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就算再好脾氣,也不能沒有底線的這樣任人說吧!”看到媽媽對刁鑽的老奶奶一忍再忍,我有些爲媽媽委屈的說道。
媽媽坐在牀頭摸着我的頭說:“露露呀,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聽到媽媽的話頭,我就知道她又要講大道理了。於是我扁扁嘴說道:“可那個老奶奶實在太欺負人了嘛!”
“傻孩子,媽媽知道你是替媽媽生氣。”聽到我的話後,媽媽笑了笑對我說道:“你知道嗎?那老奶奶也是一個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立刻接話道。
不管是誰,我都不允許他來傷害我的家人。龍有逆鱗,家人是我最後的底線,守護家人,也是我重生最大的意義。
所以之前無論老奶奶怎樣對待我,我都可以以禮相待,但是當老奶奶不斷的把惡語相加在媽媽身上時,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了。
此刻媽媽再說這些,我也都不願意聽了。
媽媽看到我不耐煩的樣子,還是自顧自的說起來。
“媽媽剛剛在外面取東西,聽別人說這個病房裡住着個怪老人,脾氣怪,說話也怪。聽說這個老奶奶幫三個兒子都把事業做強,做大了,都成了咱們小鎮上的大戶。可是三個兒子卻都不管老人了,把老太太一個人扔在醫院。每個月交着住院費,卻從來不來看老人。”
聽完媽媽講的故事,我也有了些動容,原來老奶奶的橫眉冷對是有原因的啊!
子女的不孝應該是讓老奶奶寒了心,纔會這麼敵對所有人吧!
雖然此刻的我有些可憐老奶奶,但我還是嘴硬的跟媽媽爭辯道:“就算她自己遭遇了許多不幸,也不能這樣對別人啊。簡直太冷漠了。”
“說起來,你還真要謝謝這位老奶奶呢!”媽媽突然說道:“我把你從衛生所轉移到你樑叔叔的大醫院時,醫院裡已經沒有空的病房了。這你樑叔叔也沒有辦法,媽媽抱着昏迷的你在醫院走廊上的時候,簡直慌的六神無主。”
聽到媽媽說這些話,我簡直能想象到媽媽當時的那種無措感,和着急感。
我認真的聽媽媽說道:“還好剛纔那位奶奶在走廊上撞到了我們,詢問了媽媽情況後,又看了看你。立馬提出了我們可以搬進她單人病房的邀請,你的住處這纔有了着落。”
“真的嗎?媽媽你沒騙我吧?”聽到媽媽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事會是剛纔一臉刁鑽的老奶奶主動做的。
媽媽看到我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看來老奶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啊!”我感慨的說道。
媽媽看了看緊閉的大門說:“我想老奶奶剛纔發火,又藉機出門不是真的生氣,是想給咱們母女兩一個獨立的空間說話吧。”媽媽又指着門口說道:“你看,老奶奶還專門幫我們關上了門。”
我看了看緊閉的大門,想到被我誤會的老奶奶還在外面孤零零的站着,就有些內疚的對媽媽說:“媽媽,我錯了。我以後不會那麼輕易的給一個人下結論了。”
“你明白就好。”媽媽見我對老奶奶不再有那麼深的成見,笑了笑對我說道:“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你還是再躺下休息一會吧!”
說着媽媽便幫我擺好枕頭,要扶我躺下來。
我卻有些着急的拉着媽媽的手問道:“媽媽,醫生說我到底怎麼了?是得了什麼大病嗎?”
我以爲自己只是體力透支所以暈倒了,醒來後媽媽卻告訴我,我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
而我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全是我前世的樣子,但是我總覺得有一個重要的場景被我忘記了,到底是什麼呢?
我努力的回想着夢裡的場景,可每次想到關鍵的時候,腦袋就一陣的抽痛。
媽媽看見我扶着額頭的樣子,以爲我是被自己的疾病嚇着了,連忙安慰我道:“露露,你彆着急,媽媽在這裡。況且醫生說了,你什麼病都沒有。”
“我沒有生病!那我爲什麼會昏迷這麼多天。”聽到媽媽的話,我驚訝的問道。
媽媽這麼說,不會是因爲我生了大病,想瞞住我,才這麼安慰我的說吧!
媽媽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一半高興,一半擔憂啊!”
看到媽媽悲傷着急的樣子,我知道媽媽對我說的應該都是事實。
媽媽接着看着我說道“媽媽一聽到醫生說你沒事,就高興的立刻想去佛堂還願。可見你昏迷了那麼久還不醒,醫生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我就更加着急了!”
媽媽呼吸急促的說道:“我當時想,醫生都沒辦法了,我家露露可怎麼辦啊!還好你終於醒了過來,媽媽這纔有了希望。”
“媽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抱住情緒有些崩潰的媽媽說道:“再說醫生都說沒事,肯定沒事了。”
“但願如此!露露,你快休息,媽媽給你找醫生來再檢查檢查。”媽媽抹了抹眼淚,勉強的對我笑着說。
媽媽扶着我重新躺了下來,又仔細的爲我蓋好被子後就出門了。
看到媽媽出門後,我纔不再掩飾自己的擔憂和不知所措。
思緒萬千的我在病牀上翻來覆去,我不知道楊彩虹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恨我在她受傷後,沒有第一時間去保護她,而是選擇接着跑步。
哥哥和楊堅他們又會怎麼看我呢?會覺得我冷漠無情嗎?
我放下了對自己身體的擔憂,卻忍不住的想知道楊彩虹他們的情況。
正當我憂慮重重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病房外有楊彩虹和哥哥的說話聲。
激動的我直接從牀上蹦了起來,卻忘了自己還打着吊瓶,差點推倒了掛藥包的支架。
還是哥哥及時衝進來,扶住了支架,這才讓我倖免於難。
“白露裳,一週沒見,你怎麼變得和我一樣毛手毛腳了。”還站在病房門口的楊彩虹笑着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