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湊上前後,直接催動意念,在手指上彙集了一道微弱電光。雷音做着擁擠的架勢,手指在那些公子哥的身上快速劃過。
感受着身上的輕微痛感,那些圍着辛凌的公子哥,相繼的驚聲叫道:““我草,他媽的誰啊?”
驚叫聲中,這些公子哥不約而同的扭頭朝雷音看去。眼瞅着雷音那身特立獨行的裝扮,看慣了西裝革履的公子哥,不由得出現了愣神。
看着衆人眼中留露出來的詫異,雷音趁機撥拉開身邊的人,擠到辛凌的跟前,帶着嘶啞的聲調神色木然的說道:“大家好,我是雷音,辛淩小姐的商業夥伴。”
雷音的這句話像是點燃了萬花筒,那些愣神的公子哥紛紛回過神來,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隨着大笑,一位長着丹鳳眼的帥哥手指着雷音,掃了一眼其他人,說:“大家來瞅瞅啊,這哥們的打扮,像不像是大街上賣報紙的?”
“不像,像她媽的掃大街的。”
丹鳳眼剛說完,立刻有人接上話茬。
“哈哈,掃大街的都比他強啊。”
嬉笑打趣聲接着響起。
聽着周圍此起彼伏的奚落聲,辛凌看了一眼雷音,臉色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
雷音掃了一眼表情豐富的衆人,神色不然的拱拱手,客套的說:“多謝諸位誇獎啊,雷某隻是一個賣腦殘藥的,真是何德何能啊,當不起大家的讚譽啊。”
說着話,雷音直接閃身來到辛凌的身前,把前面擋道的撥拉到了一邊。
見雷音用城牆後的臉皮,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自己的危機,那些可勁彰顯自己優越性的公子哥頓時啞火了。衆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雷音,故作瀟灑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緩緩的散開了。
看着散去的衆人,雷音輕蔑的一笑,如紳士般弓着身子,對辛凌說:“辛小姐請。”
辛凌看了看周圍的那些青年才俊,又看了看雷音,再次的露出淺淺的笑意,輕輕的道了一聲謝,擡着頭,挺着胸,像是一位公主般走進了前面的會場。
雷音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還在那擦拳磨掌的魏鬆,搖着頭,撇着嘴走進了前面的會場。
會場很大,裝飾的富麗堂皇,看上去很是大氣,其面積目測有兩個籃球場大小。裡面已經有很多人,男的均是油頭粉面,西裝革履,完全就是成功人士的派頭。女的妖嬈豔麗,風情萬種,乳山盪漾,爭豔鬥麗。大家東一堆,西一團的低聲談論着。
在辛凌走進去後,一道道目光相繼的飛來,小聲的驚異聲也隨之響起。辛凌點頭跟大家打着招呼,端了一杯酒,淺笑盈盈的走向了衆人。
在辛凌魅力吸引下,隨後而來的雷音被在場的人刻意或者無意忽視了。雷音也落得清閒,隨意的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快步向着會場的角落走了過去。
在角落沙發坐下後,雷音毫不客氣的端起酒杯,淺嘗輒止的品了品。隨之,一雙眼像是掃描器一般,緩緩的在衆人的身上掃過。看着在場的諸位社會精英,雷音嘴角一挑,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在心中確定了具體的行動方案後,雷音一邊品着酒,一邊打量起在場的衆人。看着現場衆人的穿着,雷音不由得有些感想。這個酒會的穿着完全是社會的一個縮影,男同胞不管身價多高,身份多金貴,整個身體完全被衣服包裹着,沒有露出絲毫的肉*體,看上去異常的保守。倒是女同胞較爲開放,一個個的春光外溢,肉山雲集,時時散發着誘人的魅力。
欣賞着女同胞裸露在外的身體,雷音權當作下酒菜了,美美的喝了一口酒。感受着紅酒的清香,看着一個個妖嬈的身影,雷音的心有些盪漾了。
就在這時,會場入口處傳來喧譁聲,一行人快步走進了會場。
隨着這些人進來,會場的談論聲瞬間消失,那些伴奏師也隨之停了下伴奏。衆人的視線無不朝來人看去。雷音透過人牆的縫隙瞅了一眼,輕輕的吐出三個字:“男人婆。”
這到來的人,雷音或者說李智曾經接觸過,正是鳳氏集團的大小姐鳳冷悅。
鳳冷悅還是保持着自己一貫的作風,沒有換上勞什子禮服,還是一套作訓服,腳下作戰靴,不知道是不是想把這個酒會當做一個戰場。不冷不熱的跟在場的衆人打個招呼後,鳳冷悅把保鏢遣散,目標很是明確的直接走向了後面的沙發。
衆人的視線尾隨着鳳冷悅,也向着沙發這邊看來。在看到沙發上坐着的那個蓬頭垢發,奇裝異服的眼鏡男時,衆人的不由得有些驚奇,現場的氣氛頓時出現了短暫的躁動。
雷音朝走過來的鳳冷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端起酒杯朝着酒會的那些精英人士晃了晃。在大家詫異不解的注視下,雷音直接把杯中的紅酒一股腦的倒進了嘴裡。
雷音向着大家亮了亮空酒杯後,視線停留在了辛凌的身上。看着沒有正行的雷音,辛凌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慌亂的轉過了身。
在場的衆人打量了一眼相貌怪異,打扮俗氣的雷音,又瞅了瞅衣裝華麗,面孔精緻的辛凌,不由得暗自懷疑起來。這兩個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男女,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在心存疑惑的時候,衆人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沒有半分氣質的邋遢男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帶着這個疑問,場上的精英人士趕忙的招呼過現場的服務生,詢問起了究竟。
鳳冷悅卻是沒有其他人那樣的顧慮,在看到雷音那特立獨行的裝扮時,立刻開口問道:“這位先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怎麼這樣的打扮?”
雷音扭過頭將鳳冷悅這個男人婆從頭打量到腳,視線最終定格在她的胸口上,神色木然的說:“鳳小姐,難道你也會以貌取人?你的這號裝扮,好像也不該出現在這裡吧,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夠豪氣。”
聽着雷音的這番回答,鳳冷悅稍稍的愣了愣,接着滿臉欣喜的端起酒杯,遙看着雷音。
看着鳳冷悅的動作,雷音端起酒杯,說:“很高興認識你,李氏針醫館,雷音,請!”
說完,雷音再次的揚起脖子,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哦?”
聽着雷音的自我介紹,鳳冷悅剛送到嘴邊的酒杯立刻停住了。仔細的打量着雷音那陌生的面孔,鳳冷悅眯着眼想了想,揚起脖子很豪爽的把酒喝的一乾二淨。
“坐!”
雷音好像沒有注意到鳳冷悅的遲疑,指着沙發很隨意的邀請了一句。鳳冷悅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去,還翹起了二郎腿。
看着雷音和鳳冷悅由生疏到熟悉的短暫過程,在服務生口中沒有得到一絲消息的精英人士,不由得對雷音多了一份好奇和猜測。
鳳冷悅坐下後,再次的端起一杯酒,緩緩的搖晃着,視線緊盯着杯子,恍若無意的說:“雷先生,你和李智是什麼關係,怎麼醫館歸你了?”
雷音斜視着鳳冷悅,漫不經心的說;“我是他的全權代理人,當然包括醫館。”
“哦”
鳳冷悅不驚不喜的應了一聲。然後,擡起頭,視線看向了在場的那些精英人士。
就在這時,會場外再次的傳來了喧鬧聲。忙亂的腳步聲隨之響起。
聽着這動靜,會場內的那些低聲交談的小羣體頓時散開,衆人有序的站成了人牆。伴奏音樂再次的停止。
看着大家的舉動,雷音看向鳳冷悅說:“是主子來了吧,不上去接待一下?”
鳳冷悅看了一眼雷音,淺淺的喝了一口紅酒,搖着頭說:“不感興趣。雷先生,對龍嘯雲有成見?”
雷音擺擺手,舒服的靠到沙發上,說:“從未謀面,聽說很帥?”
會場中,一位二十對歲的青年人一身名牌,器宇軒昂的站在了衆人的對面。這人四方臉,留着大背頭,頭髮一絲不亂。兩道劍眉,一雙有神的眼睛,堅毅的面孔。他冷峻的站在那,打量着對面的衆人,身上散發着不怒自威的凌人氣勢。這人就是鳳冷悅口中的龍嘯雲,本次酒會的發起人。
將衆人打量一圈後,龍嘯雲嘴角一動,擠出一絲淡笑。
看着龍嘯羽做出的這個表情,人羣中的部分年輕女士發出了一聲尖叫聲。
龍嘯雲擺擺手,示意衆人安靜後,說:“歡迎諸位參加本次酒會,希望大家能夠度過美好的夜晚。我宣佈,酒會正式開始。”
龍嘯雲完全的替代了主持人的角色。
隨着話落,場上衆人頓時給與了熱烈的掌聲,同時,舒緩的音樂響起。
在音樂響起的同時,身穿旗袍的工作人員開始端着各色食品陸續入場。
龍嘯雲說完後,直接邁步走向了辛凌。
看着龍嘯雲的這個動作,正要散開的衆人再次的把目光投在了辛凌的身上。
鳳冷悅遠遠的瞧着龍嘯雲的動作,扭頭看向雷音說:“你是那個丫頭帶來的吧?”
雷音緊盯着距離辛凌越來越近的龍嘯雲,很是乾脆的說:“是,我們是合作伙伴。只憑我的身份,還來不了這裡。”
“不去救場嗎?你的合作伙伴恐怕要爲難了。”
見雷音如此坦然,鳳冷悅帶着蠱惑的口氣期待的問道。
“當然要救場,不過,嘿嘿……”
雷音不加考慮的回了一句,噌的站起身,快速欺近鳳冷悅。
一看雷音的舉動,鳳冷悅心中一驚,在心驚肉跳中扔下酒杯,一個彈身翻到了一邊。同時,鳳冷悅氣惱的質問聲響起:“你幹什麼?”
隨着氣惱聲在酒會上響起,衆人的目光立刻轉移了過來,而走向辛凌的龍嘯雲也皺着眉頭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