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裡已經認定了除了她自己的親閨女柳紫芝其他的丫頭那都是賠錢貨,所以徐氏這麼跟她說話那就是在下她的面子對她這個婆母不夠孝順。
要是往常的徐氏很有可能什麼都不說,甚至是答應江氏的要求。但是現在她不是往常的徐氏了,她已經是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自己這些年對江氏怎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江氏對自己了?就算是個泥人兒都還有三分氣性。如今自己閨女馬上就要被逼死了要是自己這個做孃的卻還是繼續這麼唯唯諾諾的下去。恐怕閨女真的就會死在江氏的手裡了。
“娘,蘇丫頭病的厲害,至於您說的趙家的親事,我不答應。”徐氏想明白之後對着江氏說話也多了幾分底氣。
不同意?一向都能把徐氏拿捏的死死的江氏,被徐氏的一句不同意給鎮住了。原先徐氏也說過不同意跟趙家的親事,但是那時候的徐氏是卑微的。江氏自信自己可以很容易就把徐氏給拿捏住,但是就在剛纔江氏從徐氏看她的眼神中就知道這徐氏現在是已經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江氏這人就是這樣平日裡爲了維持自己良善的模樣,很是喜歡故作公平,其實她幾時公平過?不過好歹爲了維持面子功夫,徐氏還是勉強能偶爾得到江氏的那麼一絲絲的優待。
可是現在江氏卻不會給徐氏任何的面子了,因爲徐氏居然敢脫離自己的掌控。這在江氏看來這是很不得了的事情,甚至於比讓柳蘇蘇嫁到趙家還要不得了的事情。
“你再說一次。”江氏橫眉豎眼的瞪着徐氏,似乎只要徐氏的一句話沒有對到她的心,馬上就要把徐氏給生吃活剝了一樣。
徐氏這會兒只想着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在江氏面前妥協,居然對江氏那吃人的目光似乎視若無睹。
“我閨女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次絕對不行。”徐氏說的是當初柳蘇蘇被柳圓兒跟王寶柱給弄到河裡去淹死的那一次。不過對於江氏來說那是柳圓兒做下的事情跟她可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所以自然也就不把徐氏的話當做一回事。
“讓她嫁進趙家那就是讓她死?那趙家那麼殷勤的人家。蘇丫頭嫁過去那就是做少奶奶的命,天天有人伺候着說啥死不死的?晦氣。”江氏淬了一口痰。
既然江氏說了這樣的話,徐氏還是依然不爲所動。那趙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要真有江氏說的這麼好,江氏會捨得讓蘇蘇嫁過去?
徐氏心裡是一陣陣的發寒,可是也想笑。這老太太是把人當做三歲的小孩子來哄。
“不管那趙家多好跟我家蘇蘇都沒有關係,娘您要是非逼我把蘇蘇嫁到趙家去。我也只能拿我這條命去賠。”這麼重的話徐氏還是第一次對江氏說。
江氏被徐氏氣的是目瞪口呆的,但是她卻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你個喪良心的啊,我可憐的二兒子啊。年紀輕輕的就沒了性命。留下這麼個狠心的婆娘,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江氏一貫都是這樣的,只要徐氏稍微有些沒有順着她的意思。她就要把死去的柳川蕪拿出來說事兒。這一次當然也沒有例外。
不過徐氏卻沒有向以前一樣,江氏這麼一說馬上就投降了。
“娘,別說老二已經不在了,就是老二還在那也做不出把自己的親閨女給賣到火坑去這樣喪良心的事情。”
徐氏不僅沒有被江氏給那捏住,甚至於說江氏把柳蘇蘇是賣到趙家的,而趙家則是一個火坑。
這樣江氏怎麼能接受?她可不是那些個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太太,她有些事情那也是要跟着幹活兒的。雖然說不會下地幹活,但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家裡買東西那都是江氏自己去的,因爲江氏信不過家裡的人,這銀錢一直都是在江氏的手裡抓着的。
而出去之後江氏一直維持的都是好婆婆的形象,要是徐氏今天說的這些話讓旁人聽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的編排自己。江氏越想就越覺得火大。這老二當初怎麼就帶回來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東西,居然還敢指着自己的鼻子罵。
其實這就是江氏冤枉徐氏了,徐氏也就是說話的聲音比平日裡要稍微的大可一點兒。但是江氏卻說徐氏是指着她的鼻子罵的,這就是完全在冤枉徐氏。徐氏就算是在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早說了徐氏自己那也是個體面人做事啥的都是有講究的。
她可以跟江氏說理掰扯,但是指着江氏這樣的事情卻是絕對也做不出來的。江氏這麼說那就是擺明了冤枉徐氏的。徐氏的性子雖然說軟綿但是卻很是不喜歡別人冤枉她,一旦有誰冤枉了她就算是不睡覺那也是要把冤枉她的人給找到的。可是現在冤枉她的人正正就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明明睜着眼睛卻說瞎話的江氏。
江氏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又說道:”那趙家怎麼就是火坑了?要是火坑那趙家的人咋還能把日子過的那麼紅火?“
徐氏沒有心思聽江氏是怎麼維護趙家的,只是說要想把柳蘇蘇嫁到趙家去除非是先要了她徐氏的命。
徐氏這麼一鬧,江氏自然也是不好多說什麼了,只不過要想讓江氏這麼心甘情願的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江氏在徐氏這裡受了氣,至少江氏自己是這兒認爲的。只不過江氏卻不會去想要不是因爲江氏自己要把柳蘇蘇嫁給趙家那家裡也是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的。
只可惜江氏永遠也不會這麼去想的,江氏已經認定了這是徐氏違抗自己這個做婆母的。想要自己在柳家一手遮天了。這樣的事情江氏怎麼會讓事情發生?
所以即便自己自己幾乎已經近乎於是在垂死掙扎了江氏也是不會放棄這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後的一個機會了。
“趙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自然還有要比我更加清楚的人。不過那些個人都是講體面的。現在加現在這樣子可是不禁講究。”徐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