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開一點。”
許桃兒閉着眼低喊，聲音氣急敗壞。
薛烺看着她紅通通的臉頰，知道她完全記得，就是不想認。
這個事實讓他的眼底越來越陰沉。
“退開？你怕什麼，反正一會你也可以忘記。”
薛烺的眼底滿是危險，“本來我不想這樣的...是你逼我的。”
許桃兒呼吸一滯，薛烺看着就冷笑起來。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我記得。”
許桃兒一僵，邁開頭不看薛烺，“那什麼你別激動哈......”
她着急找話，沒發現薛烺的目光已經定住，落在因爲她側頭而露出的耳後和脖頸上。
許桃兒已經換了衣服，穿着一件半舊不新的棉襖。
那棉襖衣領本就高，許桃兒還在裡面穿了高領毛衣，遮得嚴嚴實實的。
可薛烺靠得太近了，又居高臨下，還是看到了。
許桃兒耳後的還有脖頸上都有着紅色痕跡，那是什麼不言而喻。
薛烺眼睛燃起幽幽火苗，乾燥的滿是老繭虛虛落在她脖子上。
許桃兒一縮脖子，“薛烺，你千萬冷靜啊，不要衝動。”
“要不我先回去，等我回去好好想想你說的是什麼......”
許桃兒的話被薛烺打斷了。
“不用回去想，我說了你忘了我沒忘，只要我沒忘就行了。”
薛烺的手指若有若無點過許桃兒還略微有些紅腫的脣上，看着許桃兒嘴角微微一挑。
“我做過的事我認，我也記得清清楚楚，我在你身上弄的每一處痕跡，我都記得！”
他的手點過脖子，一路往下。
“這裡，這裡，這裡......我都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許桃兒渾身戰慄，“停下，停下，你閉嘴！”
她推薛烺，“你讓開！放開我！”
薛烺拉起她的雙手，按在牆壁上。
“你想不起來，我就不放。”
“你...”許桃兒氣急，“你無賴。”
“我和你學的。”薛烺冷笑一聲，“許桃兒，你要還想不起來昨晚的事，我也不介意幫你回憶一遍。”
伴隨着薛烺危險的話語，他的氣息也越來越近。
許桃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身體開始發顫。
她看着薛烺的兇狠的血紅眼睛，絕望了。
她知道，他說了就做得到。
他小時候就是這樣。
是她錯了。
看到他如今變成了人樣，就以爲他已經不危險了，卻忘了他骨子裡的獸性。
他是人，可也是頭狼。
許桃兒顫抖着脣閉眼，“我錯了，阿狼，我記得，都記得...”
薛烺按着許桃兒手的力道就鬆了了一些。
許桃兒內心崩潰，鬱悶得想哭。
她還想賴掉的，結果賴不掉。
承認就承認了，那她想路歸路橋歸橋還能行嗎？
雖然許桃兒內心深處也挺保守，可是不管怎麼說也多活了一世，沒有有了關係就非得結婚的想法。
反正這輩子她是不打算嫁人了，也不在乎什麼清白不清白。
就想相互不負責，這樣好的條件，爲什麼薛烺他就不要呢？
許桃兒無奈慢慢睜開眼。
薛烺正看着她，那目光，許桃兒也形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