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找死!”
陳天哲咬牙瞪向夏琰,原本以爲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誰知道竟然是一朵帶刺的龍骨花兒,忒扎人了,他泡這麼多妞兒,還是第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呢!
“陳少。”劉虎和身後的另一個青年連忙上前扶着陳天哲,劉虎是見識過夏琰的厲害的,所以不敢強出頭,另一個青年則沒見識過,因此看到夏琰敢動手,當即就擡頭對她道,“你找死嗎?知道我們陳少是誰嗎?耀威幫老大的兒子,陳少看得上你,是你走運了,竟然敢動手,你是想得罪我們耀威幫嗎?”
“喲嚯!我好怕哦!”小龍珠聽到那青年的話,怕怕地開口道,然後對雄赳赳,氣昂昂地對夏琰說,“琰琰,上!幹掉他們!”
夏琰:“……”呵呵!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不過……
耀威幫?
夏琰微微挑了挑眉頭,剛剛黃俊友好像說找他們麻煩的人自稱是耀威幫,而劉虎之前與她結怨,嘖,看來真的是蛇鼠一窩,冤家路窄啊!
青年見他把話說完了,夏琰卻沒有半分害怕的神色,臉色頓時間變得有些難看,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了有人開口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劉虎和青年轉頭,看到說話的人,便連忙喊了一聲:“大義哥!”
夏琰挑眉,就看到幾個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的五官端正,但是神態總是帶着幾分自大,使得他看上去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
“爸。”陳天哲轉頭看向陳大義,臉色白得跟白紙似的。
夏琰摸了摸下巴,剛剛傅言敘在電梯外看到的人就是他,原來他就是耀威幫的老大陳大義,難怪剛剛大言那個表情了,原來不止她和他們冤家路窄,大言也和他們冤家路窄啊!
陳大義當然不知道夏琰在想些什麼了,看到陳天哲這個樣子,神色頓時間一變,連忙上前,問道,“天哲,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後面一句話是問劉虎和青年的。
陳大義只有陳天哲這麼一個兒子,繼後香燈就靠他了,所以劉虎他們當然知道陳天哲對陳大義來說有多重要了,唯恐他將怒火發泄到他們身上,青年他們連忙道:“大義哥,是她動的手,我們都沒幹什麼,她就掰斷了陳少的手了。”
青年說完,陳大義就轉頭看向夏琰,板着臉,皺着眉的樣子看上去還挺嚇唬人的,可惜夏琰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聽到青年的話,忽然開口了——
“喲,小妹妹長得挺漂亮的嘛。”
劉虎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看向夏琰,倒不是因爲她說出這句話來嚇到他們了,而是夏琰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和陳天哲不差毫分,乍一聽就跟陳天哲本人說的一樣,就連陳天哲也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夏琰,畢竟聽到別人張口說出來的是和自己一樣的聲音,不僅覺得難以置信,還覺得十分不自在。
“小妹妹也來這裡吃飯啊?”
夏琰完全無視他們驚訝的眼神,繼續道,“小妹妹可真幽默,我們就在312的包廂,妹妹有沒有興趣過來和我吃頓飯?”
夏琰說完,衆人就明白了,敢情是陳天哲想要泡人家,結果被揍了,而不是青年剛剛說的什麼都沒幹就被夏琰掰斷了手。
青年聽到夏琰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完全沒想到夏琰竟然會模仿別人的聲音,把剛剛陳天哲說的話一字不差地重複說了一遍,其他人倒是沒有懷疑什麼,畢竟這話確實是陳天哲會說出口的。
陳大義也知道自己兒子陳天哲是什麼性子,但是再怎麼樣也是他兒子,看到他被人一下子掰斷了手,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當即冷着臉看向夏琰,道:“既然這位小姑娘你弄傷了我兒子,那麼現在你就得賠醫藥費。”
陳大義咬重了“現在”這兩個字,夏琰聞言,反問道:“不賠怎麼樣?”
“哼!”陳大義冷笑一聲,道,“不賠的話,你就跟在我兒子身邊伺候他,直到他的手好了爲止。”
夏琰挑眉,原來這個纔是重點啊,要是換做一般的女生,真要答應了的話,豈不是會被陳天哲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夏琰看向陳大義,然後道:“要臉嗎?”
衆人一愣:“……”
夏琰繼續道:“他算哪根蔥?”心想說她夏琰需要伺候人?就算要伺候,那也是伺候大言,陳天哲算什麼東西?他也受得起?
衆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都不敢去看陳大義和陳天哲父子兩人的臉色了,肯定比鍋底還要黑。
果不其然,陳大義和陳天哲父子兩人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特別是陳天哲,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着面嘲笑他算哪根蔥的,當即顧不得自己那點所謂的紳士風度了,當即磨着牙對着夏琰罵了一句粗口之後,就衝了上去要給點顏色給夏琰瞧瞧。
只可惜陳天哲忘了,夏琰要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給她點顏色瞧瞧的話,他的手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被夏琰給掰斷了,所以看到陳天哲衝了上去,夏琰神色不變,而見識過夏琰厲害的劉虎則忍不住把腦袋轉向了另一邊,心道:陳少,你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啊,會死得很慘的啊!
果不其然,陳天哲還沒有碰到夏琰,就感覺一股力量直接和他迎面撞上了,身體原本就發虛的陳天哲怎麼可能受得住這一撞?當即整個人忍不住蹬蹬蹬地倒退了幾步。
不等他穩住身形,就感覺沒有斷的那隻手的手腕被抓住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在空中轉了個圈兒似的,最後啪嗒一聲,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陳天哲慘叫一聲,感覺整個後背都快要痛死了,痛得他躺在地上根本不敢動彈。
“天哲。”陳大義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扶起還在哇哇大叫的陳天哲,開口追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然後扭頭對劉虎他們幾個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臭丫頭給我抓起來?”
聽到陳大義這麼氣急敗壞的聲音,衆人就知道他已經被氣得要發火了,那也難怪,自己的獨苗苗在自己面前被揍得這麼慘,不生氣就奇了怪了。
衆人對視一眼,然後都朝着夏琰撲了過去,心裡想着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且只有一個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就不信制服不了她了。
可惜,想法很美滿,現實很骨感,那幾個不相信自己制服不了夏琰的人不僅沒能制服她,反倒是被她狠狠地掀翻在地上哀嚎了,而其他包廂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紛紛走了出來,圍在一起看熱鬧。
看到劉虎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地被夏琰抓住在空中掄了一圈之後,像是丟垃圾似的直接丟到地上,圍觀的衆人紛紛表示震驚——
女壯士,威武啊!
那個青年被夏琰掄翻在地之後,臉色難看得要死,特別是突然之間多了這麼多人在圍觀,雖然被揍得這麼慘的人不止他一個,但是還是讓他感覺非常地沒有面子,眼角掃了一下,看到了那擺放在走廊上的盆栽,神色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
趁着夏琰不注意的時候,青年站了起來,胸口傳來的痛楚讓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他上前,捧起那個盆栽就朝着背對着他的夏琰砸了過去。
那個盆栽的花盆是陶瓷做的,一看上去就非常有分量,捧起來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勁兒了,這盆栽要是砸到人的話,頭破血流怕是輕的了。
圍觀的衆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瞪大了眼睛,張嘴就喊小心,有的生怕看到什麼血腥場面,早就將腦袋轉開了,而從包廂出來的傅言敘和小山兩人過來之後,就看到青年在夏琰身後是陰招,傅言敘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而小山見狀,正要上前幫忙,卻被傅言敘擡手攔住了,他道:“不用。”
不用?
不用什麼?
不用救夏小姐嗎?
小山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二少和夏小姐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現在夏小姐被人圍攻了,二少自己不上去幫忙就算了,還不讓他去幫忙?
只是小山一向聽從傅言敘的命令,而且他也不認爲傅言敘會對夏琰不利,所以只好強忍着蠢蠢欲動的雙腳,定在了原地不動了。
夏琰正一手抓着一個男人的衣領,一手打開他揮過來的拳頭,擡腳一掃,僅用單手就將對方凌空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圈兒,幸虧這家飯館的走廊夠寬,把那個男人轉了一圈,轉傻眼之後直接朝着牆壁一砸,砸得他七葷八素的。
此時身後傳來破空的聲音,夏琰幾乎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憑着野獸般的直覺,轉身,飛踢,直接將原本要砸到她身上的盆栽給踢了回去,直接砸到了那個青年的腦袋上。
嘭嘭兩聲,盆栽先是砸到了青年的腦袋上,然後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而青年的腦袋上也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嘩嘩地直流:“你你你……”
青年伸手捂住了一下腦袋,拿下來之後滿手沾了鮮豔的鮮血,意識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來不及跟夏琰放完狠話,他整個人就往後一倒,直接暈了過去了。
打死他也沒想到那盆栽會轉了一圈兒之後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砸出去之後就預料到了結果,不是砸中了夏琰,就是沒砸中,但是這個結果,卻是他想都沒想到的。
不僅青年沒有想到,其他圍觀的衆人也沒有想到,因爲誰能想到夏琰的準頭這麼厲害,幾乎看都不用看就擡腳飛踢了。
陳大義原本只以爲夏琰只是會一些手腳功夫而已,他兒子有多少能耐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夏琰打傷了陳天哲,陳大義並沒有覺得她有多大的能耐。
但是陳大義沒想到的是夏琰竟然能一個人直接將劉虎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地直接給掀翻了,還一個飛踢直接把青年給砸得頭破血流的,而且看她的樣子,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彷彿根本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似的。
陳大義簡直要被震住了,他兒子不是喜歡小白兔嗎?怎麼這次招惹了一個母暴龍?
“二少,我錯了,我剛剛就不應該懷疑你的話的。”
小山看到被夏琰揍得根本不像男人的劉虎等人,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低聲地對傅言敘說道。
雖然之前聽大山說了,那天堵截的時候,是夏琰和他一起聯手幹掉那些小混混的,但是耳朵聽的,永遠沒有自己親眼目睹要來得刺激
傅言敘聞言,一笑,然後轉動着輪椅上前,問向夏琰:“琰琰,這是怎麼了?”
說着,向夏琰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在問——琰琰是因爲剛剛的事情所以要幫我教訓他們嗎?
夏琰朝着傅言敘翻了一個白眼,那意思——別太自作多情!
這完全是個巧合好嗎?
傅言敘聳了聳肩膀——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反正琰琰就是在幫我教訓他們了!
夏琰:“……”大言你真是夠了!
“站住!”
眼見着夏琰打了人竟然就這麼走了,陳大義當即開口阻攔道,“你打了人就想跑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到陳大義的話,夏琰和傅言敘兩人表情同步地一挑眉,那神色像是在說——他也知道王法這兩個字的存在?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搞笑啊!
“那不知道陳老大想要怎麼解決呢?”不等夏琰開口,傅言敘就笑着看向陳大義,開口問道。
陳大義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夏琰的身上,就算傅言敘剛剛開口了,他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但是如今他對他開口,陳大義看了一眼,當場就愣住了:“傅,傅先生?”
因爲上次堵截的時候,傅言敘讓葉白抓了他們耀威幫的不少人,因此陳大義也認識了傅言敘,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陳大義又不傻,能被葉白奉爲上賓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了,只是陳大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傅言敘,而且看傅言敘的樣子,明顯和夏琰是一夥兒的。
傅言敘對着陳大義點了點頭,然後笑道:“琰琰平時就愛和葉老大的妹妹切磋,一時沒注意,下手重了,還望陳老大見諒。”
聽到傅言敘這話,陳大義的臉色一僵,而夏琰則非常不厚道地暗笑了一聲,大言這麼說,不就是想要告訴陳大義她和葉白的妹妹葉沛菡關係不錯嘛,這樣一來,就讓陳大義誤會她的身份也不簡單,不敢緊咬着她不放。
果不其然,聽到傅言敘的話,陳大義乾笑了一下,確實是鬧不準夏琰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說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度?而且還和傅言敘以及葉白的妹妹認識?
陳大義確實是沒有懷疑傅言敘的話,雖然傅言敘說的是真話,只是陳大義自己誤會了而已。
這麼一想,陳大義就真的不敢再緊咬着夏琰不放了,誰知道要是繼續下去的話,會不會反過來變成夏琰要找他們麻煩了?畢竟當時確實是他兒子陳天哲先去調戲她的。
“沒事,沒事,只是誤會而已。”陳大義連忙擺了擺手,然後壓住了想要反駁的陳天哲,然後對傅言敘道,“傅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不僅如此,陳大義在傅言敘提出要賠償醫藥費的時候也拒絕了,既然如此,傅言敘也沒有堅持,對着陳大義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夏琰就離開了。
“爸,爲什麼放她走?”陳天哲瞪着眼睛看向陳大義,完全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放過夏琰,難不成就因爲那位什麼傅先生嗎?
“閉嘴吧你!”陳大義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陳天哲,然後讓受傷比較輕的劉虎去打電話叫人來,接着纔對陳天哲說道,“以後你遇到他們兩個,有多遠就給我走多遠,別湊上去,他們不是普通人,你不想像現在這樣的話,就聽我的話。”
陳天哲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畢竟被夏琰一個小姑娘教訓得這麼慘,這要傳出去,他豈不是要被人笑死了?但是陳大義的話他又不可能不聽,畢竟陳天哲知道他爸不可能會害他的,於是再怎麼咽不下這口氣,在陳大義的注視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了。
傅言敘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發現剛剛圍觀的人中,有認識他的。
穆正科夫妻兩人見沒事之後,便朝着穆尚韋訂好的包廂走了過去,見到穆尚韋之後,問道:“尚韋,傅家的小少爺也來了青縣?”
如果算上傅言敘的其他堂兄弟,他並不是排行第二,而是最小的一個,但是和傅言敘交好的人都知道,他和他幾個堂兄弟關係並不好,只認他大哥這個親兄弟,所以見到傅言敘,都會喊二少,當然也有不少人稱呼他作傅家的小少爺。
聞言,穆尚韋點了點頭,然後道:“嗯,我也是到了之後,無意間知道的。”
穆正科點了點頭,然後道:“不知道剛剛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是誰,看樣子,傅家的小少爺還挺護着她的。”
聽到穆正科的話,穆尚韋形容了一下:“是不是看起來挺白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看上去還挺傲的?”
聞言,穆正科和穆夫人都看了一眼穆尚韋,問道:“是啊,怎麼,你認識?”
“不是。”穆尚韋搖了搖頭,然後道,“有一次我和尚宇去了藍格酒吧,遇到這個小姑娘,當時尚宇想要邀請她一起玩,不過被她拒絕了,還對尚宇愛理不理的,我看尚宇好像挺喜歡那個小姑娘的,不過沒想到是傅家小少爺的人,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讓尚宇去招惹那個小姑娘了。”
穆尚韋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仔細一想,又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穆夫人皺了皺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穆尚韋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而是岔開了話題:“叔叔,嬸嬸,你們想要吃什麼?這是菜單。”
穆尚韋的樣子,像是剛剛那番話只是突然說起而已,神色沒有半分異常,但是穆夫人卻聽進了心裡面去了。
*
傅言敘還不知道穆正科夫妻在飯館看到了他,更不知道穆尚韋有意將穆尚宇的死和他們扯上關係,此時他正和夏琰坐着車準備回去,因爲還要再檢查一下傅言敘的腿,所以乾脆直接先回傅言敘那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琰的錯覺,總感覺傅言敘膝蓋的冰蟲繁殖的速度似乎慢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驚人了,夏琰擡頭看向傅言敘,問道:“你有沒有察覺到冰蟲繁殖的速度慢了一些?”
傅言敘聽到夏琰的話,微微低頭,就看到她跪坐在他的面前,微仰着腦袋看向他,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看起來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似的,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彷彿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他一個人,再無旁人。
噗通!
噗通!
傅言敘眨了一下眼睛,心跳不自覺地加快,摸了摸鼻子,下意識地避開了夏琰的視線,然後道:“唔,好像是,不過之前我以爲是我自己看錯了而已。”
夏琰倒沒有察覺到傅言敘有什麼異樣,聽到他的話,一縷喜色飛上眉梢,然後笑道:“這麼說來,我沒有看錯了?”
說着,就移開了視線,低頭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傅言敘的膝蓋上。
夏琰的視線沒有再落在他的臉上,傅言敘鬆了一口氣,但是莫名地又有些失望,唔,一定是因爲今晚吃了芹菜的原因,所以才弄得自己這麼奇奇怪怪的。
夏琰檢查了一下傅言敘的膝蓋之後,就拿出銀針來給他鎖住了知覺之後,就開始將他膝蓋的血水抽了出來。
傅言敘已經將血水抽出來了就可以了,可是誰知道夏琰將針筒放下之後,竟然要動手給他按摩,傅言敘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將腿縮回去,卻被夏琰摁住了。
傅言敘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尷尬,輕咳了一聲之後道:“不用了琰琰,周叔他會幫我按摩的。”
因爲長時間不能走路,傅言敘的雙腿需要經常按摩,這樣子雙腿的肌肉纔不會萎縮,平時周鴻給他按摩的時候,傅言敘並沒有什麼尷尬或者不自在的,大概是因爲周鴻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而夏琰卻不是。
但是這樣一想,好像又有一點不對,因爲如果換大山或者小山他們來的話,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尷尬的,但是換做夏琰……
不等傅言敘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夏琰就已經動手開始給他按摩雙腿了,她一邊按摩,一邊道:“我有靈力,周叔有嗎?”
傅言敘:“……”
夏琰:“沒有就乖乖閉嘴,不要說話,OK?”
傅言敘:“……”琰琰,聽你的意思,不OK的話也得OK啊,不然你找我PK怎麼辦?
傅言敘一邊不自在又認命地讓夏琰給他按摩,一邊忍不住想到,既然那麼尷尬,他爲什麼還要這麼聽話啊?竟然連稍微反抗一下都沒有。
這麼想着,傅言敘忍不住伸手摁住了心臟,唔,跳得這麼快,肯定是芹菜吃多了!
夏琰當然不知道傅言敘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給他按摩好雙腿的肌肉之後,她就起身準備離開了,不過臨走前,傅言敘開口道:“後天早上我去接你,到時候一起去青市?”
夏琰有些驚訝,問道:“你也要去?”
“唔。”傅言敘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笑道,“我作爲當事人,也應該出一份力嘛。”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聳了聳肩,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拒絕,點頭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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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的早上七八點,天氣還不算太熱,透藍的天空像是被清水洗過的藍寶石一樣,一陣夏風吹來,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夏成翰這天像往常一樣去買菜,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卻被人攔住了,他看着攔着他的幾個像是社會青年的人,開口問道:“有事嗎?”
攔着夏成翰的一共有四個人,打扮得流裡流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其中一個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然後對着照片,上下打量了一眼夏成翰之後,然後開口笑道:“等了這麼久,終於逮到你了。”
夏成翰掃了一眼對方手裡的照片,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照片裡面的人正是他,不過看樣子像是偷拍的。
夏成翰看着來意不善的四人,並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人,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應該想想該怎麼脫身才是。
只是對方不給夏成翰思考的機會,確定他是他們要找的人之後,拿着照片的小混混二話不說就道:“兄弟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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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夏爸爸有危險,大言還不酷愛出現救你未來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