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強和鄭婆子回屋準備休息前,鄭二強想着當年的事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了起來。
“老婆子,你確定你當年是把那孩子扔得遠遠了吧?”
“當然,若不是當時時間太緊了,我還想把孩子帶到京城外面扔了呢!
我把那孩子扔到外城去了,外城和內城可是有段距離的。
外城的民女也不可能有機會跑內城來的。
老頭子,難不成你擔心他們夫妻倆真的能找到那孩子?”
鄭婆子說着嗤笑一聲,“他們二十多年都沒找到,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在下需要先去把王爺需要的藥製作出來。”
姜妹妹進去吧,可別讓王爺等急了,王爺這會兒身體很痛,可是急需心愛的女子去安慰的。”
“王爺,讓姜妹妹來照顧您吧,她這麼瞭解您,一定能將您照顧得很好的。”
呵。
府醫小心翼翼地喊了恭王一聲,見恭王沒反應,嚇得連忙給他把脈。
“姜妹妹,最近你最得王爺的寵愛,如今王爺受了傷,可是很需要你的關心和照顧的。
恭王這會兒都快疼暈過去了,迷迷糊糊地餘光瞄見姜瑩瑩那沒來得及掩飾的嫌棄的神情,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直接暈過去了。
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孩子居然還在京城裡!
但恭王這個自私自利冷心冷血的狗男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現在不就已經初露端倪了嗎?
不過她可不會提醒姜瑩瑩的!
田珊月突然說的這話是讓衆人沒想到的,以至於姜瑩瑩都沒反應過來。
她皺巴着一張小臉往前走了幾步,離恭王的牀榻還有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
恭王的爛攤子,她不管了!
誰愛管誰管!
姜瑩瑩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子藥味,氣味着實不太好聞。
田珊月也怕姜瑩瑩會突然對她栽贓陷害,在說完這番話後就立刻往旁邊走了幾步,離姜瑩瑩遠遠的。
若是換做從前,她真的會心疼恭王,從而巴巴地去照顧恭王。
“應該是的,姜姨娘,今晚勞煩您守着王爺了,若是王爺發燒了,一定要及時喊在下過來。
妾身也不知能不能把王爺照顧好。”
“行,讓姜瑩瑩進來照顧本王!”
但現在恭王自己都疼得要死了,他哪裡還有精力去管他寵愛的妾室累不累。
不過耀祖說的事兒,你上點心,實在不行,咱們找點人找到那個孩子,把她給殺了再讓他們夫妻倆找到她的屍體!”
田珊月刻意壓着聲音,意味不明地說着,只有姜瑩瑩能聽到她說的這番話。
“王妃姐姐,妾身自然是願意照顧王爺的。
姜瑩瑩抿抿脣,那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可憐。
至於姜妹妹的身體,就更無須擔心了,王爺的屋裡隨時都有府醫候着,若是姜妹妹有哪裡不舒服的,府醫也可以隨時爲你醫治。
恭王疼得腦子嗡嗡的,也沒有把田珊月的話聽得太清楚,只隱隱聽到姜妹妹照顧他這幾個字。 若是在恭王的疼痛已經過去的時候田珊月說這話,那恭王會毫不猶豫地拒絕的。
若是換做別的男人,說不定真的能因爲這一箭之恩,就對姜瑩瑩好一輩子。
他罵禮部侍郎夫人,罵康王,罵康王妃,連宋玖玖這麼個小嬰兒都不放過。
生怕恭王一生氣,看他們不順眼而遷怒於他們。
因爲他捨不得讓自己寵愛的妾室來承受照顧他時會產生的勞累。
你怎麼躲在那裡不來看看王爺呢?
莫不是你在嫌棄王爺?”
“大夫,王爺可是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夫家是誰,如果只是平民百姓的話倒是好辦,就怕是個非富即貴的。”
姜瑩瑩進屋去了,田珊月便讓圍在院子裡的妾室們都散了,自己也回自己屋裡去了。
恭王越不舒服,她越高興!
田珊月瞧了一眼站在人羣中的姜瑩瑩,主動開口說道。
姜妹妹都能奮不顧身地爲王爺擋箭,難不成照顧王爺就不行了?
這說不過去吧。
半夜的京城陷入了沉睡中,只不過恭王府裡還燈火通明。
姜瑩瑩:“.”
府醫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了傷口,上了藥,他全程罵罵咧咧的。
而且他們夫妻倆可是以爲孩子是被人偷走帶離京城了!
他們派人調查那都是往京城外面去調查。
恭王在宮裡被打了板子,打得血肉模糊地擡回了恭王府。
姜瑩瑩秀眉微蹙,瘦弱的身體微微顫了顫,朝着田珊月走了過去。
田珊月說完也沒有給姜瑩瑩反應的時間,立刻對趴在屋裡牀榻上的恭王揚聲說道。
“王爺?”
鄭婆子那雙渾濁的吊梢眼裡惡意滿滿。
“若是姜妹妹都照顧不好王爺,那咱們恭王府可就沒有誰能照顧好王爺了。
恭王應了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可妾身的身體不是太好,之前妾身替王爺擋了一箭,傷到了妾身的元氣。
“當然!好了,先睡吧,咱們再想想辦法。”
但她出力還不討好,還會被恭王冷眼相對。
鄭二強打了個哈欠不再說這事兒。
落在別人眼裡,就像是田珊月欺負了她似的。
因爲恭王的事兒,整個恭王府的人都惶惶不安。
恭王妃田珊月瞧着恭王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面上努力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但心裡已經在哈哈大笑了。
這事兒沒問題,安心吧。
鄭二強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渾然不覺鄭婆子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不可能!一個民女怎麼可能嫁進非富即貴的夫家!
就算真的進去了,她也只可能是個妾室!
區區一個妾室,不足爲懼!”
田珊月心裡冷笑,姜瑩瑩光是給恭王擋了一箭就隨時提起這事兒,恨不得提一輩子!
鄭婆子氣勢洶洶地反駁完,冷哼一聲,“總之,我們毅兒必須要成爲國公府世子!”
姜瑩瑩問道。
現在?
府醫說完就先離開了。
姜瑩瑩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看了眼暈過去的恭王,還是很嫌棄地沒有走到他牀榻前看一眼,而是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