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岐山故郡

bookmark

無論是臨觀率領的黎兵傷了軒轅氏族,還是軒轅氏族進去傷了姬發或文真,都是不錯的結果,自己若是出現阻止了這

一切的發生,那纔是過錯。

文真只是客套應對幾句,並無其他,呂尚見此情形,也無意多留,而是走到夭夭身邊說:“今日邑中之人大多受了驚

嚇,先生出門多有不便,若先生外出需要車輛馬匹,你可盡找我來要,免得拖延,耽誤先生行動。自今日起,你一意

照顧先生便好,其他雜事,都有其他人來辦。”

言罷呂尚告辭,文真送到門口,夭夭將他送到廊下,呂尚緩步停了下,似乎對夭夭有話要說,但見夭夭並未遠送,呂

尚便不再多說,率衆人離去。

夭夭並未急着進到屋裡去,在廊下站了許久。昨天,文真還是讓她有些莫名的不快的,因爲那次他們二人間簡短的談

話,然而,到了今天,這一切都冰釋了,最近她對文真,總是由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一會兒是對他尊敬得無以復

加,一會兒又覺得他冷酷無情;一會兒恨他不敬鬼神,現在卻有些佩服他的膽量,至於細枝末節的情緒,更是無從梳

理。

她不知道文真是隻離開幾天,還是要好久,這一刻,倒是有了幾分不捨,有時她覺得自己是喜歡文真的,但她不能肯

定。她喜歡文真有讓自己未知的一切,但她又不知這些未知代表着什麼。但在今天,文真獨自前去見鬼神時,叫上她

,這是最讓她感動的地方,那麼多人,文真卻想着要帶她前去。

她進去時,文真正在一塊弄壞了的獸骨上試着刻字,他將骨板放在一個略比腰高的桌几上,用心地刻畫着。

夭夭輕輕過去,半坐在另一個較低的長凳上,將身子向前略傾,雙臂伏在桌几的面上,交叉起來,下顎落在一邊的胳

膊上,看着文真手裡的動作。這一刻,備感安寧。

文真也並不說話,繼續手中的活,但夭夭伏在桌上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感受到了一種暖暖的美好。

夭夭將目光移到了文真臉上,文真覺得有一股明亮的光束朝自己照射了過來,他眼睛的餘光告訴他,夭夭正在專注地

看着自己,那種專注,就是在紫丁香的花叢中,一隻小鳥,窺視着另一隻小鳥一般,好奇又溫暖。

夭夭的目光又移到了文真手中刻的字,彷彿那是另一個文真一般。 шшш ●tt kan ●¢ ○

當夭夭的目光再次移上來時,他能感覺到夭夭在看的,是自己的眼睛,她準備迎接來自他的目光,憂傷而又美好。

文真並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和她的目光相接,他覺得如若四目相對,她的目光定能融化自己,那種目光,比太陽要

更明亮些,比水波要更爲柔情。

他就像不知道她的存在一樣,繼續忙手裡的活,但他又喜歡這一刻,希望上面的字永遠都不會刻完,這一刻,可以延

續千年,他刻着字,她看着,外面已是千年之後。

不知過了多久,當夭夭再次將目光移到獸骨上時,幽然地說道:“先生,骨頭已被刻透了。”

文真驚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慌忙答道:“這獸骨有些薄。”

文真有些尷尬,急忙說道:“我須去見姬旦一趟。”說完便放好東西準備出門,夭夭卻說道:“先生你看外面。”

外面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當時岐山邑的天氣,和今天的南方差不多,天熱多雨,甚至農曆十一月,下雨也是極爲常

見的事,天氣也較爲暖和,但是晴天、雨天溫差較大,從二十多年前,才漸漸變冷,這時雖只是初秋,但已有幾分寒

意了。

“先生若要去,等夭夭爲你拿一件東西纔好。”說完,夭夭徑直跑到雨中,直穿過中廊,奔向自己的住所。文真沒能

喊住她,她便已跑出很遠,她本是可以從這邊的檐廊下繞過去的,只是會耽誤一些工夫罷了,衣服是不會溼的。

文真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這般着急。

不一會兒,夭夭仍是小跑着進得門來,頭髮梢上還帶着些許雨滴,她將懷中的東西放在桌几上,是一件蓑衣,她邊解

開上面的草帶,邊說:“當時府中行賞,獎勵我與同伴一身蓑衣,不知道怎麼分纔好,她便留了下衣,我留了上衣,

但有些大了,一直以爲用不了了,你今日就穿着吧。”

文真受寵若驚道:“不用不用,偶爾淋雨,無有小疾的。”

夭夭並不答話,只是款款地將蓑衣雙手遞到了文真面前,然後擡頭看着文真。夭夭面若桃花,溫潤純淨,光彩奕奕,

令文真不敢正視,只好慌忙接過蓑衣,披在了肩上。他剛要伸手繫帶,夭夭近前一步道:“先生,我來吧!”

夭夭接過草帶,先將兩邊的草帶理順,文真怕擋到夭夭,便將頭仰了起來。

“先生請將頭放低。”文真聽了夭夭的話,將仰面朝天的頭低了下來。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從夭夭的頭髮

中發出的。

文真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夭夭,她的面孔如滿月一般,卻十分清秀,嘴脣潤澤有致,整個人就如同停在自己面前的

蝴蝶,像無意闖進牧場的梅花鹿。文真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多呼吸一口氣,就會將她驚走;她若一走,會帶走這個

世間所有的色澤,眼前將永遠只有黑白二色。

“先生,”夭夭有些吞吐又幽幽地說,“我聽到你的心在跳,不過,很好聽。”

文真似乎得到了某種鼓勵,將自己的左手慢慢擡起,微微顫抖着,緩慢地移向夭夭的臉頰。

夭夭並不躲,而是擡起頭,看着文真。

文真心間泛起一種隱隱的疼痛,在他的手指碰觸到夭夭臉頰的瞬間。

她的臉頰溫潤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冰涼,細膩的皮膚在粗麻布衣領的映襯下顯得極有質感,在他碰觸到她臉頰時,手尖

竟有一種麻麻的,過電般的感覺,十分奇妙而有美好。

他內心明白,一切美好,都將轉瞬即逝,最後留下的,都只有長而空洞的回憶。他心口處隱隱的疼顯得更爲明顯,他

站立不動,細看着她的臉龐和睫毛。

他從未這樣近距離、長時間地看過她,如果時間能夠延長,用一千年的時間只是看着她,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會厭煩

“先生,”夭夭柔柔地說,“你今日恐是得罪了鬼神,他們若是怪罪,又怎麼是好?”

文真用指碰觸到她臉頰旁側的一縷頭髮,輕輕幫她攏到耳後:“無妨的,既已得罪,說明到了得罪的時候,不怕的。

夭夭第一次與文真這般接近,心裡十分慌亂:“先生,夭夭還是有個問題請教,崇敬一人,算不算得是喜歡?”

“文真對夭夭,沒有崇敬,只有喜歡。”

夭夭臉騰地紅了,低頭,側身,眼瞅着他處:“先生莫要拿夭夭取笑,先生的話,夭夭會當真。”

文真用手環住她肩膀:“文真無虛言!”

夭夭忙退後兩步,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忽然想起了一件祖輩相傳的事,便向文真求證道:“聽說終南山中,有兩株

樹,默默相對了數百年,之後都有了靈性,其中一株喜歡了另一株五百年,但另一株樹修成了精,化作一女子走了,

只餘下了他。這時有山中的神仙問那株樹有什麼心願,那株樹說,我願意再經歷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

打,只求她從我的身邊經過。”

“這個故事我亦知曉的,這棵樹,後世的名字叫莫多,也就是風、雲二使中的雲使莫多。”

“後來呢?”

“五百年後,那女子還沒有來,那棵樹覺得他的願望沒有得到應驗,憂鬱而死,壞了千餘年的修爲。他死後,有一獵

人經過這裡,一看要到對面去還隔着山谷,且山谷中有水,極爲不易,便下了狠心,將樹幹燒了一整夜,後來整株樹

斷掉,斷了的部分落了下來,橫在了兩個山谷之間,成了一座巨大的木橋。過了幾日,有一女子尋自己的原形而來,

從對面踩着樹幹走了過來,一如莫多曾經所言!”

夭夭聽完,想了想說:“他既爲你座下之人,夭夭知你心繫於我,不知你願意何爲,當如何待我?”

“夭夭,你若有生病,我不能用異術救你,你若有難,我亦不會用法門渡你,你若離世,我亦無可幫扶!”

夭夭聽了,心裡平添了一些掃興與不快,便說道:“先生如此,不比莫多,亦不比世人。”說罷,緩緩轉身,向遠處

走了幾步,望着屋外的雨說道:“先生如要去見周公,早些的好,雨更大了的。”

文真並不應答,走過去拉住她冰涼的手,夭夭輕微地掙扎幾下,便不再反抗,任文真將她的兩隻手都拉起,合在一處

,用他寬大的手掌捂在手心,傳來暖意。

文真盯着夭夭的眼睛,說道:“五十年後,在世間,你不知文真爲誰,文真將念你五百歲,直至輪迴離滅;若你有來世

,你不識文真爲誰,與他人喜結連理,文真仍將念你一世;千年之後,你若轉世十餘輪迴,你見了文真塑像,拜了又

拜,不知文真尊者曾經爲誰,文真將記得你每一世的容顏,恍若眼前。”

夭夭內心雖被文真的言語所打動,但聽了這些話,心底卻有一絲悲涼:“你爲何不願與我世世相伴,卻偏要說些五十

年、一百年、五百年之後事來,怕是你不願與我相守,找個託詞哄我罷了。”夭夭有些嬌嗔地說道。

“我一睡便是兩三千年,相守不得。”

“先生可以不睡,留下來,在世間。”

“文真願意在世間,自然可以,但文真不能在世間。”

“爲什麼,你可以在世間,不做別的事,與人相守,難道你不喜歡?”

“並非不喜歡,我已生因果,因果相生,無有窮盡!”

“你還是不喜歡,只是不肯直說罷了!”

文真苦笑了一下:“若是旁人,定是可挑一些好聽的話來,說與你聽,但我所言,極易生因果,因此有些話說不得,

若你真有來世,來世當爲新生,與這世又有何干?況你並不記得我爲誰,我何去幹擾?”

“來世之時,先生可告知夭夭,便可相認!”夭夭說着,還有一絲的興奮。

“不行的,我要睡覺,不可再生因果。”文真說得很認真。

“先生還是不夠喜歡夭夭,寧肯自己睡覺也不肯陪夭夭!”

“有這一世,便已是美好,又何求他生?”

“那麼,你就不能爲了我,入世一回?!”

“不可以的!兩千多年前我入世時惹下的因果,這一世纔有所消散,我怎能因自己一念之私,再造因果!”

“那先生與夭夭,豈不是也造了因果?”

“孩子,我躲不開你,無論換了怎樣的時間、怎樣的地點、怎樣的因緣,你都會站在那裡,我也會四處行走,直到與

你相遇。”

文真湊近夭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用手指撫了撫夭夭的頭髮:“夭夭,我十五年前曾離開,現在又回來,那日在

姬發庭前,呂尚曾問我來此有何事,我說有兩件事,但都不能說。現在能說了,其中一件事,便是尋你而來。”

“爲何是尋夭夭而來?爲什麼會是夭夭?”

“我知道我的生命,會因爲一個人而改變,我看到你時,我猜到那個人會是你,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宿命。”

“那先生喜歡夭夭?爲何夭夭當初不知?”

“我喜歡你,看到你,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沒有什麼要急着說給夭夭聽的。”

“先生說,你得了你想要的?先生想要的是什麼?”

“我所想要的,便是喜歡夭夭的感覺,無論你知與不知,解與不解,都無妨的,每日能看到你,已是美好!”

“僅此而已?”夭夭有些不解,“莫非,先生是看夭夭醜陋?”

“非是如此,我今後身邊恐多是非,怕對夭夭多有牽連。於我而言,世間萬物,唯有素墨二色,唯有你,方是色彩!

何來醜陋之說?”

夭夭一時無語,忽然想起呂尚說的話來,下意識地推開了文真,說道:“先生,夭夭心裡亂,先生可否告訴夭夭,呂

尚大師可否信任?”

“你既如此問,定是心有所疑的。”

夭夭不再說話,停頓了半天方說:“夭夭心雖雜亂,卻知先生心中有夭夭,自是歡喜。只是—是夭夭有些事還不明,

先生也莫要仔細詢問。”

夭夭所說的有些事不明,指的是文真是否真的是妖邪,文真是否真如呂尚所說,要滅掉有邰氏國及其他衆多方國。這

些話,她不好向文真詢問,只好憑自己的判斷。

兩人說着話時,夭夭忽然看着文真,掩嘴笑道:“先生穿着蓑衣,在屋裡講話已有近一個時辰了,若是他人不知,還

以爲先生屋子漏了雨,纔要先生這般。”

文真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忽然發覺,便要出門。

“天已昏黑,又值下雨,回來多有不便,先生若不急,明天一早夭夭請周公過來便是,省得先生摸黑前去。”

“若是你肯在此,我自可明日再尋周公。”

夭夭點頭,輕聲道:“是的了,先生去掉蓑衣吧,莫要叫他人笑話,夭夭可幫先生尋些旨酒來。”

“這裡竟有旨酒?”

“原本沒有的,有次呂大師來,送了一些,說先生歡喜之時,可溫與先生喝。夭夭一直幫先生留着,這便尋來。”

夭夭來時,那旨酒竟是用兕角盛裝的,足足有六七斤重,文真上前用手迎住,迎住之時,手上竟有過電般的感覺,心

裡覺得有些異樣,但天色昏暗,並不曾注意到外形。

那旨酒,味道十分甜美柔和,爲酒中上品,爲禹王時期一名叫儀狄的女子所造,酒濃而味淡,性柔而口甘,初飲微甜

,再飲意柔,不覺意微醺。

夜深之時,映着火塘中的微光,夭夭的臉色極爲紅潤,低頭不言歸去之事。

文真心裡感到奇怪,卻珍惜與夭夭在火塘前聊天的時光,並不提休息的事,反說道:“夜半風大,我關上門吧。”

夭夭慌忙站起身來:“夭夭知道夜已深,本該早些離去纔好,只是,只是白天來了那般多的鬼神,夭夭不曾向他們下

跪,夭夭怕,不……不敢回屋。”

文真忍不住笑了出來,走近夭夭:“怕他們什麼?”

“夭夭不知。”

“你今晚留下來,好不好?”文真認真而又肯定地說道。

夭夭低頭不語。

那一夜,夭夭沒有回去,但兩人只是安睡在一起。

天微亮時,夭夭見文真和衣側身躺在她身旁,正看着她的眼睛,說道:“現在,我們在一起,你就在我面前,不管今

後會有何種因果,我都願意承受。”

夭夭並不說話,只是淺淺地笑。

岐山故郡

北緯35度

風的腳步,在我門前躊躇

窸窸窣窣

是要輕掀門簾

笑語嫣然

又止步院落

一聲輕嘆

北緯39度

你在路口,如葉輕柔

風偷走記憶

寄我存念

滿地梨花 如雪亂

誰在風中駐足

看得見前世恩怨

誰又無言落寞

念你笑語嫣然

是誰說我有千百人世的軀形

可存活千年

來不及轉身

淺草淹沒青石板

繁花四濺

誰會在風中駐足

看浮屠圖塔守斷了又斷

化作樹根

斷了思念

第四章:陰陽石鏡 (二)第七章:一世逃亡 (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七章:一世逃亡 (三)第七章:一世逃亡 (二)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二)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九章:白兕妖王(二)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二)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一章:四嶽之主(四)第八章:般若蝴蝶(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四章:陰陽石鏡 (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二)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九天玄女與奇門遁甲附:南山空同探訪之古長安鎬灃二都建都之謎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四章:陰陽石鏡 (一)第一章:四嶽之主(四)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十二章:鬼使神差(一)第十二章:鬼使神差(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三)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塗山氏族與靈脩樹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七章:一世逃亡 (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一)第十二章:鬼使神差(二)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十一章:岐山故郡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十章:莫辯正邪(二)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九天玄女與奇門遁甲附:南山空同探訪之古長安鎬灃二都建都之謎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九天玄女與奇門遁甲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二)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八章:般若蝴蝶(一)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塗山氏族與靈脩樹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九章:白兕妖王(一)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一章:四嶽之主(四)第七章:一世逃亡 (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二)第七章:一世逃亡 (三)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八章:般若蝴蝶(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一)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塗山氏族與靈脩樹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九章:白兕妖王(二)附:南山空同探訪之古長安鎬灃二都建都之謎第四章:陰陽石鏡 (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十一章:岐山故郡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二)第十一章:岐山故郡第五章:有邰古國(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一)
第四章:陰陽石鏡 (二)第七章:一世逃亡 (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七章:一世逃亡 (三)第七章:一世逃亡 (二)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二)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九章:白兕妖王(二)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二)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一章:四嶽之主(四)第八章:般若蝴蝶(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四章:陰陽石鏡 (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二)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九天玄女與奇門遁甲附:南山空同探訪之古長安鎬灃二都建都之謎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四章:陰陽石鏡 (一)第一章:四嶽之主(四)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十二章:鬼使神差(一)第十二章:鬼使神差(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三)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塗山氏族與靈脩樹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七章:一世逃亡 (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一)第十二章:鬼使神差(二)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十一章:岐山故郡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十章:莫辯正邪(二)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九天玄女與奇門遁甲附:南山空同探訪之古長安鎬灃二都建都之謎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九天玄女與奇門遁甲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二)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八章:般若蝴蝶(一)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塗山氏族與靈脩樹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九章:白兕妖王(一)第十章:莫辨正邪(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一)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一)第一章:四嶽之主(四)第七章:一世逃亡 (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九章:白兕妖王(二)第七章:一世逃亡 (三)第一章:四嶽之主(二)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八章:般若蝴蝶(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一)附:南山空同探訪解密之塗山氏族與靈脩樹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九章:白兕妖王(二)附:南山空同探訪之古長安鎬灃二都建都之謎第四章:陰陽石鏡 (二)第一章:四嶽之主(一)第二章:誰敢殺紂王(一)第一章:四嶽之主(三)第五章:有邰古國(二)第十一章:岐山故郡第三章:狐族塗山氏(二)第十一章:岐山故郡第五章:有邰古國(一)第五章:有邰古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