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小頭目,並不是大頭兒,所以也不認識二爺。
火葬場這麼嚴肅的地方,豈容胡鬧,這是對逝者最大的不尊重,陳萌這麼一攪和,活活把她單方面毆人踹蛋演繹成了她無辜被“打”,工作人員自然是覺得陳萌說的有道理。
小頭目心裡有了判斷,覺得是周昂挑事兒在先,直接下了逐客令,責令他馬上離開。
周昂有點不服,小頭目怒了。
“這位同志,你是哪個工作單位的?要不我們報警解決!”
這麼點事鬧到那對彼此都不方便,陳萌是一點也不愁,她有“人證”她怕誰!
周昂吃了個啞巴虧,知道自己這次中了陳萌的暗招,便也只能壓下這口氣。
出來時,周昂對着二爺說。
“於邵鋒,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躲在女人身後?”
二爺閒閒看天,並不受周昂激將法控制。
周昂壓着心火壓低聲音,“隨便你怎麼調查,我走得正行得端,查到天荒你也查不到什麼!”
二爺的眸色暗了暗,陳萌忙握着二爺的手。
這時候衝動就前功盡棄了。
周昂仰天大笑,“破案講究的是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懷疑我?像個喪家犬一樣指揮個女人揍我一頓又如何?揍完了小爺依然是好漢一條。”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哈?不漏?那你們去海外找我哥去啊!你們有那個能耐抓鵝嘛瑞卡的公民嗎?從我這,你一丁點都查不出來,累死你!”
說罷便揹着手,瀟灑離去。
陳萌看他離開的背影恨得牙根都癢癢。
“我那一招‘天殘腳’還不夠狠,就應該直接給他踹下來!”
踹下來都不解氣!
這是多囂張啊?
跑到她和二爺跟前嘚瑟說找不到證據,可恨的是,她還真沒有周昂參與此事的證據,海外那個鵝嘛瑞卡公民還弄不回來,真是窩火!
“武力不能解決問題。”二爺並不慌,“他現在這樣,無非就是想噁心你我,順便想激怒我們。”
周昂是個體戶,沒有工作單位,他巴不得給二爺整火了揍他一頓,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二爺這樣的身份打架鬥毆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陳萌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才和二爺剛演雙簧踹周昂,就是不想着了人家的道兒。
然而這小子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恨不得刻上賤人二字,這麼囂張不收拾他,實在是窩火。
二爺看她氣得跟個小河豚似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就伸手戳。
“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的都是屁話——等會,他說,一丁點都查不出來,累死咱們?”
陳萌跟二爺心有靈犀,一提辦壞事兒小臉都放光。
“所以,武力不能解決問題,也不需要解決問題,出氣就好。”
二爺的話讓陳萌通體舒暢,整個人猶如吃了順氣丸一般,對嘛,這纔是她睚眥必報的老公嘛,他要是哪天不記小本不小心眼,她都渾身不得勁啊!
解決個毛問題啊,對付賤人哪來那麼多道理可講。
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