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撐死膽大的
“我拒絕。”面對蕭玥珈誠摯的請求，吳楚之無情的說着拒絕的話。
“那就祝我們合作……你說什麼？”蕭玥珈驚愕了，笑容凝固在小臉上。
她萬萬沒想到吳楚之拒絕了她。
“沒聽清？我說我拒絕。”吳楚之繼續說道，心虛的不敢擡頭看她。
這種事情吳楚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怎麼讓秦莞接受葉小米，這事兒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眉目呢。
一旦蕭玥珈參與到公司運作裡，葉小米的事情是遮掩不了的。
這樣不是直接點燃修羅場大戰的篝火嗎？
他可不信蕭玥珈不會趁機把秦莞拉進戰團的。
何況蕭玥珈說的話，聽起來貌似很合理，實際上是完全禁不起細緻推敲的。
“樂什麼樂，身體是你自己的，少抽點！”蕭玥珈的白眼很好看，抱着手臂在他旁邊坐着。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以前是聽說過西蜀男人怕老婆，沒想到是真的，還沒結婚就怕成了這樣。
“你要租還是買？”
連茶水間、衣帽間甚至高管獨立辦公室都沒有，別人來訪的時候，會鬧笑話的。”
他！吳楚之！就是一個怕老婆的人！
“租，最快下週我就要把燕京分公司給啓動了。現在不考慮買的事，也買不起。”
吳楚之承認，剛剛蕭玥珈伸手護火的那一剎那，他動心了。
蕭玥珈口裡的‘裡面’、‘外面’的說法，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但這給了他一點兒靈感。
一開始聽見王冰冰這個陌生女孩的名字，從吳楚之口中說出來時蕭玥珈緊張了。
吳楚之沒好氣的看着她興奮的樣子，敢情這姑娘是把這事兒當做逛街買衣服？
他走到路邊的一個花壇邊坐了下來，掏出煙來，想抽一支，看了看她，又塞了回去。
可惜了。
望着天上的月亮，心裡苦笑一聲，這算不算打開天窗說亮話？
雖然吳楚之打開了窗戶，蕭玥珈依然能夠聞到刺鼻的煙味。
吳楚之把臉板了起來，“說出你真實的想法，你可以賭一賭我會不會答應。”
他閉上眼沉默許久，而後沒好氣的看着她，“作爲求職者，請你換個誠懇一點的理由。不要用之前的措辭來侮辱我的智商。”
甚至這是她自己利用規則，就可以做到的事。
以她家在學校的能力，這完全不費任何功夫。
吳楚之低下了頭，把玩着手機，“你要想清楚，我這個人心眼很小的，接受不了別人的背叛和離開。
“讓我上車！”
燕京風大，見吳楚之幾次都點不着火，蕭玥珈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伸出小手幫他護住了火。
吳楚之也在心裡哼哼兩聲，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過看着她笑靨上那雙嬌豔的櫻桃小嘴，吳楚之嘆了一口氣，女人的脣，勾人的魂。
蕭玥珈一副看破了一切的神情，“不用解釋，從你藏煙的事情上就看的出來，秦莞管你管的很嚴吧？”
進入到9月，燕京的天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下午六點半太陽便落了山。
不過她還是伸出了手指勾住，“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蕭玥珈見狀也不打擾他，坐在後排鬱悶得想着心事。
人力成本不僅僅是薪酬成本，還有招聘成本、使用成本、培養成本、沉沒成本……
可是，重生一世，如果混到婚姻都不能考慮感情問題，還重生個什麼勁兒啊？
她點了點頭，燦爛一笑，“只要車還在，這輩子我都不會下車！”
吳楚之也沒有繼續開車遊車河的興致，在中關村找了個露天停車場停了進去。
王冰冰上的可是外交學院啊，不折騰，老老實實的在學校發展，以後妥妥的外交家。
這對於立志出海與國外企業一較長短的吳楚之來說，更是彌足珍貴。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德性，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不就是你們的追求嗎？
何況你們這些做企業的，誰能例外，誰又能避免的了？
所以你只要不碰家庭裡面的紅線，哪怕你把秦莞養在外面，我都不會管。”
現在她是一個朋友的身份，而並非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向他發出合作的邀約。
但對於王冰冰而言，倒也無所謂，畢竟她的工作很多並不是在辦公室完成的。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換個女朋友？我可不像你們西蜀女孩子那麼霸道哦~”
其實，只要不是故意冷着臉，桃花眼底的風情總會讓人心存遐思。
“無論什麼情況都不下車離開我？”吳楚之眸裡閃爍着。
他一頭霧水的轉過頭，不解的看着她。
倆人連跑了三個寫字樓，最大的空位260平米。
你敢你試試！
蕭玥珈心裡的小人奸猾的笑着。
畢竟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呆在你身邊，換做我是秦莞，我也會擔心。”
他藉着揉眉頭的動作，平復好自己的心情，開口講了起來。
吳楚之順勢握住她的手，“恭喜你，上車了。”
不過，老吳啊，你公司以後準備開成和尚廟嗎？”
簫玥珈有點無奈，“我保證，無論什麼情況都不下車離開你。”
看着她合不上的小嘴，和裡面粉粉嫩嫩的丁香小舌，吳楚之剋制着耍流氓的想法，扭過頭望着大街上的人來人往。
蕭玥珈咯咯直笑起來，憐憫的看着他，“沒事兒，我懂！我爸在家裡也是這樣。
蕭玥珈大起膽子，俯身過去，小手捧起吳楚之的臉，
無它，她纔不信這個王冰冰對吳楚之一點想法都沒有，就這麼甘願陪着他瞎折騰。
這個面積，也就只夠20來人擠着坐。
她頓了頓，繼續誘惑着，“我不僅不會管你公司有多少美女，哪怕你和她們發生點什麼。
開始了入秋，夜間溫度開始慢慢的低了下來。
吳楚之把她的手拿了下來，白了她一眼，“你這話，你自己信嗎？”
蕭玥珈直接動手伸進他褲兜，幫他把煙拿了出來。
如果想要法務的實際操作經驗，以他父親的人脈，隨便哪家燕大系的公司不能進？
說白了，她就是饞自己的身子！
這是吳楚之現在萬萬不能答應的，黨爭什麼的，以後再說。
蕭玥珈偏着頭，“好哥哥，剛剛人家說的還不夠誠懇嗎？”
或者說996從現在就開始了嗎？
金融街的苦逼板客們，現在也沒這麼有福報啊！
吳楚之只能選擇碰運氣了，看有沒有可能會出現退租，或者整半層的。
蕭玥珈心裡一陣好笑，跟着走過去。
她看着目瞪口呆的吳楚之，覺得有意思極了。
吳楚之有點咋舌，他完全沒想到現在帝都的寫字樓價格這麼高。
這算什麼事兒？
小月牙兒，你這自我腦補的能力已經快趕上孔昊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是陽謀。
很簡單，如果在乎選調生資格，她可以直接轉回法學院。
吳楚之伸出了手指，“拉鉤？”
剛剛吳楚之讓她拿煙時的情景，讓她頓時明白了事情的荒誕“真相”。
“我開始的想法和你一樣的，自己創業了才知道，人力成本真的很貴。
這對於她和蕭亞男而言，又不是辦不到。
而且她話裡說的是沒有辦法主動參加競選，但是操作一番，由別人提名呢？
“可惜了，燈光少的那幾棟都是國企的總部……不外租的。”吳楚之搖了搖頭。
爲什麼站在大街上，不應該一棟棟的去找物業問嗎？
光站着看有什麼用？
只要不搞出孩子，不鬧到家裡來，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要不要玩這麼大！
蕭玥珈猶豫了，她不明白吳楚之的意思是什麼。
抽出一根，遞了給他，然後把煙盒放了回去，“抽吧，我爸也是要吸菸的，不過在家裡只能在陽臺上抽。”
蕭玥珈一張小臉冷了下來，“爲什麼？你作爲一個企業家，應該知道，拒絕我，損害的是你的利益。”
這樣的做法，並不涉及到男人那點吃軟飯的可笑自尊心啊。
吳楚之無奈地搓着臉，很是無語。
畢竟中關村、金融街、CBD三大寫字樓區域太貴了，他低估了這個時候燕京的寫字樓價格。
就像今天的臨時召集人競選一樣，隨便找個人提名就是了。
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考慮先暫時在商住房裡面折騰一段時間。
吳楚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過頭，用手給她指了指，“中央扶手打開，最裡面有個暗格，裡面有煙和打火機，幫我拿一下。”
她無法理解此刻吳楚之的選擇，她不相信他看不見自己給他帶來的好處。
吳楚之：？？？
260平米只是建築面積，甲級寫字樓的實（非‘使’）用率在70%左右，實用面積190平米。
他瞬間就打消了在中關村租寫字樓的想法，拉着蕭玥珈往停車場走。
坦白局？
吳楚之扯了扯嘴角，接過後，按下了車窗玻璃，點燃了一支菸。
不過望着眼前樓宇的燈光，他有點無奈了。
再說了，前期先打車唄，好歹也是高管嘛，後期自己開車完事兒。
你們只能在我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進行一場我規定烈度的戰鬥。
這樣的措辭，她也是想了又想，在心裡逐字逐句推敲了很久，才提出來的。
蕭玥珈眸裡的光，燦若繁星，“你是擔心我們走的太近，秦莞會吃醋吧？
而他自個兒更是需要離得近，這樣才方便他學校公司兩邊溜達。
蕭玥珈聽話的打開了後排扶手廂，從最深處的暗格裡翻出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先騙過來再說，到時候……
小風颳着，只穿着連衣裙的蕭玥珈其實有點冷，她把身子悄悄藏在吳楚之的後面，沒有聲張。
吳楚之張了張口，“不是……”
吳楚之：“我說……”
她難以置信的說，“我一直以爲人工成本就是工資和社保公積這些……”
現在乃至未來二十年後，有海外法務經驗的也只有紅圈所這幾家律所。
而蕭玥珈那位紅圈所合夥人的母親，更是足以讓自己的公司在法務上面無懈可擊。
不過後面聽到是發小孔昊的表姐，與秦莞也認識時，她安下了心，警報解除。
“老吳，你在看什麼呢？”蕭玥珈好奇了起來。
燕京現在寫字樓就開始這麼火爆嗎？
見蕭玥珈一臉迷茫，吳楚之也不多說什麼。
她看了看，猶豫的遞給了他，“抽菸對身體不好，少抽點。”
而後想了想，他又打開了天窗。
而蕭玥珈則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公司的辦公空間和成本計算如此複雜。
爲了避免將來出現辦公室分開有損公司整體形象的情況，現在付出的閒置成本他還是願意接受的。
吳楚之惆悵的吐出個菸圈，他在想是不是考慮去遠一點的地方看看。
蕭玥珈忽地笑了起來，打斷了他，“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蕭玥珈心中暗喜，不過又覺得吳楚之這話有點言過其實了。
她思前想後，都想不到吳楚之有什麼拒絕自己的理由。
“我今天是不是打擾到你的事了？”蕭玥珈有點害羞的抽回了手。
“不下車？”
畢竟自己也只是這幾個月缺錢而已。
無奈的把煙滅了，緩了緩情緒，他準備攤牌了，告知她葉小米的事情，“其實……”
她蹙着眉頭，悄悄用手扇了扇味道。
他打開了車門，“走吧，今晚我想看看中關村的寫字樓，找我們未來的辦公場所。”
2021年也不過才每平450元啊。
每平方月租含物管230元，還不保障車位。
“還有好幾棟還沒逛呢。”蕭玥珈倒是感到新奇，拿着一個筆記本記錄着，並不嫌累。
吳楚之一邊打量着眼前四周的寫字樓樓宇，一邊緩步的在大街上走着。
他把孔昊、王冰冰的例子講了出來，“不過，我算比較幸運，冰冰有這個談判天賦。”
蕭玥珈連忙跟上去，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換了一雙運動鞋。
隨後，王冰冰在鵬城的故事讓蕭玥珈聽的心馳神往。
此時此刻瞪大了眼珠子的吳楚之，在她眼裡變得蠢萌之極。
她百思不得其解，待吳楚之把車停穩後，冷冷的開了口，“給我一個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
畢竟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大學新生。
吳楚之指着寫字樓明亮的樓層燈光，蕭玥珈恍然大悟，“那我們就去那些燈光少的？”
何況自己有什麼可以輸的呢？
辦公地點選在這裡，是方便他自己和孔昊。
上了車，遲早是自己的，沒必要着急。
也不嫌髒，她就這麼坐在上面。
一定要想清楚，上了我這輛車，可就沒有下車的機會了……”
心裡暗忖，這臭男人培養起小夥伴來，真是不遺餘力。
蕭亞軍手裡燕大系的資源隨便漏一點，無論是人才、人脈、合作機會，都足夠他快速騰飛起來。
吳楚之知道，從純商業角度出發，蕭玥珈的加盟，確實會帶給他無比雄厚的助力。
蕭玥珈回贈了他一個靚麗的白眼，“你想想我媽是做什麼的。從小到大，我見過太多的案例了。
她甚至立刻就把王冰冰劃入可團結爭取的行列。
吳楚之愣了一愣，而後藉着她的小手，點燃了煙，剋制的偏頭往旁邊吐了一口煙氣，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着。
越是高層，成本越高，高層最貴的是試錯成本。”
蕭玥珈頓時有點兒哭笑不得，這個入職儀式這麼兒戲嗎？
如果不考慮感情問題，蕭玥珈確實是自己不可多得的賢內助。
吳楚之也沒有不耐煩，誰都是從好奇寶寶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剛剛入夜的這個時間點，其實是最好觀察寫字樓實際使用率的。”
最重要的是，這裡可以很好的吸附燕大和華清的人才。
她毫不畏懼的直視着吳楚之的眼睛，“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孤軍奮戰！”
這勾人的魂，他想嘗。
再扣除會議室、通道、文件櫃、傢俱佔位、前臺等必要面積後，實際留給工位的面積堪堪不到80平米。
這滿坑滿谷的，肉眼可見都沒有整層的黑暗。
至少沒有錦城那遍地的街邊鬼飲食，這讓他很不習慣。
無非是力推元培班的蕭大校長，臉上無光而已。
最多再加個三進三讓的把戲，歷史書上這樣的記載多的去了。
他本打算直接拿一層的，畢竟現在資金也算富裕。
“而且，按照科技公司的標準看，這樣的辦公室看起來太寒酸了。
吳楚之搖了搖頭，笑的很愉悅，“沒有什麼事，能比你上車更重要的了。”
相比起錦城夜間繁華的煙火氣，燕京的夜裡就顯得蕭瑟了一些。
敗家也不是這麼個敗法。
她的小動作，吳楚之通過後視鏡看的一清二楚。
站在大街上，吳楚之打量着周邊的寫字樓，發起了愁。
吳楚之在腦海裡仔細過了一遍公司的內部流程，他決定賭一賭。
畢竟孔昊這種技術宅，最煩的就是路上耽誤時間。
不過選在這裡，王冰冰則遠了很多，在沒有4號線的日子裡，坐公交得40來分鐘。
一個月寫字樓月租6萬，20人，每個人分攤下來僅僅剛性辦公成本就3000元了。
幸好自己上車不算晚。
再過幾年，隨着公司的不斷變大變強，能人的不斷加入，估計他就沒這個心思和精力培養人了。
想到這裡，她展顏一笑，扭過頭正想誇讚身邊的男子幾句，卻發現他的眼神呆住了。
蕭玥珈頓時就惱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