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連忙問道:“姑娘的意思是?
宋雨潞聽了安正的講述之後,微微一笑:“安局長,在我看來,嫌疑人,似乎應該不只是這四個人吧?”
於是,這樁原本看似簡單、破案進展神算的黃金被盜案,就這樣變得撲朔迷離,背後究竟有着怎樣的隱情,實在令人看不透。
這個豬場位於偏僻之處,人跡罕至,平時根本沒有人來,他們也再未發現其他的任何線索。
於是,豬場的工人們也成了他們的懷疑對象。可是,幾番調查下來,卻是毫無結果。
安正通過分析認爲,現在的情形,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曲倌父子和遲家兄弟這四個人,都對警方說了謊。他們在隱瞞黃金的去向。另一種可能,就是正如他們所供述的,被盜黃金的確被扔到了魚塘裡,但就在他們扔黃金的過程當中,意外的被其他什麼人發現了,在警方到來之前,已經將黃金打撈走了。
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發生了,經過幾次提審,大家獲得的信息還是一樣的,那就是:黃金就在魚塘當中。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就是沒有看到黃金的影子。
怎麼辦呢?大家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是否由於黃金過重,已經沉到了魚塘的淤泥當中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漁網是打撈不上來的。於是,他們又採用人工進行拉網式挖掘,手拉着手到魚塘裡面去一寸一寸地摸,又摸了數天,卻依舊沒有發現被盜的黃金。
就這樣,一連幾天的時間,安正動用了幾十個警察和工人,再一次來到了豬場,找到了他們所說的那個魚塘,拿起魚塘用來打魚的漁網,從頭拉到尾地開始打撈,可是,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們把這個魚塘從頭到尾地撈了幾遍,卻是一無所獲,一塊金子都沒有找到。
無論是真是假,警察們還是決定,到現場探個究竟。
被盜黃金總算又有了新的着落,而這次,他們說的是實情嗎?按理來說,事情不會有錯。因爲,遲家兩兄弟是被分別審問的,而他們交待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同,可信度極高。
於是,在曲倌藏好黃金的當天晚上,他們就再一次趕到了豬場,又從衣櫃裡面取出了金子,把它們扔到了豬場的魚塘裡面。
遲家兄弟對此的解釋是:他們和曲倌的父親曲玉川協助他逃跑之後,曲玉川擔心黃金在豬場的衣櫃當中目標太明顯,容易被發現,就拉着兄弟倆連夜另外選擇地點,結果就發現了豬場的魚塘,於是,他就指使他們兄弟倆把衣櫃中的黃金,轉移到了豬場附近的魚塘裡,進行藏匿。
不是在衣櫃裡面嗎?爲什麼現在又到了魚塘當中?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就這樣,警局探員們二次返回警察局,繼續提審曲倌和遲家兄弟。在曲倌那裡,他們一無所獲。但在遲家兄弟那裡,經過他們的再三追問,遲家兄弟終於說出了被盜黃金的最終藏匿地點。那就是:養豬場附近的一個魚塘當中。
不用說,這幾個人當中,一定有人在說謊。
對於遲家兄弟的審問結果也是相同的,他們也說,確實親眼看到曲倌,將搶來的黃金,放到了養豬場的衣櫃裡面。至於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黃金的下落。
難道黃金真的不翼而飛了嗎?
可是,當警察們來到裝有衣櫃的那個房間後,意外發生了。打開櫃子一看,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
經過審訊,曲倌供出了藏匿黃金的具體地點。他說,因爲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一家距離他家十幾裡地的豬場學習養豬,對於那裡的情況非常的熟悉,更適合的是那裡山高路遠,平時沒有什麼人去。於是,他就在得手的當天,把搶來的黃金,藏在了豬場的一個衣櫃裡面。
可是,正是在這個重要的環節上,工作無法再繼續進行。
安正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你說你破了案,在搶劫案當中,最關鍵的不只是抓住嫌疑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贓物是否繳回。是否幫助失主挽回了損失。”
然而,隨着犯罪嫌疑人的到案,原本簡單的案情,卻突然變得撲朔迷離。因爲,被盜的百萬黃金,不知去向。
據安正所述,當天的案子進行得特別順利,不僅抓了嫌疑人,又有兩人投案自首,又再把家族裡面同姓的一些人也全部帶回來審查,當時很興奮。這個案子絕對可以順利地了了,第一時間順利破案。
警察局的探員們一鼓作氣,爲了防止搶來的黃金被轉移或者變賣,安正將曲倌的父母也一起傳喚到了警察局。經過審問後發現,他們對於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爲是知情的,而且還爲了讓他逃避打擊,創造了條件,提供了方便。
隨後,三個人又全部交待了所有的犯罪事實。
得手之後,他便去了鄰村的親戚家中躲避。卻沒有想到,第二天,安正便帶領警察局的探員們,將藏匿在親戚家中的曲倌抓獲。就在抓獲曲倌的當天,另外兩名參與作案的同胞兄弟遲文、遲化聞風後,也主動來到金州市警察局投案自首。
前往亓富林的銀樓作案的男人,叫做曲倌,就居住在東鎮附近的一個村子裡面,由於參與賭博,輸了一大筆錢,他便打起了東鎮銀樓的主意。作案的當天晚上,在一個時辰之內,他連續進出銀樓三次,共盜走黃金和玉器,價值一百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