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主的戀愛觀,病的不輕啊!
竟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雷嘉明的控訴,宋凌煙都聽懵了。
許是受到了刺激,原主的記憶裡,關於她和許少雄的往事,不受控制的涌入腦海。
宋凌煙在記憶裡看見許少雄的長相時呼吸一窒,心跳紊亂。
許少雄和前世臨死之前,唯一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他們倆不僅長的像,神情也像,痞壞痞壞的笑,讓人生氣,又讓人忍不住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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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宋凌煙,想什麼呢?醒醒神,回魂了。”
一隻粗糙的大手在眼前晃盪,拉回了她的神思。
“雷嘉明呢?他去哪兒了?”
宋凌煙從震驚中回神,才發現雷嘉明已經不見了。
“我把他攆走了。”
劉教練挺直了腰桿義正言辭:“小小年紀不學好,早戀,我給他說,他再敢糾纏你,我就給你們校長打電話,讓學校通知家長,他一聽叫家長就慫了,灰溜溜的跑了。”
“謝謝你劉教練,給你惹麻煩了。”
宋凌煙聞言,悄然鬆了口氣。
“謝什麼。”
劉教練老臉一紅,眼眸微閃:“我是你的教練,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宋凌煙後腦勺滴落兩顆冷汗。
她現在的這個身體,還真是,招桃花的體質呀!
看劉教練這個樣子,莫不是也春心萌動了?
“都怪雷嘉明,耽擱了不少時間。”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乾脆的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去校長室吧。”
“好,走吧。”
提及正事,劉教練臉不紅了,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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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
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在,兩位學校高層看着短髮飄揚,青春無敵的少女,激動的不能自持。
“宋同學。”
教導主任從未有過的慈祥和藹:“去了射擊隊好好訓練,爭取奪得好成績爲學校爭光,學習成績不用擔心,等你比賽回來,我們會安排專門的課業老師給你補習。”
“謝謝主任。”
宋凌煙有點受寵若驚。
她沒聽錯吧?
參加比賽而已,值得兩位高層如此重視。
“小宋啊。”
校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非常之好脾氣的爲她解惑:“你可是明年高考,咱們學校考上重點大學唯一的希望,一定要好好訓練,不要讓老師們失望。”
原來如此!
宋凌煙頓悟了,又覺得一個沉甸甸的擔子壓在了肩膀上,壓的她很不舒服。
“凌煙,沒必要有壓力。”
劉教練適時給她鼓勵:“以你的實力,衝擊獎牌沒問題,奪冠是遲早的事。”
“謝謝老師和教練這麼看的起我,哈哈,我去上個廁所。”
宋凌煙打了個哈哈,藉着尿遁溜出了校長室。
不溜不行了。
她真的不適應兩位高層殷切的小眼神,如坐鍼氈,再呆下去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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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
宋凌煙藉着尿遁溜進來,尚且沒舒服的喘口氣,又被人堵在了門口。
“宋凌煙,你還真是不知好歹,竟敢惹哭了雷嘉明。”
三個小太妹兇相畢露,關上門向她逼近。
“呵。”
宋凌煙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喜歡的是雷嘉明,爲了她報復我?”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
三個小太妹撇着嘴,一臉陰狠。
“實話告訴你吧,他早就知道我們報復你,打你,罵你,給你拍照片,但是他從來沒管過。”
“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他也和我們一樣討厭你,覺得你髒,被地痞流氓玩過了,還恬不知恥的裝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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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嗎?”
宋凌煙眼底閃過一道殺氣,厲聲呵斥。
“我就是說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滴?”
一名小太妹裝腔作勢,話音未落,已經被宋凌煙一腳踹倒。
宋凌煙踹的位置很巧妙,膝蓋下方的穴道。
踹中了又酸又麻,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趴倒。
這是她前世近身格鬥的絕技。
即便是身強體壯的大漢,也能被她一招撂倒。
小太妹頭朝下摔了個狗啃屎,摔斷了兩顆門牙。
宋凌煙如法炮製,又將另外兩人踢倒。
不待她們有所反應,從她們身上搜走了手機。
三個小太妹的手機裡都存有原主的照片和視頻。
有的照片甚至沒有穿上衣。
其中一個視頻裡,一個小太妹不停的扇打原主的臉,逼她說自己不要臉,是下三濫的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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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煙看的怒火洶涌,又一人補了她們一腳。
要不是顧忌自己的手不能受傷,真想狠狠的暴虐她們一頓。
踹完了,還是氣不過,給劉教練打了一個電話。
劉教練接到電話,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來。
看到宋凌煙安然無恙,右手沒有受傷,方纔安了心,拍着心口後怕不已。
與他同來的還有校長和教導主任。
牽扯到惡性事件,學校的醜聞,兩位高層最初都有些猶豫,不想公開,在劉教練的死亡凝視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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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來的很快,將宋凌煙和三個小太妹都帶到了派出所。
有手機裡的照片和視頻爲證,三個小太妹即便狡辯,反咬宋凌煙一口,說她打人,也沒人相信。
三個小太妹的家長陸續趕來,有仗勢欺人的,有出言威脅的,也有想賠錢了事的。
宋凌煙不接受和解,誓要讓三個小太妹受到法律的嚴懲。
彭律師又派上了用場。
當他接受委託,帶着兩名助理,以受害者代理人的身份,出現在派出所裡時,對方的三位家長都慫了,再也沒有了方纔恐嚇未成年少女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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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彭律師在,宋凌煙不再需要自己說話,沒了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配合警察錄完口供,她尋了個機會,離開了派出所。
“小宋,你家遠,我送你回去。”
劉教練看了照片和視頻,看向宋凌煙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憐惜。
“好,謝謝。”
反倒是宋凌煙,一臉的滿不在乎,讓他想安慰也無從下手。
兩人回程的路上很沉默,幾乎沒什麼交流。
直到車停在菜市場門口,劉教練這纔有機會問了一句:“明天你打算怎麼去射擊中心?要不要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