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愛憐地摸着鄭做被淚水浸溼的臉:“哥哥,你很愛她是嗎?小雨說了,可能這輩子你們都沒有辦法見面了,忘記她吧!至少,至少還有我啊。”
鄭做擡起頭來,苦笑了一下,拿住了夏然撫摸他臉頰的手,對她說:“夏夏,乖,這個時候我真的想一個人待會,我不想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放心,我會勇敢的。”
夏然點點頭,乖巧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出門。以她現在的影響力,是肯定不能出現在林大的校園裡的,只要她一出現,肯定會粉絲認出來。
鄭做收拾好心情,將林雨婕留給他的信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靠近胸口的口袋裡,然後戴好那塊林雨婕送他的萬國手錶,也不洗漱,就拉着夏然的手走出了小樓。
二人上了東方之子,都沒有再多說話,夏然不停地用自己的手撫摸鄭做的頭,鄭做則將車開得飛快。想要將自己的悲傷拋到身後。
很快,鄭做就將車子開到了香江花城門口,夏然關切看了看鄭做,輕聲說到:“哥哥,你沒事吧?真的不需要我在你身邊陪你嗎?”
鄭做苦笑着搖搖頭:“乖,聽話!等我好點了,我會聯繫你的。”
夏然在鄭做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然後翩然離去。鄭做看着夏然離去的背影,雙手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髮,掏出身上的摩托998,撥打了林雨婕的電話。
電話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鄭做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開車離去,又看到屏幕上一條未讀的短信。是老徐走的時候發給鄭做的,他纔剛剛看到。
得知神秘的老徐也不辭而別,鄭做搖搖頭,在心裡說到:“走吧!都走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都找回來。”
鄭做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然後對着東方之子玻璃上方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然後一踩油門將車開回了林大。
回到林大,鄭做將車停在已經關門的學友餐廳外面,買着沉重的步子,朝學校走去。
他來到學校的操場,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上午9點鐘,操場上沒有了清晨時分的安謐,很多人在踢足球、打籃球,鄭做又失魂落魄地走向學校食堂,食堂裡還是原來的樣子,三三兩的剛睡完懶牀的學子們在那裡一邊吃着早餐,一邊看着掛在牆壁上的電視,電視里正在直播着nba的籃球賽。
鄭做習慣性地來到胖廚師的窗口,還沒有開口,就見到胖廚師早就給他準備好兩個肉包子,一份稀飯,一杯牛奶和一個雞蛋。
鄭做順手接過胖廚師遞過來的早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又一次沒有帶錢包。
胖廚師冷着臉哼了一聲:“小子,你女朋友早就知道不記得帶飯卡,她將她的餐卡放在我這裡,說是什麼時候你忘記帶卡了就刷她的。小子,不是我說你,這麼好的女朋友應該好好珍惜,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你懂嗎?”
鄭做聽完胖廚師的話,兩隻眼睛一下就盈滿了淚水,他強忍着不讓淚水流出來,對着胖廚師點點頭:“謝謝你!我知道,能不能吧我女朋友的餐卡給我?我以後天天帶着。”
胖廚師也看出了鄭做的悲傷,長嘆一口氣說到:“哎,自古多情空餘恨啊!年輕人,好好把握吧!”
說完,轉身從廚房裡又搬出一大籠肉包子。
鄭做低着頭,來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含着淚水,默默地一口一口地吃完了林雨婕最後一次給他買的早餐。
當喝下去的牛奶又化成淚水,鄭做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失態下去,連忙擦乾自己臉頰傷的淚水,不顧剛剛吃完早餐,奔跑着離開了食堂。
鄭做在像一隻沒有頭的蒼蠅,在校園裡亂竄,他知道自己除了回憶什麼也找不回來,可是就是停不住自己的腳步,直到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遇到了同樣失魂落魄的李逸。
李逸此刻也同樣憔悴地坐在一條石凳上抽着悶煙,他的腳下凌亂地扔了是多個菸頭。
鄭做過去,拍了拍李逸的肩膀:“逸哥!”
李逸見是鄭做來了,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打算給鄭做也遞一支菸,發現自己的煙盒已經空了。
鄭做擺擺手,坐在了李逸的身邊:“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老子什麼都不知道,肖慧嫺莫名其妙就要和老子分手!”李逸懊惱地扔掉手裡的菸頭,說到。
鄭做搖搖頭,從自己的口袋掏出煙,遞給李逸:“算了,忘記她吧!你不適合她!”
李逸接過鄭做遞過來的煙,好奇地問到:“做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肖慧嫺應該是參加湘南衛視的華姐選美,而你幫不到她,她應該是找了個可以幫助她上位的人,所以你已經不適合她了!”鄭做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說到。
“這個賤人,老子哪裡對不住她了?這麼多年來,老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她怎麼說走就走啊?”李逸氣憤地說到。
“算了,逸哥,有些事情,不是你對她好就可以挽回的!小雨也走了。”鄭做無奈地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李逸,他自己都還處於悲傷之中。
“什麼,小雨也參加了華姐選美?還是因爲昨天晚上的那個夏夏的出現?”李逸詫異地問到。如果說肖慧嫺參加選美他相信的話,那麼林雨婕參加選美那他怎麼都不會相信,林雨婕明顯不適合那一行。
“都不是!因爲她家裡的原因,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也是今天早上走的,不告而別,給我留下一封信,要我和夏夏在一起,還說祝福我們!”鄭做將手裡的菸頭彈了出去,菸頭被彈出一條弧線,然後落在遠處草地上冉冉冒煙。
“靠!這都tm的什麼事情啊!怎麼都集中到今天了?難道21世紀的主題就是分手嗎?”李逸罵罵咧咧爹說到。
鄭做沒有回答李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