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人吹的口哨總是走調，尿尿的聲音也很明顯，這讓本就臉皮薄的溫暖染上了一抹溫色。
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彼此的眼神好似海天一線的交接，明明很遠，卻已經沒有了距離。
聽到門外的人漸漸遠離，兩人緊張的狀態才稍微鬆弛。
盯着季風。
溫暖的表情兇兇壞壞，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樣子……
可自閉少女略顯凌厲的眉梢很快就變得柔和，眉梢的角度漸漸下降，逐漸變成了一個“八”字。
難過藏匿不住，連帶着她的嘴角都在向下撇。
好吧……
救贖那道光，只有永遠陪伴纔算救贖，中間一旦抽走，那便是推對方下地獄的兇手。
面對這樣的溫小暖，季風根本說不出一句硬氣話，趁着溫小暖還沒哭，一把將她抱起來。
而溫暖的迴應更爲直白，是比季風還要熱烈的擁抱。
“季風，我好想你……”
她抱的太緊，緊到讓人喘不過氣，發不出聲音。
季風不知道的是，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的溫暖，此時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因爲我的眼裡只有你，所以伱的眼裡有誰，怎麼可能會逃過我的眼睛呢？
難過和擔心是真的，思念也是真的。
但生氣和吃醋是假的。
她怎麼會吃那種女人的醋？
不過煩倒是真的，那個紀寧真的很不上檔次。
溫暖只是想要季風的全部，她不會試探，但已經學會了撒嬌。
那是屬於偏愛的武器。
分開臉頰，抵着額頭，兩人再次四目相對時，季風想要道歉：
“對不……唔。”
少女卻沒有給季風道歉的機會，直接吻上了他的脣瓣，表達自己的愛意。
隨着的親吻的劇烈，兩人胸口逐漸起伏。
溫小暖的手指不斷摸索季風后背，她很不老實，弄的季風有些上頭。
可真要到季風想要反擊時，溫暖又突然鬆開了他。
“哼！~”
季風知道她在“哼”什麼，正欲解釋，卻被當場逮捕，這時候季風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被拽進來時的情況。
“你幹嘛？”
“我之前摔傷的時候，你還脫我褲子，忘了？”
季風：？？
不是，當時他就是正經的給溫暖搭把手，都是正經事，怎麼到了對方嘴裡，就突然變成了虎狼之詞。
他握住了溫暖纖細的手臂，試圖阻止一下。
“溫暖，這裡是男廁所……”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外面那兩個還在等着。”
“你還挺在意她的？剛纔那女的都快把胸貼你臉上了。”
“我躲了的。”
溫暖兇狠狠的盯着季風，然後猛然抓緊了小季風：
“她蹭了七下，你今天晚上交七次，少一次都不行。”
季風：()？？？
他先是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突然嗤笑一聲。
噗嗤！~
這樣的笑聲自然讓溫暖非常不滿，一把攥緊：
“你笑什麼？”
她兩次之後不求饒就不錯了，還七次？
典型的又菜又愛玩，還喜歡尬吹自己的實力，突出一個心裡沒數。
當然，雖然男女之間，實力說話。
可在這種重逢的日子裡，季風肯定是不能去嘲笑溫小暖的。
所以他只會很深情的看着自閉少女。
“好，都聽你的，都給你。”
這番好哄，溫暖才放過了小季風。
旖旎的氣氛逐漸沉澱下來，溫暖在出去之前提醒道：
“外面那個江思文有問題……”
“我知道了，紀寧也有點問題，不過先正常聊，讓我再觀察觀察。”
學校的法務流程很正常，至少季風和溫暖都沒感覺到公事流程上有問題，但季風覺得紀寧是有問題的。
至於江思文，他不熟悉，也不夠了解。
還得看看再說。
“好。”溫暖點頭。
“手機給我用一下，我的沒電了。”
“幹嘛？”
“把錄音開着。”
“哦。”
季風沒有和溫暖說太多，他們之間的默契很深，其實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進入廁所已經許久，再拖下去的話沒必要。
臨走前抓了一下把柄，溫暖率先離開了廁所，季風則是一臉尷尬的提褲子，隔了一段時間才重新出去。
……
小包間裡，江思文掃了一眼紀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紀，你太緊張了。”
“前輩，我……”紀寧有些慌亂。
“沒必要緊張，這次法律援助做的很好，你從來都沒做錯過什麼，所以也無需擔心什麼。”
“我知道了。”
等季風和溫暖兩個人回到座位上時，兩人依然表現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點了幾份小蛋糕作爲下午茶，季風便開始和對方閒聊起來。
當然，閒聊的主要對象是江思文。
紀寧表現的太稚嫩了，季風感覺她職場水平甚至還不如溫暖。
倒是江思文這個人有點意思。
他的業務水平很不錯，做事說話都井井有條的，只是偶爾會流露出年輕人的小得意。
也很正常，不膨脹還叫年輕人麼？
年輕，小帥，事業有成，江思文也有膨脹的資本。
話匣子打開，聊了一會後季風發現對方在工作上並不抱有目的性。
或者說，他的目的性並不在公事上，那就只能是私事了。
他本人，還是溫暖？
又或者兩者都有？
季風攪拌着咖啡，在相談甚歡的氣氛中，突然來了一句：
“江律師談對象了嗎？”
“啊？額，還沒有，單身呢……”
江思文一愣，隨後下意識的看向另一邊的溫暖，眼神有着明目張膽的熱烈。
如果是正常的情侶……
就是那種涉世未深，喜歡彼此互相試探的小情侶，面對江思文看溫暖的這種眼神。
不用想，今天晚上回去就得大吵特吵，互相猜疑。
可惜季風不是那種人，溫暖也不是。
自閉少女認真的吃着蛋糕，把江思文當成了空氣，而季風則是把目標轉移，看向了紀寧。
“那紀寧學姐呢？”
紀寧一愣，眼神突然就閃過一絲慌亂，隨後纔跟着搖頭：
“沒，沒有，我也是單身。”
“那挺好，紀寧學姐這麼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季風讚許道。
“還好吧，一直沒遇到合適的，季風學弟幹嘛這樣看着我？”
“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我介紹給學姐如何？”
剛說完這話，季風眉頭頓時一簇，溫小暖腳又伸過來了，還夾住了他。
自己和紀寧說句話就吃醋？
這個醋罈子！
而且這丫頭是不長記性麼？
上次被他反腳一下差點哭出來，現在又來，嘶，不對，她怎麼還往上滑了……
嘶！
4月了，天氣是熱了。
季風拿起桌上的紙巾，悄悄給自己額頭上擦了擦汗，壓一下小季風，繼續保持不變的臉色閒聊：
“哦對了，學姐覺得什麼樣的纔算合適呢？”
“這種事情，看緣分吧。”紀寧有些勉強的回答。
“學姐的是覺得自己緣分沒到？”
“也不是，我主要是工作比較忙，別老是聊我了，不是說你們公司的法務問題麼……”
紀寧很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
好像再繼續下去，她眼裡的慌亂就會溢出來一樣。
期間江思文不留痕跡的給她使了兩次眼色，季風不清楚是不是隻有兩次，但他只看到了兩次。
足夠了。
他又不是搞刑偵的，確定一些私人的問題並不需要證據，他也不需要向誰證明。
有理由，有行爲就行。
行爲已經確定，那就還差理由。
聊完法務，季風站起身和江思文握手：
“江律師，這次能這麼順利，真得感謝學校法務方面的配合與跟進，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這樣，我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我們也要回學校，順路。”
“那我就不客氣了。”江思文笑着點頭。
把江思文送走後，兩人又按照紀寧的要求，把她送到了一個路口。
“我在這裡下車就行，謝謝季風學弟。”
“不客氣，路上慢點。”
見紀寧走開，季風卻沒着急開車。
順着她的行經路線，季風看到她去了這邊的一個農貿市場，也就是菜場。
“她去買菜了。”
“買菜，有什麼問題麼？”溫暖不明所以的蹙眉。
“她剛纔吃過了，吃了2-3塊蛋糕，應該很飽。”
“你的意思是……她還需要準備其他人的飯菜？
但是買菜這件事情也可以爲自己做啊，比如買明天或者未來幾天的菜。”
溫暖很聰明，思路也很清晰，季風也點頭肯定：
“確實有這種可能，所以要看看她等下買什麼。”
兩人沒有等待太久，紀寧就拎着一條處理好的魚，還有少量扇貝、蔬菜走出了農貿市場。
“扇貝，魚，能放多久？”
對於做飯這件事情，溫暖比季風更加了解一些。
“如果是處理好的魚和扇貝，那她晚上應該要做飯。”
確認了這件事後，季風打了個響指。
“OK，走吧。”
……
送走兩人，季風和溫暖一同前往了學校商交處。
季風並沒有像溫暖那樣經常來到這裡辦事，認識他的人不多，但認識溫暖的可不少。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二樓，也沒什麼人攔。
畢竟優秀的學子，優秀的學子自然是要有優待的。
這次季風的事情，學校方面給予了很大的支持，商交處更是鼎力相助，和平時唯唯諾諾的風格大不相同。
這些幫助自然不用多說，季風全部都會記在心裡。
他這個人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的話，也很簡單。
自己人肯定是要好好對待的。
商交處這次的行爲，肯定是打上了指尖的標籤……
不對，反了反了。
應該是經此一役，指尖未來終於成功打上了商交處的標籤，成爲了真正意義上魔都大學罩着的公司。
保護罩拉滿了，這很重要。
來到商交處二樓的時候，以李榮經爲首的一衆領導接見了季風和溫暖。
“李教授你好。”
“小季對吧，我很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
季風和商交處的各位領導在辦公室裡聊了許久，除了正常的感謝外，季風也迴應了一些目前指尖公司可能遇到的問題，以及一些對未來的想法。
比起溫暖那種犟種性格，季風的語言和做事風格都更柔和一些，接觸起來更讓人舒服。
一衆領導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差異。
對此，李榮經還單獨和季風聊了一下。
明明有些事情他自己做更好，爲什麼還要讓溫暖來操持？
季風回答和以前差不多：
“如果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來做的話，那公司是做不起來的，一個人的精力和能力着實有限，每個真正意義上起飛的公司，靠的從來都是團隊。”
“這點倒是不假，小溫還是太軸了點，你多勸勸她。”
站在一旁的溫暖眼神飄忽不定，在季風和李榮經面前，她的水平確實還夠不上。
被批評或者指點，也是理所當然。
溫暖也以爲季風會說她兩句，正低着頭準備接受批評時，季風的語氣卻變得溫和起來。
“李教授太嚴格了，有時候我的想法也不一定正確，圓滑也不過是一種妥協，我覺得溫暖已經做的很好。
尤其是這次事情，我應該會給她打個滿分。”被季風誇獎了捏！
滿分！（＃￣～￣＃）
晚上給他加一次吧……
溫暖想着想着，就有點臉紅。
季風不知道溫小暖在這種嚴肅商談場合下，居然還能胡思亂想，他還以爲是自閉少女被誇獎之後的害羞。
其實溫暖只是覺得，她和季風在一起的時候不需要太多思考。
大部分的事情季風都會幫她想好的，她只需要執行就可以。
相談甚歡。
足足過去2-3個小時之久，溫暖和季風才從辦公室裡手牽着手出來。
這次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呂全還沒有出來，法務的問題也需要繼續跟進。
等呂全和幾個技術員出來之後，未來發單軟件和引流軟件的更新問題，也成爲巨麻煩的點。
雙渠道審覈問題，能逼死很多人。
QQ這邊還好一點，審覈不算那麼嚴格，QQ賬號也比較容易申請，社羣環境寬鬆。
但微信是真不行，審覈嚴，禁止轉鏈接，淘口令，封禁朋友圈，甚至直接封號。
在雙方對立的情況下，出現類似問題幾乎已經成爲了必然。
淘客的現金流被砍掉，那公司的兩條腿就等於斷了一條，再加上我鳥廠遊戲對《少女》的衝擊，圍剿。
而且禁止的轉鏈接，可不止是阿里媽媽那麼簡單。
公司遊戲的鏈接也可以用安全風險爲由禁止。
直接轉鏈接和瀏覽器轉鏈接的效率差距，大概是3-4倍。
也就是說，未來公司的流量甚至會縮減到現在的3分之1。
一旦出現這兩種情況，公司未來一段時間的營收，毫無疑問，將會可以預見的下滑。
除此之外，還有法務部的紀寧和江思文的問題。
以及業績營收下滑後，公司可能要面臨的各種壓力。
“真是有點難啊……”
唏噓中，季風把車開回了老商圈，不過卻沒有返回公司的意思，而是直接回到了409。
給手機充上電，隨後在工作羣裡發送了一個：
【人在409，剛下車，謝邀，明天正常上班。】
沒有理會公司人員的詢問，季風來到了陽臺發呆。
隨意的推開窗戶，手指輕輕敲打着窗外，任由4月的風吹拂在臉上，幫助他思索今天的情況和問題。
溫小暖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默默陪着他。
通常情況下，溫暖是不會在季風思考的時候打擾他的。
只是到了家後，她突然湊了過來，因爲今天的季風看起來有些焦慮。
可能是蹲了兩天憋得。
也有可能是遇到的事情比較多，理不清的思緒讓他有些煩悶。
所以，溫暖果斷出手：
“你想抽菸嗎？”
季風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啊？可能有點吧。”
唔！~
嘴巴突然被堵住，柔軟跟着闖了進來。
季風的腦子開始發懵，還沒等他來勁，溫暖已經完事了。
好好好，自閉少女的速度就是快。
“好一點了嗎？”
“好一點了……”
唔！~又被堵住了。
第二次比第一次久了一點。
“別多想，就是幫你戒菸。”收回去的溫暖一臉淡然。
只是撩自己耳邊髮絲的時候，臉頰才染上一些紅暈。
“嗯。”
季風笑了笑，被這樣親兩下，思緒都清晰了許多，他突然問道：
“在咖啡廳的對話你錄下來了麼？”
“我不知道你要錄的是什麼，就錄了全程。”
“全程更好。”
溫暖有些不明所以，因爲在咖啡廳時，他們之間的談話很規矩，完全找不到什麼出格的點位。
一直在聊公司的法務，講的也都是正經事。
期間只有……
“那個紀寧？”溫暖突然瞪大了眼睛。
“嗯，紀寧回答我的問題時，眼神飄忽不定，還試圖轉移話題，再結合後來買菜的事情，我推測，紀寧應該有男朋友。”
雖然只是推測，但季風的語氣已經帶上了肯定。
“有男朋友還勾引你？這人真是不要臉。”
溫暖很少這樣直白的表露態度，表示自己不喜歡某個人，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煩紀寧。
紀寧和沐晚秋，顧雪婷都不一樣。
沐晚秋和顧雪婷喜歡季風她知道，但她們都會保持着女生應有的矜持。
喜歡一個人沒有什麼錯，等待更沒有錯。
等到最後，忘記和放棄，總歸要選一個。
只要你別來打擾她和季風的生活，雙方就還是朋友。
可紀寧這種，直接上手進行肢體觸碰的就很噁心了，用俗話來說……
就是不要臉。
季風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反而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認真的點點頭：
“她這種行爲，確實有點不要臉，奇怪了……”
溫暖知道季風在想正經事，按理說這時候不應該打擾，可她還是忍不住。
有想和季風玩的想法，也有不想讓季風去想紀寧的想法。
糾結片刻，溫暖乾脆坐在陽臺的靠椅上，拿出一本書假意翻看着，但卻把腳伸了出去。
伸到了季風的面前，晃來晃去。
季風瞥了她一眼，可順着襪子看過去，就是溫暖白晃晃的大腿。
又細又長，還圓……
裙襬遮蔽了一些春光，也讓春光披上了一層朦朧。
季風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危險，而溫暖則是撇過頭去，假裝沒看見季風的目光。
季風笑了笑，乾脆抱着溫暖的腳，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
隨手把她的襪子脫掉，把玩起來。
溫暖的呼吸聲有些起伏，手指輕在書頁間拂過，眼神越發迷離，最後乾脆向後一靠，把書頁蓋在自己臉上。
OK，開始裝死。(*/ω＼*)
自閉少女的腳趾修長纖細，肌膚白皙。
季風看到她腳小指上有塊的鮮紅色指甲油，雖然已經掉了些色塊，卻讓他有種如鯁在喉的錯覺。
輕輕地掌握起她的腳踝，感覺到她流動般柔軟的肌膚，手漸漸地上移，降落在溫暖的小腿肚上。
季風很溫柔，而溫暖則被柔軟綿密的感覺所包裹，完全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隨着季風的指緩緩上移，撫摸着她的大腿，如羽毛般輕柔。
自閉少女的肌膚漸漸泛起紅暈。
呼吸稍稍加重，帶着煽動和愉悅。
可這種感覺在幾秒後戛然而止。
嗯？
季風怎麼沒動作了……
溫暖：？？？
自閉少女擺了擺自己的雙腿，有誘惑的意思，也隱藏着示意。
示意季風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
可晃盪了好幾下，腿上都沒有新的觸感傳來。
她把臉上的書向下滑了一點，露出自己那雙忽閃忽閃的眸子，想要看看季風在幹啥。
可一露眼，就聽到了季風的調笑：
“哈哈，很想被我摸摸嗎？”
“季風！！！你煩死了！”(*￣︿￣)
自閉少女惱羞成怒，期待也不會承認的，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承認。
見溫暖又不說話裝死，季風乾脆把她的腳放下，起身離開。
溫暖感覺到季風離開，心裡更不是滋味。
“都不哄一下嗎？我很好哄的……
他生氣了麼，要不我認個錯吧，他都兩天沒回家了……”
在溫小暖胡思亂想，糾結於自己要不要認慫道歉時，季風已經走了回來。
感覺到自己的腳又重新被抓起，溫暖一愣，隨後甜笑起來。
她根本不會生氣，即使生氣也會很快的消氣，因爲那是她拼盡全力才抓到的光。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纔是時光，否則時間，就只是時鐘毫無意義的擺動。
她永遠不會放手。
但很快，腳指頭上傳來了一陣溼溼滑滑的感覺，溫暖又一次悄悄掀開書本。
然後就看到了季風正迎着月色，一臉認真的給她塗指甲油。
溫暖自己平時沒有什麼塗指甲油的習慣，腳小指那個，還是在宿舍時弄的，不過季風的舉動她也不會拒絕。
只是有些心慌。
就像是月亮也在此時迷茫。
季風在認真塗指甲油之餘，雖然沒有看向溫暖，卻感覺到了少女那熱烈的目光，塗抹間，他突然喊了聲：
“溫暖。”
“嗯？”自閉少女歪着頭。
“說說吧。”
“說什麼？”
“說說紀寧，有些事情我需要理清思路才行，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和思路。”
見季風是在認真的問，溫暖這個時候也不會耍性子。
便開始認真幫季風分析起來：
“魔都大學畢業，一個新時代的職場女性，願意給自己男朋友做飯，而不是點外賣，說明男朋友在她心裡地位很高。
就像是我對你一樣，季風，我不可能給別人做飯，但如果是你就可以。
明明有一個心裡地位很高的男朋友，還要這樣不要臉，那她肯定有充分的理由。”
女性的思維和男性有些差別，不過溫暖說到這裡的時候，季風已經反應過來：
“錢！”
“是的，大概率是爲了錢。”
“只是這樣麼，不知道紀寧這種初級法務，一個月能賺多少……”
其實在這方面，溫暖是有認知的。
“法務的收入不會很多的，除非是正式律師。”
“你好像很懂？”
“嗯，正是因爲過去窮，我比很多人更早明白錢的意義，面對錢的壓力，有人遵守了底線，有人放棄了底線。”
她堅守了底線，但也瞭解了底線有多辛苦，沒辦法去指責別人的。
季風知道她過去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時候回憶傷情，只能連忙給她揉揉。
“過去一定很辛苦吧？”
“還好，因爲現在生活太好了，所以那些事我都快忘了！”
溫暖的笑容很甜，季風很喜歡她這樣的狀態。
“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會被開出什麼價碼。”
溫暖卻在此時搖搖頭：
“對於女孩子來說，無論錢多錢少。
當你惦記別人的口袋的時候，你就已經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季風聞言一愣，隨即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明白了，一旦走出那一步，底線，是會一點一點降低的。”
短短几天時間，他們已經經歷了很多攻擊。
一是在互聯網輿論上進行攻擊，詆譭。
二是同款競品的強烈競爭。
三是法務問題。
四是私人生活，甚至感情上的干涉。
五是公司將會面臨軟件引流和營收，資金壓力也會隨之而來。
之後還會不會有其他情況，季風也不清楚。
可以說，對方只是隨手一擊，幾乎就已經達到了指尖未來能夠承受的極限。
不過沒有關係。
到了眼下，他已經找到了一些很好的切入點。
“紀寧這邊，可以從她男朋友入手。”
“那個江思文呢？”溫暖同樣很煩江思文，只是她不想幹擾季風的處理。
“江思文，讓竇丁去接觸一下吧……”
聽到季風這麼說，溫暖腦子裡突然就浮現出一大隻和一小隻的畫面……
細狗+巨漢！
愣神間，自閉少女突然打了個冷顫。
倒不只是聯想，是她感覺自己的腳背碰到個溼漉漉的東西，而且它還在繼續向上。
“季風，你幹嘛？”自閉少女縮了縮肚子，有點慌。
季風眨了眨眼，直接翹起她的雙腿，說了一個字：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