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陳梓旭不客氣道。
陳萌踩着恨天高細高跟,擺了個妖嬈的造型,雙手伸向二爺的衣領,雖然正裝,但二爺並沒有打領帶,她鬆鬆他的扣子,然後長指輕輕彈了彈二爺衣領,舉手投足皆風情。
“我來巡查下我自己的產業,有問題嗎?哎,各位啊,我陳萌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雖然這裡馬上就要變成陳於氏了,但各位如果願意改個姓,我也同意你們留下啊。”
“改什麼姓?”二爺今天當起了捧哏演員,非常優秀。
陳萌大手一揮,頗有雨露照大地的聖潔之光。
“改咱們陳於氏啊,比如陳梓旭,以後就改名叫陳於梓旭,願意改名的舉個手啊,我們帶律師了,現場辦公,改完了就能留下,不改麻溜走啊,別站着我們陳於氏地盤啊。”
這一句,差點沒給陳家衆人氣得當場掏槍,要不是陳萌找了太多的記者在這,沒法當面動手,真想現在就滅了她。
陳萌攤開手,保持身體重心穩固,然後先是向左旋轉,再向右旋轉,可以掃貓毛的大長裙子來回晃,一個動作就把屋裡的仇恨拉到了極致。
“我們陳於氏招兵買馬,待遇優厚,管吃管住上保險,但有一點啊,我們是和諧的人,不能幹你們那些萬惡的勾當,我準備在這邊發展下茶葉蛋煎餅果子啥的,你們就給我看攤子吧~”
二爺寵溺地看自己老婆,演技很浮誇,一毛錢打賞都不給她。
雖然浮誇,但也真氣人。
陳梓旭額頭的青筋都起來了,雙目爆瞪,但畢竟是多年老油條,不會在這麼多媒體面前失態。
“我想,還是等到你父親的事徹底塵埃落定,是死是活有個結論後,我們再來討論繼承的問題。”
陳萌捂着嘴,露出一陣哦呵呵的誇張笑聲。
“遺囑白紙黑字在這,誰敢有意見?律師,律師哪兒去了?”
她一句話,身後馬上過來好幾個人,手裡拎着公文箱,畢恭畢敬。
陳萌本色出演土大款,手一揮指着對面那些氣得不行還不能發作的人。
“來來,跟這些法盲普下法,把那份遺囑拿出來,一條條給我念!”
律師還真聽話,說讓念真就念,邊上的媒體閃光燈咔嚓咔嚓的。
陳萌趁着這個機會,從兜裡掏出她下午拍賣會剁手回來的懷錶,翹着倆根手指拿出來,在二爺面前晃了晃。
“親愛的,知道這是什麼嗎?好東西的呀,我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哦,突然天上就褲衩褲衩大褲衩了哦,哦呵呵呵!”
這聲音可以說,十分欠扁了。
不止陳家人想弄死她,就連二爺都不得不承認,這要不是他老婆,他看着都是十分扎眼的存在。
“哎,對面那個老頭啊,你是不是給我大伯打工的呀?我掌權以後,你,你,你,你,你們,所有不改成我們於陳氏統一家族名的,都會被開除!”
“於夫人,您又說竄了。是陳於氏。”農場的藥劑師在邊上看得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