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歡雖然可以號稱是千杯不醉的,可對於這種高度數的白酒再說甚至不喜。那種濃烈的氣息也嗆到了唐意歡的鼻子,讓她不停的咳嗽。
見到這一幕的楚君赫,作爲罪魁禍首,楚君赫快速的奪過那小水壺,在其瓶口之處聞了一聞。
發現那熟悉的白酒香氣,讓楚君赫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拿錯了。”他的聲音因爲沒有底氣而變得特別的小。
唐意歡此時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白酒。倒不是因爲它濃烈的酒氣,也不是因爲那沖鼻子的辣味。
完全是,他原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當時沒有消毒的東西。便用這些白酒,一瓶一瓶的倒在身上。
那種感覺讓唐意歡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想到當時的那種場景,又想到今天被這白酒嗆得不行,讓唐意歡的心思越發的暴躁。
楚君赫在一旁也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不敢說話。
“沒事。”唐意歡很淡然的說道。
今天她打了楚君赫一巴掌。現在又喝了楚君赫遞過來的酒,這一來一回算是平了。
聞言,楚君赫的心情方纔放鬆了不少。
兩個人也沒有繼續說話。在狹小的空間之內,倒是安靜了片刻。
很快他們這一行人就到了鏈州城,而城主也在外面恭迎着,不過看到那狹小的馬車,心中不免驚訝了一番。
傳聞,這王爺特別好奢華之風,如今來到這兒,這般的簡約倒是讓他們望而生畏。
他們一衆人跪倒在地,我在看着那小小的馬車駛過來的時候,白斐與引玉跪倒在地道:
“臣恭迎王爺。”
楚君赫聽到這些人的聲音,便從馬車中淡淡的回覆了一句。
“平身。”
這兩個人帶着那一行人,方纔瑟瑟縮縮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佝僂的脊背歡迎着楚君赫得到來。
縱然楚君赫並沒有下車,他們還是不得不貼心的爲楚君赫準備住處。而且住處自然是城主府。
楚君赫是到了城主府才下了馬車,白斐恭恭敬敬的在成都府門口,歡迎着。不過當他看到,這下來的是兩個人的時候。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君赫身邊的女子衣着簡單,雖甚是華麗可這身份卻是不好猜的。傳聞王妃是一個瘋子,自然不是這個相貌端正的姑娘。
不過楚君赫下馬車的時候,便擡手將唐意歡,給扶了下來,這種親密之姿在白斐在眼裡,便將其當成了在外面找的小妾。
雖說王爺不好女色,可是全天下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好女色呢?想到這白斐突然覺得自己的日子好過了一些。
畢竟這裡最多的就是美人,只要掐中對方的命脈,那便什麼都好說。
楚君赫在扶着唐意歡下車的時候。捏了捏唐意歡的手心,順帶着給了唐意歡一個眼神。
唐意歡瞧着這個眼神,心中忍不住偷笑着。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有這種待遇。
唐意歡昂首挺胸的走的白斐的面前,厲聲的詢問着:
“你是城主?”
白斐聽到自己被一個女子這般的輕視,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也不想給對方好臉色看,可是瞧着楚君赫站在其身後,再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條件之下,白斐還是覺得忍了。
他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禮回覆道:
“回姑娘,正是在下。”
聞言,唐意歡冷哼了一聲,那聲音傳到白斐的耳中別提有多麼的刺耳了。
“哼,見到本王妃還不下跪?”唐意歡瞪着那雙美目橫眉冷對的看着白斐。
帶有一種對方不貴,一下她便知罪的架勢。
聽到這話,白斐啥也沒有想邊有些慌亂的跪倒在地。聲音極盡哀求的說道:
“臣不知是王妃,還請王妃海涵。”
唐意歡聽到這話,冷哼的聲音便更大了。讓跪倒在地的白斐,忍不住在袖口之下攥緊了拳頭,甚至口中還咬着牙。
楚君赫見這威力十足的唐意歡,朋友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便淺淺地笑了一聲。對着唐意歡招了招手,聲音溫柔的說道:
“白城主起身吧!本王着王妃向來頑皮,還請城主見諒。”
聽到楚君赫的話,白斐又怎麼敢起身,瑟縮地將頭朝向楚君赫的方向,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
“王爺,您這是哪裡的話。您來到這裡便是這的主人。哪有主人和下人請罪的道理。”
唐意歡聽到這話,忍不住挑了挑眉。怪不得在此地做了城主,還真是一個有眼力見兒的狗。
唐意歡回到了楚君赫的身邊,將受盡寵愛的王妃演繹的淋漓盡致,就連王爺身邊的錦晟和紅玲心中都不免有一些唏噓。
這王妃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若是換了別人,他們兩個人都覺得這人就這個樣子,怎樣都喜歡不起來。
“王爺和王妃路途遙遠,怕是辛苦了,老臣特意爲兩位準備了佳餚美酒。”
“嗯。”楚君赫拉着唐意歡的手兩個人非常目中無人的走了進去。
只留下白斐一個人獨自的冒冷汗。
果然的傳聞說的對,這兩個人就是目中無人。雖說這王妃看起來同正常人無異,可是這嬌生慣養的性格,着實是不讓人喜歡。
這城中的男女老少,哪有一個見她不行禮的,在這個地方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早已經讓白斐的心氣兒比正常人高了許多。即便是那人是王妃,在他的眼裡,也不過是一個螻蟻一般的姑娘。也就是在南鄢城,若是在他們這裡,要是敢這麼對他的話,白斐會當場扭斷她的脖頸。
白斐就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引着路,可又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身份明明瞭了的在那擺着,這種想法只能在自己的心裡想想而已,萬萬不能擺到檯面上來。
白斐也只能就那樣的受着氣。
而在後面那兩個人錦晟和紅玲,瞧見了白斐那不甘心的表情。兩個人的心中的白眼早已經飛到了天上去。
果不其然,這個城中沒有一個好人。
這王妃還什麼都沒有做呢,就記恨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