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拒絕美女,但一定不能拒絕美食。——這是秦墨的人生信條之一。
秦墨坐在桌前,狠狠的割下一塊着盤中的牛肉,把它塞到自己的嘴裡,津津有味的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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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處西餐廳,相比酒吧嘈雜的環境,這裡很安靜,空氣中流淌着浪漫的輕音樂,幾對戀人在餐廳內竊竊私語、輕聲嬉笑,當然秦墨只能獨身一人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秦墨低頭大塊大塊的割下牛肉,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裡,這已經第三塊牛排了!他在這樣優雅的地方用大快朵頤的方式吃東西,實在是有種牛嚼牡丹的感覺,不過他只在乎好不好吃,吃的方式他沒那麼講究。
“嗚哇!嗚哇……”一輛警車從餐廳前駛過,秦墨擡起頭,嘴中還在不斷的咀嚼,他好奇的看着警車遠去。
他今晚所做的事只是想小小的懲罰一下那個辱罵自己的男人,雖然把那個男人弄成了豬鼻子,但他並沒有做不可修復性的破壞,以現在的技術只要做個整形手術,恢復原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嗒!嗒……”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打斷了秦墨的思緒,腳步聲很輕,可以感覺出對方走得很悠閒,而且他朝着秦墨而來。
秦墨警覺地扭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張既熟悉又讓人厭惡的臉。那人走到秦墨的對面坐下,蒼白的臉上一直在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愛德華,你來幹什麼?”秦墨微微皺眉,淡淡的問道。
叫**德華的年輕男子並沒有回答秦墨的問題,直到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先生,請問你需要點什麼?”
“一分熟的牛排。”愛德華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其中兩顆犬牙有些尖銳,不禁讓人聯想到吸血鬼。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生轉身離開。
秦墨放下刀叉,看着滿臉笑意的愛德華。秦墨並不想這麼盯着他,可是面對這個變態,他必須心存警惕,不得不這麼做。
“這頓飯你請我應該沒問題吧?”愛德華突然說。
秦墨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只是低聲問:“你剛纔殺過人?”
“哦?”
“全身都是死人的味道。”秦墨的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還不是爲了你。”愛德華拿出白手帕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手指甲。
秦墨皺眉:“什麼意思?”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我只是幫你殺了一頭豬而已。”愛德華說得很輕鬆。
聽到這話,秦墨心中一動,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冷冷的看着愛德華:“我的事好像不用你來管。”
愛德華輕笑:“你和我都是組織的成員,他得罪你,就相當於得罪了組織,而我當然要替組織殺了他,沒有人能夠得罪我們的組織。”說着,他的眼神不知不覺中竟變得狂熱起來。
變態!就是個變態!這是什麼狗屁邏輯。秦墨心裡大罵,嘴上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謝你麼?”
“所以讓你請我吃這頓飯,難道你不願意嗎?秦!”
“隨你。”秦墨皺眉,只希望這人離他越遠越好。
片刻後,服務生端來了愛德華點的牛排,看到那份牛排,秦墨食慾全無。
愛德華拿起餐刀輕輕一切,切開的牛肉是血色的,仍帶着血絲,他很有耐心地將一大塊牛排切成許多小塊,然後插起一小塊放入嘴中,很享受的細細品嚐。
“難道你來真的只是幫我一個忙,然後讓我請你吃飯?”秦墨知道愛德華來找自己絕對不會只是因爲這點事,他現在只想快點搞清楚有什麼事,然後走人,離這個讓人噁心的傢伙遠點。
愛德華不急不慢的吃着盤中的牛排,當盤中的牛排慢慢的只剩下一半時,他突然道:“你居然用‘天使之吻’這麼昂貴的藥劑殺了史密斯,真是浪費啊。”
既然是這樣的態度,秦墨也不再想和他客氣下去,他將眉毛一挑,將錢丟到桌上,站了起來,“這好像不關你的事,以後你也少管我的事,我先走了,順便用這些錢把我的帳也結了,剩下的還夠你找個牙醫磨磨你的牙齒。”秦墨最後還不忘嘲諷愛德華。
說完,擡腳就走,心中冷笑:幻想自己是吸血鬼貴族的瘋子!
愛德華聽到秦墨諷刺自己的牙齒,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卻又馬上帶着笑意叫住了剛走出幾步的秦墨:“等一下,秦,這樣的請客方式可是很不禮貌啊。”
秦墨站住,回了一句:“你只想說這些麼?如果只有這些,那我沒必要再繼續聽下去。”
“好吧!其實我是來傳達組織的命令!”愛德華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好像有不想再和秦墨糾纏的意思。
“命令在這裡,接好!”愛德華擡頭,白光驟然閃現,原本是背對着愛德華的秦墨猛地轉身,一把接住那道白光,而那道白光只差一點就要飛進他的脖頸,秦墨緊禁的握住手中的東西,陰沉着臉,一直保留在心中的怒意閃現在臉上。
“這就是命令?哼!”
他將手一甩,白光原路返回,幾乎貼着愛德華的臉頰而過。
那物“叮”的一聲落在餐桌上,赫然是愛德華手中的那把餐刀,明晃晃的不鏽鋼餐刀因餘勢不止,還立在餐桌上不停的晃動,餐刀反射出的燈光在愛德華的臉上晃來晃去!
溫度驟降,空氣一下子彷彿凝固了,無形的殺氣在兩人之間不斷散發。
凝重的氣氛讓遠處的幾對客人,還有服務生都察覺到了,那些人雖然不知道這邊的在討論些什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邊的氣氛讓他們覺得很不舒服,甚至心中有些擔心!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這邊,如果不是牆上的時鐘還在轉動,會讓人產生一種整個餐廳都好像靜止了的錯覺!
就在這時,愛德華的臉上突然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起身來到秦墨身邊,給了他一個擁抱,對着遠處的衆人大聲道:“不還意思!我這個朋友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用在意,哈哈!”
兩人的氣勢頓時消散,氣氛又恢復了餐廳的浪漫情調,遠處的客人和服務生這才繼續自己手中的事情。
愛德華在他耳邊冷漠的說道:“這裡是組織的命令,其他的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在解釋了吧,秦!”說完,他將一塊方形的東西塞到秦墨的手中,然後又回到了自己座位繼續享用牛排。
對於愛德華的這個擁抱,秦墨極爲警惕,直到那個東西放到了他手中時,他才稍有鬆懈。
秦墨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是一個黑乎乎的鐵盒子,臉上有些疑惑的問:“爲什麼不是傑森來找我?而是你?”
“你懷疑命令是假的嗎?我只負責送東西,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不遵從這個命令,但是後果你是知道的,我相信你還沒有能力逃過組織的追殺。”愛德華用輕蔑的語氣說道,現在兩人之間的談話也早沒有了最初的客氣。
秦墨捏了捏手中的盒子,看了一眼愛德華,語氣中帶着警告說道:“愛德華,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動你。”
說完,秦墨大步的走出了餐廳。
愛德華冷笑着看着秦墨離去,伸手將仍插在桌上的餐刀拔出。
他覺得臉上有些癢,伸出手摸了摸臉頰,手指觸碰到一處時,覺得有一絲涼意,他把手放到眼前,蒼白的手指上已多了一抹紅色,光亮的餐刀倒映着他的臉,不知何時他的側臉處多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他眼中流露出兇光,拳頭使勁的攥緊,咬牙切齒,從他的牙縫中蹦出一句話:“總有一天,我要放幹你的血!”
秦墨走出餐廳後,打了一輛出租車,沒有去豪華的酒店,而是來到了一家公園附近,下了車後他徒步走進了公園。
深夜的公園已經見不到人影,只有路燈還亮着,不過比起街道上的燈光,卻顯得弱了很多,秦墨漫無目的的在公園內遊蕩。
他本以爲已經沒人了,卻還是發現了幾個流浪漢躺在長椅上睡得正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還不如他們!
他又在偌大的公園轉悠了好一陣,終於找了一塊隱蔽的草地躺了下去,不知爲什麼他很喜歡這種躺在草叢中的感覺,就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他這纔拿出那個黑色的鐵盒子,熟練在盒子一角處按下,盒子中的一處小孔投出一道紅光,紅光在空氣中變成了圖像,一把奇怪的大鐮刀——這是他所在組織的標誌,死神之鐮!
隨後他右手的袖中一抖,滑出一把精緻的小刀,他用小刀在左手手指上割開一個小口,然後將鮮紅的血液滴入小孔中。
空氣中的畫面一變,出現一串英文:“DNA分析中……正在進行身份確定。”
終於確定完畢後,又投影出許多的亂碼,這些都是組織內成員才能看懂的,過了幾分鐘後,紅光一陣閃動,投影出畫面也跟着一陣模糊,最後一切都消失不見,鐵盒中也散發許多青煙。
秦墨將盒子丟到一旁,雙手雙腳都攤開呈“大”字狀躺着,呆呆的看着夜空。他得到的命令是在指定的時間內趕到指定的地點,否則會被視爲叛離組織,而叛離組織的後果他很清楚。
至少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