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榮看了姜秀荷一眼,發現姜秀荷只是溫柔的看着言惜夢,便笑着解釋道:“仕途,指的就是當官。”
簡單,粗暴,也很透徹!
“哦!”言惜夢拖長了尾音,然後看向了溫榮,眼裡是滿滿的欽佩,“那友孝叔叔還真是厲害呢!我聽我爸爸說過,友孝叔叔從小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呢,還說,後來家裡的條件好了,友孝叔叔硬是沒有麻煩過康爺爺一次,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出來的呢!”
言惜夢的表情,大大的討好了溫榮。
即使言惜夢只是一個才三歲多的小孩子,溫榮依舊是感到了與有榮焉的驕傲。
“嗯,溫奶奶,我也聽我的爸爸說過,他說,友孝叔叔年輕的時候,就不想讓別人認爲他是沾了康爺爺的光,所以就拒絕走仕途,後來下海經商的時候,那也是憑着自己的真本事,沒有打過康爺爺的招牌去外面讓別人幫忙什麼的,我爸爸說,他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友孝叔叔絕對是這不多的人當中的一個!”看着言惜夢,韓梓鍾便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便立刻對着溫榮說到。
“是的!我也覺得大伯真的是很了不起,我爸爸也經常說,他現在能有這樣的成績,都是多虧了我大伯,那個時候做了個好榜樣帶了個好頭!”小胖子康偉華也不落人後的表達了自己對大伯的欽佩。
溫榮的嘴都合不攏了,臉上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帶掩飾的。
“真的呀?真是太謝謝……”溫榮笑着對三個小朋友表達了謝意。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那個女人酸不拉幾的從鼻子裡哼哼的聲音。
“哼,士農工商士農工商!最末的就是商了!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再怎麼厲害,還不就是個做生意的?那也是最下賤的工作!切!我們家清遠再不濟,那也是他們單位年紀最輕的局長了!”女人的聲音裡帶着的鄙夷,不要太明顯了。
貶低別人孩子的同時,最逃不開的一個定律,就是一定要將自己的孩子給好好的擡舉一遍。
“是麼?做生意真的是下賤的?”提到這個,別說是溫榮了,就連姜秀荷也都聽不下去了,“你這樣說,是在質疑我們的改革開放?是在質疑我們的領袖?如果沒有這些做生意的,國家的稅收是從哪裡來的?你每個月給國家貢獻了多少的稅收?如果沒有這些做生意的人上繳的大量的稅收,國家又是如何的變得強大?!”
姜秀荷沒有直接和女人爭辯做生意是不是下賤。
女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她似乎是沒有料到姜秀荷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張口閉口就是提到了國家,什麼事情一旦上升到了國家這個層次,那很多話就是不敢輕易開口了的。
那些年所遭受到的苦難,她們這一輩的人,還是如同膏藥一般緊緊的黏在了心底,甩都甩不掉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女人囁嚅着想要解釋一下,任誰都承擔不起質疑國家的政策,質疑領袖方針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