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如今二殿下就等着王爺您過去呢。”疾風也是激動地點了點頭,因爲東越鬧事,這場仗打了半年多了,差點讓尚閔爵錯過了穆傾顏生產不說,還差點害了聖上,如今這些人都被降服,疾風怎麼會不高興呢?
“本王這就過去。”尚閔爵點點頭,急忙朝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到了城門口,看着城樓上面,尚閔承正在對自己招手,這臉上滿是笑意,尚閔爵卻是放心了,好在尚閔承沒事。
“東越國君想和王爺親自說話,如今已經在城樓下面了,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王爺是否要漸漸。”疾俊此刻朝着尚閔爵走過來,恭敬的開口問了一句,這晚霞的餘暉已經冉冉升起,照在人臉上映的人臉上有些發紅,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大戰得勝的喜色。
“ 見,爲什麼不見,這可是咱們這一次的敵人,父皇不在,本王自然是要知道,這人是誰,也好記住咱們仇人的樣子,所有的將士們都記住了這個人。”
尚閔爵想到東越國君就忍不住的憤怒,緊握着拳頭大聲說了一句,尚閔爵相信自己現在想要誅殺這人,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是一點擔心都沒有的,反倒是覺得十分的高興,對着在場衆人,說了這麼一句振奮人心的話語。
“是——”疾俊對尚閔爵拱了拱手說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笑意盈盈,如今所有人心中都是高興的。
“閔王真是年輕氣盛,和大曆國君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尚閔爵就站在城樓上,不多時身後就傳來了聲音,這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那東越國君,爲了兩人說話時候的安全,身邊全都是尚閔爵最信任的人。
“東越國君這個時候回想往事,大概不是一個好時候吧,您找我應該不只是這點事情,到底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尚閔爵冷笑一聲回過頭,這一看,這人臉上留着絡腮鬍,有些暗淡的膚色看起來並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人。
說話的額時候嗓音沙啞,口氣陰鷙,顯然這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傲慢的口氣當中似乎是不把任何人看字啊眼裡的樣子。
“這是自然,我如今過來倒是沒有想到要讓大曆放過東越,原本這東越也不是我的國家,我不心疼。”這人笑了笑,就二季度而尚閔爵這個時候和自己說這樣的話似乎有些幼稚了,這樣淡淡的神色,居然一點都不在意。
“我很好奇,你當初爲什麼要得到東越,如今害的東越百姓流離失所,你很開心麼?”尚閔爵聽到這人的話就覺得喪心病狂,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人難道從來都不曾把百姓放在眼裡麼?
“我當初要,只是因爲好玩罷了,我可以因爲好玩得到,就可以因爲不好玩就丟掉,這個道理你們這些人不會明白,或許你覺得我這樣可恨,但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東越國君欒傲髻這樣笑着說了一句,一點也不覺得這話有任何錯處,反倒是嘲笑的看着尚閔爵覺得這人十分可笑的樣子。
“你這話就不怕東越百姓將士聽到了,因此反攻東越?”尚閔爵皺了皺眉,對這人的話是怎麼都不能認同的,尚閔爵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樣一個人,所有人的痛苦都是這人造成的,可是這人卻只是爲了一句好玩?
“我知道,但是你難道不覺得,我一個人的死,換來這麼多人
的憤怒很值得麼?”欒傲髻冷笑了一聲,甩了甩手,這眼神中就滿是鄙夷,看着這大曆的江山,如今望過去一片廢墟,但是卻處處都好似鑲着金邊一樣,爲什麼大曆可以這麼輝煌,這麼昌盛,欒傲髻不懂自己哪裡做錯了。
這麼多年,其實欒傲髻對東越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希望東越能夠繁榮昌盛,成爲大國,但是總是不如大曆,這是欒傲髻最搞不懂的事情,但是如今也不用懂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最終尚閔爵沒有了耐心,對眼前人開口問了一句,這口氣中充滿了不悅的神色,問道。
“我不想說什麼,我知道這東越最後大概會被匈奴人收入囊中,但是你手上如今有西昌幫忙,我相信匈奴不能將你如何,我只是想拜託你,這東越,日後就交給大曆,交給你這個未來的皇帝了。”
欒傲髻這段話說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但是聽着的時候已經讓尚閔爵愣住了,怎麼會這樣,這人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到了最後關頭,尚閔爵以爲這人會直接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人是準備把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別這麼看着我,我和你們本來就不一樣,這是東越金印,你拿着就好,傳位詔書就不必了,你如今已經大勝東越,東越成爲大曆附屬是必然的。”
欒傲髻依舊嗤笑,自己想要做事情的原因,這些人哪裡是能想得通的,如今看着尚閔爵的樣子,就覺得十分的好笑,這人還真是好像一個孩子一樣啊!
說完這話,欒傲髻轉身離去,沒有讓任何人跟着,也沒有讓尚閔爵陪着自己一同下去保證自己的安全,反倒是一身灑脫的模樣。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時候,就聽到東越那邊不少將士投降了,還說帶過來了一個人,說是當初他們抓住想要用來威脅穆傾顏的,只是一直都沒有用上。
“青陽?”看到這人的時候,幾乎身上都已經是血肉模糊了,若不是這人的臉上沒有傷口,尚閔爵都差點要忍不出來,叫了這人的名字一聲,緊皺着眉頭不曾被撫平,尚閔爵在擔心,這事情如果被穆傾顏知道了這可怎麼辦?
“王……王爺,欒……太子……欒傲髻……”青陽伸出了自己血粼粼手指,對眼前人開口說着,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這人的樣子,只是這一句話根本就沒有說出來,手就已經垂了下去,整個人都已經暈倒,如今已經失去了意識。
“把他給我送進宮去,所有太醫會診,若是救不好這個人的話,所有人提頭來見。”尚閔爵咬了咬牙,關心的病不是這人要和自己說的話,而是尚閔爵知道青陽對穆傾顏忠心耿耿,這個人如果死了,穆傾顏一定會擔心的。
“是!”疾俊點點頭,已經帶着幾個將官上前來,擡着青陽離去,看着這人身上的傷口的時候,竟然連疾俊都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這東越軍隊太過分了, 哪怕是戰俘,這下手也太狠了?
三天後,聖上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被安置在了勤政殿,這宮裡面現在正在大肆修葺,因爲一場火宮中如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尚閔爵因爲不能分身,所以在關鍵時刻讓尚閔承去了東越,要穩住這個國家,就要先讓百姓安居樂業,尚閔爵相信尚閔承能做到。
和尚閔承一同去的,還
有尚閔澈和謝忱,這兩人似乎已經做好了以後要跟在尚閔承身邊的準備,但是尚閔爵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收到了威脅,就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幾個兄弟,當真是好的,特別是在皇家。
“父皇,你總算醒了。”此刻說話的是尚閔槐,對聖上開口,這人其實已經成年了,但是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宮中出事,幾個皇子被穆傾顏全都安排在了長坤宮,那裡是太后寢宮,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過去,所以穆傾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地方,如今宮中安全了,這人自然是要來看看自己父皇的。
“嗯……好了。”聖上用力的睜開了眼睛,自己睡了這幾日,就感覺恍如隔世,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看到這大曆,沒有看到這勤政殿了,好在什麼事情都沒有。
“聖上,您總算是醒過來了,若是再不醒的話,臣妾要急死了。”熹妃此刻也是抹着眼淚的說了一句,終究只是個婦人,若是想讓熹妃有個沉穩的時候,那大概就是在真的出事的時候了,如今沒事了這人就跟個孩子一樣都要哭一哭。
“好了,不要哭了,孩子在這裡呢,你也不怕孩子笑話麼?”聖上無奈的笑了一聲,看着這人心中就是無奈的,卻也是失望,失望自己過去那些年不曾早些好好對待這個人,是對自己的失望,而不是對待是熹妃的失望。
“臣妾不哭了,但是聖上可要早點好奇起來。”熹妃臉色頓時就紅了,都說着年紀大了不會這樣容易害羞的,但是熹妃卻好似少女一樣,只要是讓人說一句就容易臉紅,如今說完這一句之後,已經擦乾了眼淚。
“你們都出去,朕和爵兒有話要說。”聖上點點頭,同時也揮了揮手,聖上當真是要和尚閔爵交代一下事情要怎麼做了,畢竟聖上如今不能去打理朝政。
“你二哥呢?”看了看尚閔爵這個方向,只有尚閔爵一個人,聖上有些詫異,這尚閔承如果知道自己活着的話,是不會不過來的,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二哥得知東越國情不好,如今這東越也是隸屬大曆的國家,兒臣已經讓二哥和六弟前往東越,勘察國情。”尚閔爵對聖上拱了拱手開口回答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恭敬,沒有因爲自己曾經讓平定戰亂有任何的居功自傲的。
“嗯,你做的不錯,這一次是朕要謝謝你和傾顏了。”聖上這眼神中此刻是一片清明,對着眼前的尚閔爵說着,口氣中還有這一絲嘆息,大概是聖上想到自己過去寵愛雲貴妃,想到這自己知道雲貴妃做的事情之後,心中的悔恨吧?
“父皇不要說這個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兒臣是大曆皇子從小錦衣玉食都是百姓所給,如今也是兒臣應當回報百姓回報父皇的時候,想必傾顏心中也是如此想着的。”
尚閔爵苦笑了一聲,說辛苦的話,辛苦,但是尚閔爵一點也不後悔,如果沒有這一次的話,尚閔爵大概根本想不到生尚在愛成爲皇帝之前,居然這樣的辛苦,這樣的九死一生。
“嗯,你下去吧,明日早朝,朕會親自過去的。”聖上看着自己兒子,讚許的點了點頭,這眼神中也滿是對眼前人的滿意。
尚閔爵這樣謙虛,不似裝假的,讓聖上覺得自己這一次沒有選錯人,想到自己以爲自己快死了的時候,留下的那道聖旨,就覺得至少自己的眼睛還是好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