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聽了城門上士兵的話,心頭火起,這不是隻知有郡丞不知有太守嗎?簡直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當下,對典韋說道:“惡來,你在下面等我,看我上這城頭。”
劉欣打馬來到城邊,他雖然不會輕功,不能一躥數丈高,但有一手壁虎遊牆的功夫,有點類似後世的蜘蛛人。這河間郡城沒有護城河,城牆也不算高,那時的建築水平,牆面也遠達不到光滑的程度。劉欣從馬上躍下,解開繮繩,從腰間取出幾把飛刀,分別系在繩上,看準了城磚的縫隙,用力一甩,那飛刀便卡在縫隙之間,離着城頭卻還有一米的距離。劉欣雙手一拉繮繩,藉着城牆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手腳並用,如攀巖一般,三下兩下便竄了上去。那守城的士兵站在城門之下與典韋對罵,卻不知道劉欣早上了城頭。劉欣幾步便竄到他的身邊,一把叉住他的脖子,厲聲喝道:“快下去打開城門!”
那士兵被劉欣卡住脖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只得雙手不住地作揖。劉欣鬆開手,那士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起頭來,嘴裡不住說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
劉欣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新任太守,還不快去打開城門!”
士兵戰戰兢兢地下了城樓,“吱咯吱咯”地開了城門。典韋騎着馬衝了進來,舉起鐵戟,劉欣慌忙叫道:“休傷他性命。”典韋聽到喊聲,手一偏,鐵戟的月牙將士兵的半邊頭髮連着頭皮一起削去,那士兵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在地上。劉欣也不理他,翻身上馬,揚鞭向太守府奔去。
來到太守府門前,卻見府門四敞大開,也不見把門的軍士,劉欣心中詫異,領了典韋直奔後堂。劉欣推開後宅的房門,便見一道寒光閃過,身子一偏,“嘟”的一聲,一把飛刀晃晃悠悠地釘在門板上。劉欣藉着月色一瞧,正是自己的飛刀,頓時心頭一斂,用力一腳踹開房門,大聲道:“老婆,你沒事吧!”
只聽房內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老公,你可回來了!”
劉欣進到房內,只見桌子上點着油燈,馬芸披散着頭髮坐在牀沿上,她跪着兩個人。典韋現在對劉欣的身手十分佩服,就沒有跟進房內來,而是手提雙鐵戟守在門外。
劉欣走到近前,卻見跪着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二丫,小臉蒼白,身子仍不住顫抖。那男的卻不認識,被反剪着雙手銬在背後,用的卻是當年銬住劉欣的手銬,嘴裡還塞了一塊破抹布,顯然是馬芸的傑作。
劉欣走到馬芸身邊坐下,奇怪地問道:“這兩個人莫非有什麼姦情,是一對姦夫**。”
馬芸見劉欣回來,緊繃着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撲到劉欣懷裡,含着淚說道:“如果你再晚回來一天,恐怕就見不到我了。夜裡真的好險。”
原來,這個男子是河間軍中的校尉,叫李林,是郡丞李誠的親侄子。李誠兄弟五人,李誠排行老二,卻只有他最小的弟弟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全家人從小對李林都十分溺愛。前任太守被李誠設計排擠去職以後,李誠又幫他謀了個校尉的官職。李林從小便遊手好閒,最喜歡拈花惹草,經常出入的是花街柳巷,當了校尉以後,身邊跟了一幫兵痞,更是胡作非爲,又多了一個新的嗜好——禍害良家婦女。
那日劉欣到達河間的時候,李林也夾雜在歡迎的隊伍中。當時人太多了,劉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倒是李林在人羣中見了馬芸的美貌,驚爲天人,整日尋思着找個機會把這個太守夫人弄到手玩玩,那感覺一定美不勝收。雖然劉欣貴爲太守,李林卻不怕他,在河間郡,李、張兩家是最大的家族,劉欣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太守府門前只有兩名軍士把守,還都是李林安排的親信,府內的婢女二丫的家人也控制在李誠的手上。
當李林得知劉欣帶着典韋出城,直至城門關閉也沒有回來時,便覺得機會到了,今夜便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只要得了手,不怕她以後不聽自己的擺佈。李林打定主意,捱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來到太守府,把門的都是他的親信,早就得了命令將府門打開,兩個軍士也避了開去。對於太守府的佈局,李林比劉欣還要熟悉,他輕車熟路在直奔後宅。下午他就利用二丫出門買東西的機會與她約好了,李林在門外輕輕拍了兩聲巴掌,二丫便將門打開。
恰好馬芸思念劉欣,孤枕難眠,正在牀上輾轉反側,突然聽到外間似乎二丫在與什麼人說話,好像還是個男子的聲音,不由起疑,便悄悄下牀,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聽他們說些什麼。
兩人在外間聲音甚低,馬芸聽不清楚,卻覺得有腳步向裡間走來,心頭大駭,偏偏裡間的門沒有上閂,飛刀又不曾拿在手邊,正在猶豫間,房門卻被輕輕推開。馬芸慌忙隱在一旁,只見一個男子鬼頭鬼腦地探了進來,直奔牀頭方向走過去。
馬芸將心一橫,衝到那男子身後大喝一聲:“站住!”那男子猛聽身後喊聲,吃了一驚,等他轉過身來,馬芸早有準備,擡起右腿,膝蓋正頂在他的下體處。
那男子正是李林,雖然做個校尉,卻沒什麼本事,又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馬芸的女子防身術頂個正着。只聽“嗷”的一聲慘叫,李林捂着下體癱倒在地上。馬芸一不做二不休,又照着他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腳,李林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個苦,痛得在滿地打滾。馬芸趁機跑到牀頭,翻出手銬,也不管李林正在慘叫哀嚎,將他雙手用力扳到身後,“咔嚓”一聲給銬了起來。
外間的二丫見到裡間的動靜,慌了神,走進來“撲通”跪到,大聲哭喊着求夫人寬恕。馬芸一夜不敢閤眼,逼着李林跪在二丫身旁,自己手裡拿着飛刀坐在牀沿,將事情問了個清清楚楚,正在考慮天亮以後該怎麼辦纔好時,劉欣和典韋就回來了。
劉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安慰馬芸道:“老婆,你受驚了。這些傢伙真是膽大包天,我絕不會放過他們。典韋,把這傢伙拖出去,綁在院子裡那棵榆樹上。再去把那羣孩子都找來。”
典韋大踏步走進來,一把抓住李林,將他像只小雞似的拎了起來。劉欣也跟了出去,將李林銬在樹上,轉身回到房內,問二丫道:“我和夫人待你如何?”
二丫見劉欣問道她了,慌忙磕頭,哭着說道:“老爺、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生下來這麼多年才第一次吃上飽飯。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不答應幫他,他就威脅要殺死我全家人。”
劉欣冷哼一聲道:“二丫,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嗎?你是我買回來的家奴,你和原來的家人已經沒有關係了,這一點你還沒搞清楚嗎?他威脅你的家人,你難道不會告訴我和夫人嗎?”
二丫從劉欣的問話中聽出語氣不善,情急之下,跪行到馬芸的面前,涕淚俱下道:“夫人,奴婢一時糊塗,收夫人饒了我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正在這時,典韋把那羣孩子都帶了進來。太守府雖大,劉欣家的人口卻少,這羣孩子便住在離後宅不遠的院子裡。其實夜裡李林的慘叫聲和馬芸審問時的怒叱聲,他們都聽到了。但他們還只是孩子,而且在牙行也沒少受欺負,半夜裡聽到這些聲音,一個個早就嚇得蒙着被子瑟瑟發抖,誰也不敢出來看個究竟。現在突然被帶進後宅,看到跪在夫人面前淚流滿面的二丫,這羣孩子的雙腿也都不自禁地哆嗦起來。
馬芸對這個伶俐的丫鬟還是比較喜歡的,見她苦苦哀求,便向劉欣說道:“老公,她還只是個孩子,又情有可原。再說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如就算了吧。”
劉欣斷然道:“不行,這次太危險了,如果不是我提前趕回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任何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她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不過,看在她年紀幼小的份上,就饒她死罪,退回牙行算了。”
二丫聽到劉欣的話,暗自叫苦,退回牙行,如果一時半會沒有人家來買的話,只有被賣入娼家一條路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竟自昏死過去。
劉欣並不理倒在地上的二丫,對着那羣孩子說道:“你們都看到了,二丫是郡丞李誠派過來的奸細,現在出東窗事發,李誠卻保不了她。我想李誠不可能只派一個奸細過來,你們中間還有誰是他派來的,趁早給我站出來,只要沒有鑄成大錯,我既往不咎。若是被我查出來,下場會比二丫還慘。”
馬芸聽劉欣說得兇狠,悄悄附在他耳邊道:“算了,他們還都是小孩子,別嚇着他們,李誠哪會安排那麼多奸細。”
話音未落,一個小男孩“撲通”跪倒:“老爺,夫人,我是被逼的啊,不過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老爺夫人的事情啊。”
很快,又有一個男孩和兩個女孩跪倒在地。正在這時,外面亂哄哄的,闖進一羣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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