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奶奶又交代了一些東西后，才把電話給掛了。
姜秀荷握着手機，有些發怔，上一世的時候，自己到底是有多蠢，纔會被吳小娟的幾句話給忽悠的將崔奶奶推開了的？
“秀荷？”俞琴看着姜秀荷有些傷神的樣子，不解的叫了她一聲：“再不吃飯都涼了。”
姜秀荷下意識的哦了一聲吼，回過了神，然後有些不自然的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飯盒，她用勺子舀了一勺飯，卻沒有放進口裡，而是忽然轉過頭看向了俞琴：“阿姨，你說，有沒有一種什麼病毒或者是藥，能讓一個正常人，在沒有任何外傷或者是感染的情況下，慢慢變得記不住事情？”
俞琴的手頓了一下，神色不明的看向姜秀荷：“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俞琴所處的位置比較特殊，所以她在面對這一類問題的時候，都很敏感。
畢竟，在軍事上，使用生化武器的對手不是沒有。
姜秀荷眨了眨眼，這是……有戲了？
不然的話，俞琴的回答不會是這樣，而是說“沒聽說過”！
姜秀荷頓時來了精神，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俞琴：“阿姨，我一個朋友，關係很好的那種，她以前挺聰明的，但是到了她上初中的時候，我卻總是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就連背課文那種對於她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她都會感覺到非常困難。而且，她後面的好不容易記住了，就把前面背的給忘記了。對此她很痛苦，後來實在是沒辦法學了，她就退學了。她也不是笨，就是腦袋裡好像裝不下東西一樣，到現在也是這樣，很容易忘記事情。”
俞琴想了想，問道：“確定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外傷或者是發高燒過？”
姜秀荷很肯定的回答：“如果是發高燒或者是手外傷，我們肯定會知道的啊，但是她從來就沒有請過假，她連感冒都很少有。”
“但是你們也不是一直在一起啊，不是還有寒暑假嗎？這也是不確定的因素啊！”俞琴並不是在故意拆臺，而是，這本身就是一種辨證的學術精神，如果什麼都不排除的話，那怎麼才能確定病因呢？
姜秀荷搖了搖頭：“沒有，她就在我們的生產隊裡，如果是有外傷的話，我不知道我媽肯定會知道的，但是我媽都沒聽說過，另外，我曾聽她媽媽抱怨過，又不是象人家發燒燒壞了腦子，還情有可原，她連感冒都沒得過，怎麼就會跟那燒壞腦子了的人一樣的呢？”
姜秀荷覺得，自己都快要編不下去了，萬一俞琴想着要找李梅香問一下呢？那豈不是全部都露餡了？
俞琴當然不會找李梅香問，她和李梅香又不熟悉。
但是……她們家裡還有一個崔奶奶啊！
不過這會兒，兩個人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
“你有沒有找你研究生時的教授問過？我聽你說過你研究生學的是病毒？”俞琴的手指頭放在桌子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