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昨天的事沒有給你添麻煩吧?”劉陽微笑着問道。
昨天的事情鬧的很大,差不多都算的上是滿城風雨了,顧衛國晚上安排陳雄這個常務副局長,親自去派出所把他撈出來,顯然也是擔了一定的風險。
“有什麼好麻煩的,你本來就是見義勇爲自衛而已,昨天晚上那些流氓,都已經抓回來了,你也不用擔心。”顧衛國笑了笑,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
“那個喪彪呢?我怕他會找我朋友麻煩。”劉陽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自己倒不在乎,不過他有點擔心喪彪會再找洪雅的麻煩。
“一個小流氓而已,怕什麼,要不我找人來辦吧?保證讓他蹲一輩子苦牢。”原本沒做聲的林如風,卻是突然間嗤笑了一聲,然後不屑的說道。
“千萬不要,二哥你插手的話,那事情只會越鬧越麻煩,我剛剛開完常委會回來,會上大家一致同意,由新任公安局長牽頭成立打黑小組,所以你不用擔心了。”顧衛國言簡意賅的點了幾句。
劉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也長舒了一口氣。
很顯然昨天的事情,顧衛國佔了上風,從陳雄升職公安局局長,和成立打黑小組就能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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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幾千米高空往下看,原本龐大的高樓大廈就像是一個個火材盒一般,顯得非常渺小。
生平第一次坐軍用直升飛機,劉陽心裡頗有一些興奮的感覺。
在顧衛國辦公室閒聊了一段時間之後,林如風便帶着劉陽上了前來接他的一輛吉普車,然後走了一個小時趕到了一個省城軍分區駐地,接着沒有停留的上了一架正準備起飛的軍用直升機。
這一路上劉陽雖然很好奇,幾次都想開口發問,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過他心裡卻是有些震驚,據說這次的軍用直升機是送省軍區張司令進京的,好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而林如風和劉陽完全是順路搭機。
讓劉陽震驚的是,那位肩扛金花的少將省軍區張司令,對林如風的熟絡和熱情,雖然林如風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上校,而且還是總參的參謀,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顯然林如風這個上校參謀的虛職並不是手握一省兵權,還兼了省委常委的實權少將張司令對他熱情的理由。
“難不成他是京城那個豪門的子弟?”劉陽若有所思的看了正和張司令談笑風生的林如風一眼,心裡卻是對自己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能夠在一個威嚴強勢的少將面前毫無壓力的談笑,和平等的交流,沒有足夠的底氣和薰陶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現在的自己,雖然腦子裡有着未來十年的記憶,但是初見扛着金花一臉威嚴的張司令,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劉陽,想什麼呢?”林如風推了推沉思的劉陽,然後問道。
“哦沒什麼,第一次坐軍機,有點緊張呵呵。”劉陽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他這話倒也不假,雖然前世沒少坐飛機出行,但是坐軍機卻是第一次,而且軍用直升機,跟民用飛機不同,他們這次坐的是輕型直升機,機上載不到幾個人,速度很快卻很顛簸,完全沒有民用飛機的舒適,這讓他很不適應。
“小劉還是學生吧?這次去京城是?”原本跟林如風聊的開心的張司令,這個時候也笑眯眯的轉過頭來對劉陽問道。
劉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靦腆的說道:“剛剛高三畢業。
”說完看了林如風一眼。
“他剛剛高考完,這次我帶他去京城玩玩。”林如風明白劉陽的意思,笑着接過話頭。
剛見面的時候,林如風給劉陽和張司令互相介紹過,只不過當時介紹的時候,只說劉陽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張司令自然也沒太在意。
而劉陽自然也很識趣,眼前這位可是實權大佬,根本不是自己現在能夠攀交的對象,而對方對自己客氣,也是看林如風的面子,劉陽自然不會傻傻的湊上去,反而還要藏拙儘量不要表現的太過超齡。
張司令笑了笑,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繼續和林如風聊着一些軍事上面的話題。
劉陽也不插嘴,反正他也聽不懂,自然樂的清閒,而是從高空俯瞰起風景來。
這般聚精會神的一番觀賞,劉陽倒是發現從高空往下看別有一番韻味。
連綿的羣山,金黃的稻田,碧綠的平原,蜿蜒的河流,從上往下看,大地就像是一副巍峨的畫卷,各種不同的地形和景緻就像是不同的線條一般,交錯着勾勒出一副美麗而又巍峨雄壯的畫卷。
看到這巍峨雄壯的畫卷,劉陽心胸一陣舒爽,原本有些鬱郁的心情也漸漸開朗起來,因爲林如風帶來的他身世的消息,而導致的複雜難明的心緒也消散無蹤,劉陽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心靈一片空寂。
軍機的速度很快,僅僅兩三個小時就已經到了京城郊外,雖然是軍用直升機,當然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直接飛進京城,而是停在了京城郊區附近的軍隊駐地的軍用機場。
在軍隊駐地,林如風沒有停留,而是要了一輛軍牌吉普,然後跟張司令和駐地軍官告別之後就帶着劉陽飛車離開了。
林如風開車很兇很猛,而軍用吉普性能也極好,一路上風馳電掣一般,饒是一貫膽大的劉陽也是有些吃不消。
離京城中心越近就越繁華,到處高樓林立,豪車川流不息,只不過前世去過深市滬海這些大都市,劉陽倒也不會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震驚。
只不過劉陽的平靜,卻是讓林如風驚詫萬分,在他的調查資料中,劉陽從小到大就一直呆在花城,從來沒有出過花城一步,正常來說,一個從小到大一直在小城市中長大的少年,突然到了一個繁華的都市,就算是再鎮定,再穩重,也不可能會連一絲震撼和吃驚的神色都沒有。
可劉陽卻是表現的極不尋常,根本就不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年,反而像是一個在京城長大,然後第一次到花城這種小城市的人。
不僅沒有絲毫震驚,反而像習慣了錦衣玉食突然間吃糠喝稀一般不滿意的感覺。
林如風皺了皺眉頭,有些迷惑,不過卻沒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