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不禁皺起了眉頭,男女歡娛之後,竟然會有一方提出要求,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搞得好像進行了一場皮肉交易似的,儘管如此,他還是淡淡地說道:“恩,你說吧,”
鶯兒的臉正趴在他的胸膛,並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仍然嬌滴滴地說道:“老爺,奴婢本也生於官宦之家,只是幼年時,家父遭奸人陷害,全家死於非命,唯有奴婢被賣入娼家,蒙老爺解救,奴婢感激涕零,今天能夠以身服侍老爺,奴婢本該知足了,只是閒暇時,奴婢常常思念親人,奴婢只求老爺一件事,萬一奴婢幸而有孕,求老爺能夠讓孩子隨了奴婢的姓氏,爲奴婢家留一支香火,”
劉欣沒想到鶯兒提出的竟是這樣的請求,這樣的請求若是放在別的大戶人家着實有些大逆不道,但在劉欣眼裡確實不算什麼事,鶯兒也是看到幾位夫人的孩子都能隨了母姓,這才動起了腦筋,否則就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有這個非分之想,劉欣見她提出的不過是這件事,剛纔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輕撫着她光滑的香肩,笑着說道:“這算什麼事,我答應你就是,對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鶯兒聽到劉欣答應下來,欣喜若狂,忍不住調皮地在他胸前的那一粒小豆子上面親了一口,這才羞答答地說道:“奴婢姓來,來去的來,鶯兒是奴婢的小名,”
劉欣聞言,猛的一下坐了起來,驚呼出聲道:“你姓來,你叫來鶯兒,”
鶯兒不清楚劉欣爲什麼會突然這麼激動,擡起頭撲閃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劉欣,一臉茫然地說道:“是啊,我就叫來鶯兒,怎麼了,老爺,有什麼不妥嗎,”
劉欣確實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來鶯兒是有印象的,好像歷史上她也是曹操的小妾,後來還給曹操弄了一頂綠帽子戴戴,劉欣怔怔地看着來鶯兒,心中不停地嘀咕,不會這麼巧吧,自己無意中又搶了曹操的一個老婆,她會不會也給我弄一頂綠帽子戴戴啊,如果來鶯兒提出來要離他而去,劉欣是不會阻攔的,但要是她給自己弄個綠帽子戴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相信是個男人都不會受得了,
來鶯兒見劉欣只顧出神,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不由擔憂地問道:“老爺,是不是鶯兒觸犯了什麼,”
劉欣回過神來,將她重新摟進懷裡,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驚訝,原來世上還有這麼奇怪的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剛纔短短的功夫,他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歷史上,來鶯兒一定也是隨着卞玉一起進入曹府的,曹操可是真正的好色之徒,對於身邊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他可不會有絲毫客氣,俗話說,孃兒愛鈔,姐兒愛俏,就曹操那五短身材,平平相貌,恐怕難得鶯兒的芳心,她委身相從多半是出於無奈,對於自己的相貌,劉欣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再說了,鶯兒跟着自己可是她自願,又沒有人逼迫她,想必自己不會像曹操那樣衰吧,
不過從那晚以後,劉欣再看到來鶯兒,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他也想明白了,這些女人也有自己的欲求,她們都還年輕,精力充沛,如果長期得不到撫慰,發生紅杏出牆的事情也就很正常的,這件事也給劉欣敲響了警鐘,平時不能太冷落了自己的女人,這樣一來,連帶着巧兒、靈兒、秀兒三個人分沾雨露的機會也多了起來,至於鶯兒,卞玉和她的感情最深,自己的身子又不太方便,劉欣三回倒有兩回宿在她的房裡,從此,劉欣可以說是夜夜征伐,也虧得他身負異稟,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累趴下了,
而這時候的新兵營裡,已經有許多人累得直不起腰,歷時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終於落下帷幕,許多新兵不僅瘦了一圈,還脫了一支皮,但是精神面貌卻煥然一新,站有站像,坐有坐樣,就連被子也疊成了豆腐塊,“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令行禁止”、“以振興大漢爲己任”這些思想也隨之灌輸進了他們的腦海中,誰都以自己有幸成爲這支漢軍中的一員而驕傲,
新兵營結束以後,士兵們經過三天的休假調整,重新回到了訓練場上,他們還要在這裡經過一系列的測試、選拔,決定他們所適合的兵種,然後再被分配到各支部隊,
而每年的新兵訓練結束後,最先來挑選的便是飛虎親衛,飛虎親衛作爲劉欣身邊的親軍,每月的餉銀至少是普通士兵的四倍,而且晉升的機會也要大得多,待遇高了,要求自然也就不同,能夠入選親衛的新兵,除了體格健壯,人還要機靈,紀律性的要求也特別高,
儘管挑選嚴格,但新兵們還是以能夠進入飛虎親衛爲榮,在選拔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憋一股勁,孫策也積極投入了選拔飛虎親衛的行列,他雖然只有十六歲,但生得虎背熊腰,相貌堂堂,而且本就有一身好武藝,加上在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中,他表現得十分刻苦,是十多萬新兵之中的佼佼者,很快便脫穎而出,初步入選了飛虎親衛,
這只是初步的選拔,還不等於最終可以成爲一名合格的飛虎親衛,仍然需要經過近一年的封閉訓練,才能最終上崗,不過,這些入選士兵的名單和基本資料卻已經擺到了典韋、許褚的案頭,看到孫策的名字,兩個人都是大吃一驚,畢竟這個人曾經想要對劉欣不利,當下不敢怠慢,趕緊報告劉欣,
劉欣倒沒有十分意外,孫策的本事他還是瞭解的,入選飛虎親衛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劉欣看人也很有一套,他相信孫策現在已經沒有絲毫野心了,只要悉心加以栽培,他絕對可以成爲自己手下忠心耿耿的一代名將,於是笑着說道:“這是好事,你們不用大驚小怪的,不過,這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夫人的好,”
對於劉欣重新接納孫家的人,並且對他們進行了妥爲安置這件事,馬芸頗有微詞,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個道理馬芸比誰都明白,她也知道劉欣這樣做其實是正確的選擇,但是她的內心還是接受不了,韓當綁架她兒子,打傷蔡珏,刺傷她老公,孫策更是當着她的面想要取了她老公的性命,這些都深深地觸動了她的逆鱗,一時半會之間,她是不可能原諒孫家人的,吳淑姐妹帶着孩子們回到襄陽以後,劉欣曾經想將他們安置在東城區,但是馬芸堅決不答應,只得在西城區尋了一處宅子安排他們住下,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馬芸對孫家的成見有多深,而飛虎親衛相當於他們家的私軍,如果馬芸知道孫策竟然進入了飛虎親衛,劉欣可以想像得到會是個什麼結果,自然要對她有所隱瞞了,
雖然瞞住了馬芸,但這樣的好消息劉欣還是決定告訴吳淑姐妹,也讓她們高興高興,劉欣從小也是個孤兒,自然明白這些孤兒寡母過得有多不容易,對他們的關注也就多一些,雖然有孫靜、朱治照料着,但他們兩個畢竟只是個小吏,能管好自己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已經不錯了,並沒有多少餘力來幫助吳淑姐妹,因爲馬芸的思想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因此吳淑家中大到住房傢俱,小到一日三餐,都是劉欣親自過問的,
西城區本來人聲嘈雜,但吳淑姐妹住的這處宅子是劉欣親自選定的,離着城牆已經沒有多遠,比起其他地方來要清幽許多,有那麼一點鬧中取靜的意思,劉欣到這裡來過很多次了,輕車熟路,並不需要人通報,隨手便推開房門,就像來到自己家一樣隨便,
隨着房裡傳來“啊”的一聲尖叫,劉欣匆匆退了出來,嘴時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到,”
他剛退出來,就聽到吳淑在房裡說道:“沒事的,劉大人請進來吧,”
劉欣再次走進房裡,只見吳賢已經掩好了胸前的衣襟,可是泛着絲絲紅暈的臉上卻寫滿了難堪,躺在她懷抱裡的孫仁已經滿足地睡着了,嘴角還殘留着一兩滴乳法,劉欣知道都是由於自己的冒失,才導致場面有些尷尬,便走到吳賢面前,故作驚訝地說道:“瞧,這寶寶多可愛啊,來,讓叔叔抱一抱,”
吳賢猶豫了一下,將孫仁替到劉欣手裡,有些擔心地看着他,
其實,吳賢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劉欣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喜歡逗孩子玩,抱孩子雖不算是他的拿手絕活,卻也難不倒他,果然,孫仁轉在劉欣手裡不哭也不鬧,照樣睡得很香甜,劉欣看到吳賢的神色已經不似剛纔那麼緊張,故意使勁嗅了嗅,說道:“恩,這寶寶身上好像還有股很好聞的香味呢,”
吳賢臉兒一紅,說道:“既然大人如此說,那小女的乳名就叫香兒吧,”
吳淑沉吟道:“香兒不好聽,太俗氣了,我看就叫尚香吧,對了,劉大人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劉欣不覺一愣,孫仁的大名是吳淑姐妹爲了感謝自己而取的,沒想到這“尚香”的乳名竟然也是由於自己隨口一句話而來,不禁低頭又看了眼手上的孫仁,暗暗搖頭,沒想到這麼個小丫頭和自己還蠻有緣的,要不要認她做個乾女兒呢,他只顧在那裡胡思亂想,卻沒聽清吳淑問的話,直到她又重複了一遍,這才反問道:“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嗎,”
吳淑不好意思地說道:“大人,賤妾不是這個意思,您公務繁忙,真的不需要總將我們孤兒寡母放在心上,”
劉欣笑了起來,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們,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