鏈實在太過於完整，根本沒有什麼值得辯解的地方。
網絡監管部門，於9月22日，在官網和官博上發出公告。
即日起，【點評帝】將於所有應用商店下架，該APP將於7日後徹底封禁，在此期間，請用戶整理好自己的數據，資料，信息，以防丟失。
另，【點評帝】負責人張某，李某，劉某，涉嫌商業信息盜竊罪，網絡信息安全罪，於今日開始協助調查。
終於，正義的鐵拳一錘定音。
【點評帝】得到了應有的處罰。
這一次，纔是真正的普天同慶。
而在指尖公司裡，季風也解除了內部限制……
好似，開香檳嘍！~
熱烈的氣氛在公司內部盪漾，不過溫暖因爲學校有事卻沒能過來慶祝，有點可惜。
溫暖不在，季風也沒了和職員們一起口嗨的想法，少了自己喜歡的妹子，和人口嗨都不得勁了。
安排了竇丁照看一下公司，他自己則是遠離了人羣。
臨走前，對呂全招了招手：
“全哥，跟我來一下。” “額？好的。”呂全雖然疑惑季風叫他做什麼，卻也沒有質疑的意思。
老老實實的跟着季風，來到了老商圈五樓的最裡面。
“老闆，我們來這做什麼？”
“見個熟人。”
“熟人？”
519號房門口。
篤篤篤！
叮咚！
篤篤篤！篤篤篤！
季風敲響了房門，又按了門鈴，隨後再次敲響房門兩輪，完成者一系列的動作之後，房門終於被人打開。
在看到裡面的人時，呂全先是一愣，隨後便是溢於言表的驚喜。
“浩哥！”
苗振浩的臉色並不算好看，這幾天他呆在這個地方，多多少少是有些煎熬的。
只是和季風的交易，已經讓他沒有了退路和選擇，他只能選擇季風。
苗振浩腦子不笨，這幾天裡沒有網絡，沒有交流，他獨自一個人在這裡想了很多事情。
想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知道，季風這樣笑呵呵的過來找他，那基本上就意味着這場博弈，已經結束。
勝負，已經不需言說。
“已經結束了吧？”
“嗯，結束了。”回答他的人，是呂全。
“【點評帝】果然還是完了……”
“你怎麼知道？”
“他們鬥不過季總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們……算了。”
苗振浩原本想說，其實他們都只是季風的棋子。
話到嘴邊又趕緊收住了。
棋子，也是有不同價值的，棋子混的牛逼，未來或許也有成爲棋手的可能。
呂全，就具備這樣的資質。
他已經完了，不能再害了呂全。
苗振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可季風卻沒有慰問他的意思，甚至換了個話題：
“這幾天過的還行吧。”
“嗯，還行。”
“還行就好，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己，遊戲怎麼樣？好玩嗎？”
“我這幾天都在看書，沒怎麼玩遊戲。”
“那挺可惜的，不過男人年齡大了之後，玩遊戲的時間確實會急劇減少。”
苗振浩看了一眼季風，他不想這樣惴惴不安的繼續聊下去，他想得到一個答案。
嘴脣抿了抿，終於還是開口：
“季總，我以後，會怎麼樣？”
呂全張了張嘴，卻沒說話，他看向季風，知道真正能決定苗振浩未來的人，還是季老闆。
“苗哥別緊張，你沒事了。”
聽到季風的話語，苗振浩表情怔愣了一下，懸着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下。
他覺得季風不會騙他，起碼不會再這種事情上說謊。
他說沒事，就真的沒事了。
“那工作上……”
“苗哥，你做了那些事情，公司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應該理解的吧？”
“額，明白，我明白的。”
季風的意思很明顯，你吃裡扒外的事情，我不追究你就不錯了，工作什麼的就別想太多，公司不可能原諒你。
“法務那邊還是會走一趟流程，你的責任公司不會追究太多，這件事有張律師安排，最後應該是緩刑，我想你應該明白。”
“明白，我明白的。”
“那500萬有私人會計給你做賬，會轉到一個特殊賬號下。
這事你老婆也不知道，而且那錢也不是我的，我就不動了，你孩子快出生，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開始苗振浩還沒覺意，但聽到季風把那500萬都給安排了，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謝謝，謝謝季總……”
“不用謝我，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無論是苗振浩還是呂全，其實都沒能理解季風這句話的意思。
在這樣一場博弈中，本就是贏家通吃。
所有的營銷，博弈，資金，引流，最終只會流向那個活下來的人。
【打分帝】雖然沒買流量，卻是最後的贏家。
苗振浩是友商的棋子不假，可最終，他也成爲了季風的棋子，成爲了一個兩面人。
這樣的特殊身份，當然會給他帶來危險，也是季風這幾天不讓苗振浩露面的原因。
會有危險，但會有什麼樣的危險，誰都無從得知。
從有人敢對他下手就可以看出來，這500萬現金，加上坑了友商一手，指不定就成了他的買命錢。
季風不高尚，但你承擔了風險，幫我做了事。
報酬我還是會給的。
最終，季風讓苗振浩和呂全單獨聊了一會兒，便獨自離開了。
519的房間裡，也只剩下呂全和季風。
“老闆，謝謝。”
“嗯，我知道了。”季風沒有說什麼，你我之間不需要謝那種話。
在某種意義上……
謝謝和道歉，是一個性質的。
道歉的真正意義在於我承認我錯了，並且願意接受你的情緒反撲。
而感謝的意義在於，明白了對方贈與你一份溫暖的禮物，讓他們感受到你感恩的真心。
有所付出，必有所收穫。
呂全的感恩，是爲數不多，季風能夠從員工身上感覺到絕對價值的東西，所以，他很重要……
“季總，有些事情我還是不太明白。”
“什麼？”
“我不太理解，苗哥的收入很高，賺的真不少，而且他看上去也沒那麼喜歡他老婆，爲什麼會走到這樣一步？”
季風看了一眼呂全，大概知道他是在工作和生活上，產生了些許迷茫。
這很正常，每個人都不是工作機器。
哪怕如肝帝呂全，偶爾也會有迷茫的時候。
“因爲全哥你啊，還是比較單純的。”
“額，單純？我可不是處男。”
“呵呵，這種事情，和是不是處男可沒什麼關係。”
“那是什麼？”
“你可以從書上知道全世界的事情，但若是你真的想去了解它，唯有接觸，唯有嘗試。”
“嘗試？”
“在工作和生活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產生一種想法，叫‘我想試試’，它是新鮮感，也是誘惑，就跟我們打遊戲一樣。
你玩膩了一個流派，一個角色後，總是會有換一個角色的想法。”
“但還是有很多不會被新鮮感束縛的人呢？”
“如果一個人不會被新鮮感左右，足夠專注，足夠專一，且有一定天賦的話，這人十有八九會成爲這個領域的大佬。”
“大佬……”
“全哥，我相信，你就是這個領域的大佬！”
老闆會拍員工馬屁嗎？
答案是會的，至少季風會拍呂全的馬屁。
關鍵是全子特別受用，甚至有點感動。
“老闆……”
在呂全細細品味季風的話時，季老闆已經準備跑路了。
“全哥，《爐石》直接用少女的IP吧，雪廠那邊沒有合作意向，還說要錘死我們，那我們也只能用柰子來打開他們的市場了。”
“沒問題，其實兩個版本都做好了的，雖然浪費了不少錢。”
“全哥，你鹹魚好幾天，做事都沒用心，今天心頭石頭落了地，是不是應該好好加班了？”
“這是自然，今晚加班，不過老闆你今天不留下嗎？”
季風直接搖頭，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
“當然不留下啊，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對於季風這種老闆跑路，讓兄弟們加班的行爲，呂全已經見怪不怪。
畢竟老闆是個技術廢物，平時只會嗯嗯啊啊的跟着附和，提出點意見或者建議，真讓他上手的時候，廢物本質就會暴露無疑，所以老闆跑路就跑路吧。
不過……
“重要的事情？什麼事？”
“買花。”
“買花？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呂全一臉疑惑的返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總部時，他原本想申請招募《爐石》運營的，可季風和溫暖都不在，他只能找到這裡臨時辦公的竇丁。
“小竇能批條子嗎？人事方面的。”
竇丁做事是十分靠譜的，不能做的事情，他絕對不亂接：
“人事？別開玩笑了全哥，那肯定不能的，我今天在這，就是在這看着他們上班的，這些事情得等溫總回來才能決定。”
“額，那算了，哦對了，今天幾號啊？”
“9月22號，怎麼了？”
“今天是溫總生日麼？”
“不是，我記得她生日是8月18號吧，有印象的，應該在暑假過過了。”
“這樣……”
呂全點點頭，他覺得，或許是紀念日之類的日子吧。
“我知道了。”
……
在學校不遠處外的一條擺攤街上。
溫暖和葉雨薇正在一起漫步，兩個高挑靚麗的身影，吸引了很多路人注意，而且看他們的人可不止是男人，很多女生也會望過來。
原本這只是正常的逛街，可小葉此時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時不時的看向溫暖，而溫暖的手中，已經抱着好幾種花了。
對於老闆的這種反常行爲，通常來說小葉都可以保持鎮定，不聞不問，可今天溫暖實在有點奇怪，她才忍不住開口：
“溫總你……爲什麼要買這麼多種花啊？”
溫暖停下腳步，認真的看了看手中花束：
“送給季風的，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就多買了點。”
葉雨薇：？？？
送給老季的？
她回想了一下季風的生日，還有其他亂七八糟可能有的節日項目，沒有一個能和今天對上。
9月22號，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纔對。
“今天是什麼節日麼？”
“嗯，今天……是我過陰曆的生日。”溫暖一臉淡然的陳述，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其實這個日子除了是她的生日，也是季風對她表白的日子，那是她永遠都無法忘懷的時刻。
可葉雨薇聽到了之後，表情就更古怪了。
以前她在夜場的時候，各種小姐姐過生日，有男人送花甚至送錢都很常見。
明明是自己過生日，卻要主動送男朋友東西？
這種事情，葉雨薇還是頭一回聽說。
“溫總，你過生日？爲什麼要送他花啊？”
溫暖微微笑，舉起了手中花束聞了聞：
“嗯，好香！~
書上說，大部分男生收到的第一束花，通常是在他的葬禮上。”
“話是這麼說沒錯……”
“書上還說，女人手裡拿着花，走在路上，通常會得到別人祝福和羨慕的眼神，因爲大概率是別人送的，是對女生美麗的肯定。
換做是男人手裡拿着花走在路上，他就要經歷捧着花時，路人打量的目光，指點，甚至會有人嘲笑……”
“額，好像確實是這樣。”
“所以，爲什麼一定要是男生送花呢？
我可不希望我喜歡的人，到死都沒有收到過女孩子的花束。”
“可哪有女生送男生花的……”
溫小暖停下腳步，對着葉雨薇眨眨眼：
“有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