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彭誠孚估計,僅僅武器可以裝備兩個連!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人家游擊隊該得的!槍聲響起,誰知道什麼情況,人家義無反顧就是支援!有了這樣的友軍,你纔敢合作,纔敢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他們!不擔心迎來的是友軍的刺刀,不擔心迎來的是鬼子的子彈!
遺憾的是,彭誠孚這個傢伙也是傲氣沖天,連人家游擊隊隊長姓甚名誰都沒問!自己給參謀長拱了拱火氣,彭誠孚就被參謀長大罵一頓!灰溜溜跑了,參謀長更是心氣大暢,從佛系狀態出來,和達利婭有說有笑討論“翻譯”大計!
就是鄭文嫺的一句話,讓自己大倒胃口!人家問道,你們兩個誰是參謀長?
不會說話的美女,哼!再漂亮也讓人討厭!
過王屋山之前,要把工兵和戰術手裡的武器給彭誠孚帶回去,就是180支半自動步槍。彭誠孚打發走了10個押送俘虜的,就剩70人,平均一個人三條槍都被補完,難爲不輕!被參謀長又是大罵一頓,反而罵出來主意了。他們帶70條步槍回去,附近找隱蔽的地方,掩埋100支,其他的建議參謀長做路上防備萬一!參謀長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拍拍彭誠孚肩膀,說道你還有多學習,多思考!把彭誠孚感動得熱淚盈眶!
過了王屋山,打出馬彪不希要的旗號,不是這樣!人家馬彪說旗子放在陝西,鬼子就永遠到不了他馬彪旗子跟前!旗子打出來,周圍的中國軍隊,看着敵後回來500多人的殘兵,報以強烈的同情。
接到電報的小叔親自在王屋山下迎接,聯繫事務就不用操心了。一戰區派了一個少將親自給參謀長授勳!鄭文嫺搖晃着我的肩膀問,爲什麼沒有你?被自己一句就懟回去了,你想要國民黨給你榮譽?我給你辦到!還順便警告一句身份保密!
有了小叔帶來的汽車,行動就快速起來,到達西安已經是5月7日了。
參謀長歸心似箭直接回永壽去了,直接帶着兩個美女加一個女孩,在李達則的保護下進了西安城。自從爺爺離開西安,自己還是第一次回來,已經是立夏了,滿眼綠色的西安還是讓人覺得冷冰冰的。
簡單吃過午餐,回到自己的小院,讓她們自己找房間居住。帶着鄭文嫺到柳阿姨的房間,讓她自己挑選一些衣服先穿着,不滿意,明天出去再買,總不能穿着作訓服逛街不是!今天主要任務是休息、清理個人衛生。
李達則過來說繆少校來見。想了想自己還有委託,就親自到大門口迎接。果然繆少校領着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門口等待。
自己開口就說:“辛苦繆先生了!謝謝!裡面請!”
“不客氣,好,裡面說。”
到了客廳,這邊吩咐鄭文嫺沏茶倒水,那邊吩咐李達則這邊酒菜,讓爾雅給小男孩拿巧克力。落座後,自己仔細觀察小男孩,覺得隱隱約約有幾分老首長的樣子,比較象的是眼睛,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繆先生,只找到一個?”
“李先生,幾經查找,那一家人,可以確定大人已經不在了。死在當地的“還鄉團”手裡,他們鄰居回憶,他們有兩個小孩,一個男孩大一些,小的是女孩!那個時候,男孩也就是四五歲,鄰居不敢收留,被一個外鄉人帶走了,還算是有線索,女孩到現在爲止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順着男孩線索,整整找了一年多,纔在貴州找到那個外鄉人,只是孩子在那家一年,他生了兒子,就又賣到了四川。在四川那家人家,對他還不錯,就是夫妻倆個太老了,一個去年就死了,我們找到的時候,老太婆也是奄奄一息了,我們到了,算是老太婆積德了,發現了老太婆之後,帶着孩子回來的。
孩子太小,記不得家裡在那,父母叫什麼也不知道,倒是記得他妹妹叫小花,他自己叫小紅。”
“辛苦繆先生和你同事了,今天我招待你,你的同事你帶我招待,畢竟你們做秘密工作,我也不方便見他們!走,我們喝酒去。文嫺也跟着一起,把繆先生剛纔講的,都寫清楚,不清楚的及時求證繆先生!”
在自己和鄭文嫺殷勤勸酒之下,繆少校很快就酒到半酣。
“繆先生,感謝的話我就不講了,我準備了10萬法幣,走的時候帶給弟兄們,權作茶水費了,也辛苦他們了。”
“謝謝李先生,太多了!一半就好。”
“我們是一起打鬼子的戰友!沒有什麼多少的!”
“是啊!打鬼子,真是想念和李先生一起打鬼子的日子啊!可惜啊!”
“有什麼可惜的,不在前線我們一樣爲抗日出力不是?”
“李先生正直單純!唉,哪那麼容易啊?”
“出了什麼事情了?需要我幫你嗎?”
“哈哈,倒不是我!李先生也要小心一些了,特別是不能和共產黨走得太近了。五中全會開完了,現在又開始要對付共產黨了。”
“我不是共產黨啊,與我沒有什麼關係的,誰打鬼子我就幫助誰!有什麼錯誤?再說,等打跑鬼子再爭不好嗎?”
“李先生天真了。已經有人要對付你,只是上面沒有答應,也是眼紅你的產業。”
“還有人給我說話?繆先生知道是哪位嗎?”
“據說是蔣夫人!詳細情況不知道,我的職務太低了!”
自己想了想說道:“繆先生,也沒有渠道聯繫蔣夫人?如果有這個話,蔣夫人爲了抗日勞心費力、東奔西走,我給蔣夫人捐贈一架客機?問問夫人願不願意接受?如果可以,說不定能給你添一點光彩!”自己指了指他的領口軍銜。
“真的?李先生這個可不能有任何虛言的,會要命的!”
“放心,如果願意接受,我就馬上從美國定製,預計半年就可以飛到中國來!繆先生可曾見過我說了不算的時候?”
“具體怎麼說爲好?”
自己思忖了一會,說道:“就說送她200公斤魚子醬的人,想爲四處操勞的夫人買架飛機代步。這麼說就可以了。”
“明白了,李先生!”
“你稍等,我給你帶件信物。”自己記得帶回來的東西里,還有莫斯科的禮物。吩咐李達則派人去民團拿那件女士貂皮大衣,本是想送延安的,事到臨頭又覺得不合適。
有事情了,就都不想多喝了。引導繆少校說着西安的一些趣聞,說起他們這個層級的人對“溶共防共限共”和“一個政黨一個主義一個領袖”的理解;還有人建議給共產黨搞個包圍圈等等;他們軍統也投入了大量人力,基本做到了對共產黨在西安明面的人一對一跟蹤、監控。
總之,在西安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把大衣和10萬法幣遞給繆少校,說道:“最好也帶個信物爲好!小心保護自己,有好處的事情往往伴隨着危險。這件事情因你而起,就隨你結束,其他人我不理會,這句話算是個護身符。如果夫人對飛機內部有什麼特殊要求,就寫個條子說明一下。你多保重!”
“謝謝李先生關照,一生有您一個朋友足夠!”
目送繆少校離開,鄭文嫺說道:“你對國民黨太好了!”
這句話讓自己眉頭大皺!最後還是和氣說:“我先生曾說過,‘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建議你把那篇文章再讀一讀。”
說完不理她反應,直接回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