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在李陽心裡面掀起萬丈巨浪,心神搖曳,李陽本以爲這老人是普通的老人,但,這一句話說出來,就已經不是普通的老人了,能一眼看出他丹口不蓄存魂力,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
“爺爺好眼力。”李陽這時斂衣拜了拜,然後坐下,苦笑地說道:“爺爺說得不錯,我丹田的確是不能蓄存魂力,別人都說我是天譴。”
老人含笑地說道:“這是屁話,什麼天譴,都是一些無知之人編造的鬼話。”
老人口氣很平淡,像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一樣,但,聽起來,卻給人一種傲然的感覺,一種俯視天下的感覺。
而李陽,則是怔了怔,他一直聽人說自己是天譴,他也見識不廣,也一直以爲自己真的是天譴,今天聽到這老人的話,讓他感到意外。
“你是天生的孤脈,你那叫天孤煞脈,別人身體內有九條主脈,但,你身體卻有十條的主脈,其中一條就是天孤煞脈,這是萬年都少見的。魂修者,你每晉升一章,你就會開通一條主脈,而你達到真之章的時候,你不知道自己有天孤煞脈,開通天孤煞脈,魂力走了天孤煞脈,全部被它吸收了。”老人平靜地說道,咬字特別清晰,而且不急不慢。
“人有九脈,晉升一章開一條主脈?爺爺,我怎麼沒聽派中人說過?”李陽一怔,這樣的說法他從來沒聽過。
“你是飛泉宗的吧。”老人說道。
李陽點了點頭,老人就含笑地說道:“那當然,如果你們聖之章或域境之章的魂技沒失傳,你們宗中還會知道,你們現在飛泉宗魂修,也就瞎子摸象,一羣小孩子胡練,不然,也不會這幾百年都沒出一個聖之章級別的高手。”
李陽苦笑了一下,雖然他奇叔楊奇在大陸上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雲翠國這樣的小國也算是顯赫一方的人物,賢之章第二層,已經很不錯了。但,在這老人口中,竟成了一個小孩子。
“你能晉升一章的時候,是不是覺得你的魂力會流通到以前你從沒有經歷過的經脈去?”老人問道。
李陽想了想以前修練的經歷,忙是點了點頭,的確是如此。
“這就說明,你魂力晉升一章,就會開通一條主脈。你的天孤煞脈,比其他九條主脈都要浩大,就像浩浩江海,你修練不得當,當然會丹田蓄不住魂力,這條脈,只能吸納靈氣化魂力,灌於丹田,它是不能運行魂力,魂力也不能經過那裡,不然,你的魂力再多也會被吸收掉。”老人平靜地說道。
李陽聽到這話,狂喜,急忙跪下,恭恭敬敬地給老人磕了三個響頭,十分虔誠,說道;“爺爺,你可有修練之法,請爺爺指條明路,好讓小子重撿魂修之道。”
老人看了李陽一會兒,嘆息一聲,說道:“你這孩子,算是和我有緣,還是靜妮那小丫頭的兒子,好吧,我找找看。”說着,老人翻了翻自己的衣兜,好一會兒,他翻出了一本秘笈,扔給李陽,說道;“這本秘笈你拿去練吧,它絕對能讓你重撿魂修,這本秘笈,是這個世上唯一一本天孤煞脈可以修練的心法。”
“唯一一本?”李陽接過秘笈,一怔,說道:“爺爺,這麼說來,以前也有人和我一樣,是天孤煞脈?”
老人望着天,悠悠地看着白雲,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是呀,不過,這已經很久很久遠的事了,這本秘笈,也是他創造的,我偶爾得之。”
李陽捧起秘笈,以最虔誠的心態去翻閱,翻了一會兒,李陽發現,這本秘笈並不是完本,後面是撕開的,後面一部分被撕掉了。
“爺爺,這本秘笈不完全?”李陽擡頭說道,老人已經不在石上了。
“是的,這本秘笈是殘本,前期的修練心法,就算是殘本,也能讓你修練到域境之章。孩子,如果你能找到被撕掉的後面一本,以你的天賦,或說定能修練到天境之章。”老人已經向竹林方向走去,當他話說完之後,老人已經消失在林中了。
李陽高興地搔了搔頭,當然,天境之章這樣的級別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境界,只怕大陸上,沒有誰能修練得到,這是魂修的最高境界,能達到域境之章,他就很滿意了,至少比他奇叔厲害十倍。
老人走了之後,李陽捧起秘笈,如飢似渴地閱讀起來,終於有辦法擺脫他丹田不能蓄存魂力的噩夢了,這對於李陽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了,所以,更加勤奮,不放過一點點的時光。
隨着李陽閱讀秘笈,他發現,果然,這心法的修練的確是和他飛泉宗的心法的確有所不同,魂力所走的路線,也有所不同。
李陽天賦極好,這秘笈也不厚,李陽看了兩遍之後,就已經把秘笈內容牢牢記住了,這時,他開始揣摩起心法的精妙來。
李陽揣摩起心法來,可以說是廢寢忘食,不知不覺中,竟然看秘笈看到天黑。
儘管如此,李陽還是興奮,他急忙回莊院,路過竹林的時候,李陽還特地進去看看,但,只見老人的屋子已關上了,看來他是入睡了,李陽不敢去打擾,就回莊園了。
回去之後,李陽當晚練起這本秘笈的心法來,因爲李陽現在的魂力本就是少得可憐,所以,他重改心法,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李陽按照秘笈心法去練,靈魂所轉化來的靈氣先進入天孤煞脈,果然,隨意李陽的意識和靈氣進入天孤煞脈的時候,感覺天孤煞脈是浩浩蕩蕩,如江海一般,他這點靈氣進去,感覺就像是潺潺小溪。靈氣轉化爲魂力,最後順利地進入了丹田。
這幾天來,李陽修練魂力,到了是瘋狂地步,天天狂練,這時,李陽真的有些企盼清空魂力的日子到來,得到了要清光魂力的日子時,李陽的魂力竟已經是凡之章第三層了。
這一夜,李陽心裡面特別的不寧靜,起伏不止,等着子時到來,看他魂力會不會還被清光。
好不容易捱到了子時,聽到外面的竹綁聲響了十二下,但,李陽的的魂力還在。
“哈,哈,哈,我成功了,成功了。”等了一個小時後,魂力仍然在,李陽狂喜,大笑,在牀上翻了一個跟斗。
家裡的僕人還以爲少爺怎麼了,急忙來看個究竟。
第二天,李陽早早就趕去竹林,只見老人在給花圃澆水除草,李陽不敢打擾,在一旁打擾他,等老人終於放下手中的活之後,李陽急忙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多謝爺爺,我已經能蓄魂力了。”
老人望着李陽,和靄地摸着李陽的頭頂,過了一會兒,老人說道;“我這老骨頭,沒有兒女。你母親我認得,你這孩子,一生下來,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你這孩子,性情人品都行。我膝下正少一個孫子,你願不願意?”
李陽怔了怔,回過神來,狂喜道:“願意。”在李家,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長輩,他也沒見過自己的爺爺,現在讓他拜老人爲爺爺,他當是願意。
老人把李陽帶進屋裡,老人的屋裡很簡潔,他點燃了三支香,在案前讓李陽拜過祖先,然後李陽給他磕了三個響頭,最後,不由動情叫道:“爺爺。”
在此之前,李陽也叫他爲爺爺,但,是對於老人的尊敬,現在叫爺爺,是帶有兒孫感情,叫在口上,李陽都暖在心裡,他終於有了一個親人,他父親死了之後,他就已經沒有親人了。
老人扶起李陽,露出了笑容,點頭說道:“好,好,我總算盼到這一天了。”
“爺爺,我還不知道你大名?”李陽說道。
老人含笑搖了搖頭,說道:“爺爺的名字我早就忘記了,以後,你記得我是個花農就行了。”
李陽見他不說,也不追問,雖然他不知道老人魂修有多厲害,但,他敢肯定,比奇叔還厲害。
他們爺孫倆在一起閒聊了一些瑣事兒,最後,老人讓李陽去修練,他自己拿起工具,繼續打理花卉。
李陽也不打擾他老人家,就跑到江灣處練起魂技來。
呃,昨晚有些事忙,忙記更新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