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里介紹完臺灣的基本情況,看了一眼專心聽着自己解說的衆人,稍微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介紹過後,相信大家對於臺灣都有一定的印象,下面我要說的就是,臺灣的日軍部署情況,日軍在臺灣駐有四個甲等師團,和兩個重炮旅團,分別是第九師團、第十師團、第十二師團、第二十三師團,另外兩個重炮獨立旅團都是近幾年新組建的部隊,但是老兵的比例相當的高,尤其是這四個師團,全部是日本的老牌師團,要知道,整個日本的老牌師團也就是二十三個,就是加上這些年擴充的也只不過四十個甲等師團,二十個乙等師團,在臺灣除了這幾個老牌的師團之外還有六個乙等師團,其中有四個是臺灣本地青年組成的守備師團。
在空軍上,臺灣地區的人數不是很多,差不多隻有600多架戰鬥機,不過都是最新銳的零式戰鬥機,另外還有200架百式輕型轟炸機以及一部分數量不明的九七式俯衝轟炸機,日本海軍在臺灣常駐的艦艇爲六艘重巡洋艦,和若干輕型艦艇,不過因爲距離日本不算遠,可以隨時受到琉球和日本本土電熱聯合艦隊海空支援。
在這些年裡,在張良總理的指揮主持下,咱們一直都沒放鬆對臺灣地區的抵抗力量的支持和情報方面的滲透,在咱們入主中央以後,臺灣的幾次反抗日本人殖民統治的起義暴動就是咱們在後面策劃進行的,要不然你們以爲這些抵抗組織哪來的那麼多武器,還有在失敗後還能保存住大部分力量,沒有咱們的在後面情報支持,他們能夠辦到,發展到現在這些抵抗組織基本上都被咱們的情報人員完全控制住,在咱們進攻臺灣的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臺灣幾次起義後面有咱們的影子,我說咱們對於日本的鎮壓行爲怎麼反應那麼激烈呢!”一名官員語氣吃驚的說道。
“這是什麼混賬話,就是沒咱們的影子咱們的反應也該這樣,那是咱們的子民,咱們的領土!”那名官員的話音剛落,一名將領就忍不住站起來說道。
“好了好了,沒有大不了的,一句話而已,都坐下:“張良擺手制止了即將開始論戰的兩人和他們身後的勢力,轉頭對坐在自己後面的一名沉默的中年人說道:”雨農,這些事都是你們中情局臺灣廳主導的,都是由你親自負責,你就和大家簡要的介紹一下吧!”
“是,總理!”戴笠站起身恭敬的對張良說道,接着打開手裡的文件夾說道:“其他的我就不多說,畢竟影響不大,取得成果也不多,我就說距離現在最近的一起臺灣人民的起義事件--霧社起義。
在說之前,咱們先說一下臺灣的基本情況,因爲大多數人可能對臺灣的民族等信息並不清楚,霧社位於臺灣中部海拔1000多米的山地上,屬南投縣,在臺中與花蓮之間,靠近日月潭和埔里社,是合歡山、水社大山山脈互相延伸的交叉點,這裡地勢險要,交通發達,是臺灣的名勝之一,以霧和櫻花出名,霧社山高谷幽,雲霧變幻,其間櫻花點綴,風景秀麗,霧社居住着高山族的泰耶族同胞,這是高山族中人數較多的一支,泰耶人勤勞勇敢、疾惡如仇,在開發臺灣中,他們流血流汗,從不向惡勢力低頭,日本人在這裡設有18個警察駐所,把這裡建成“番地的模範”,霧社高山族人民曾累次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殘暴統治與野蠻行徑,遭到日寇一次次慘無人道的鎮壓。
鑑於這樣的局面我們的情報人就把這裡作爲我們反抗日本的一個基地,積極地進行活動,日本人的倒行逆施也給予咱們情報員最好掩護,並且一直苦等機會,在1930年咱們苦等機會終於到來,當時,日本人爲了修建“神社祭”活動的場館,強迫霧社民衆進山砍伐霧社聖地的神木,並不准將木材沿地面拖走,而是要他們用肩膀從深山中扛出來,在搬運木材的過程中,日本人毒打搬運者,以致一位高山族同胞被吊打致死。
在這之後,日本人的行爲並沒有收斂,1930年10月7日,一天,陽光明媚,在今天台灣省南投縣一個因多霧而被稱爲霧社的山鄉,當地的泰雅族羣衆身着盛裝,慶祝部落酋長莫那魯道的兒子莫那馬宏達新婚,正當泰雅人載歌載舞歡慶之時,不速之客,,日軍駐霧社的警官山前的到來,使氣氛驟然緊張,這個傢伙對於大家來說就是一個噩夢。雖然人們恨透了這個傢伙,但也不敢把他怎麼樣,他身後有日本駐臺憲兵隊撐腰,這幫兇殘至極的鬼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莫那魯道強忍住怒火,命兒子給山前敬酒,而山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卻因爲莫那馬宏達的手上塗有牛血,竟三次掀翻酒盅,這一不禮貌的舉動可激怒了平日裡淳樸善良的泰雅人,於是莫那馬宏達在弟弟莫那阿杰的協助下,將可惡的山前痛打一頓,趕出了山寨。
莫那魯道預感事情不妙,便親自帶上禮物上警察所道歉,咱們的情報人員熟知日本人的秉性。雖然已經作爲了莫那魯道的智囊,但並沒有對當時莫那魯道的做法予以制止,果不其然,警察所的日本人不問是非曲直,蠻橫無理,毫不領情,而且揚言:泰雅人若不交出莫那馬宏達和莫納阿杰,日本憲兵將踏平泰雅山寨,血洗霧社。
這樣做法,把一項強硬的莫那魯道給惹怒了,在咱們情報人員的鼓動下,想了想日本人對泰雅人犯下的種種暴行,看了看現在的處境,爲了給民族求得一隙生存之地,莫那魯道與族人經過精心策劃後,決定發動起義。
起義時間就定在10月27日,這一天是日本在佔據臺灣過程中北白川宮能久親王遭受義軍重創死亡的日子,臺灣殖民當局定這一天爲“臺灣神社祭”日,霧社的小學每年這一天都要舉行運動會,周圍的日本人都要來參觀和集會,正可利用日本人不備進行突襲,莫那道等人商定起義行動分爲兩步:先襲擊霧社周圍的警察駐地,再聚集到霧社,攻擊小學運動會會場,凌晨3時開始,起義民衆分數路開始襲擊馬赫坡、勃阿倫、荷戈等處的警察駐在所,殺死平時作威作福的警察,切斷電話線,破壞橋樑,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在27日上午8時之前,300多起義民衆已經分爲兩路,一路由莫那道率領,突襲霧社的派出所、樟腦公司、日本人宿舍和郵局等,一路由花岡一郎率領,進擊霧社小學操場,霧社的日本人一點也不知曉大難即將臨頭,8時,小學的運動會準時開始,全體人員正肅立舉行升旗儀式,突然一個原住民青年提刀闖入會場,只見他衝進“來賓席”,手起刀落,就將臺中州理蕃顧問管野政衛的頭砍下,在場的日本人都驚呆了,尚未明白是怎麼回事,花岡一郎已經率隊衝入操場,只見刀光閃處,日本人紛紛倒下。
當時操場上還有一百多名漢族人,這些都是咱們情報人員在臺灣發展的抵抗勢力的一部分人員,在泰雅人行動開始後,這些人也都紛紛拔出身上的手槍,駁殼槍,朝着自己最近的日本人紛紛開起火來,一時間日本人死傷慘重,在我們兩方的共同努力下,很快操場上的日本人就被肅清。
另外一路在咱們情報人員跟隨之下,莫那道率領另一支人馬殺進霧社的派出所、郵局等處,很快解決了戰鬥,這場戰鬥共計殺死134名日本人,傷數十八,繳獲130餘支步槍,2萬多發子彈和一挺機關槍,莫那道又派人破壞零社附近的鐵路,並在進入霧社的必經之地眉溪設置工事,以阻遏日軍。
直到將近中午,小學校的一名僥倖躲過起義民衆的督學逃奔下山,霧社發生起義才爲當局所知,總督府立即組織1100多名警察、800多名陸軍以及1300多名軍夫的討伐部隊緊急集結,開赴霧社,31日雙方展開激戰。
雖然這些人進行了英勇的抵抗,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是失敗了,但是在咱們情報人員的幫助下還是保存住了大部分力量撤進了深山,和之前咱們的人員會合,前往咱們人員建立的抵抗基地。
截止到現在咱們臺灣的抵抗基地已經建立了四個,抵抗組織的人員已經差不多有一萬多人,其中戰士友三千多人!”
彙報完後戴笠向在座的人敬過禮之後,依然坐在自己位子上,沉默不語,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忽視他的存在,會議繼續召開,討論作戰計劃。
自從被日本侵佔後,臺灣的經濟模式就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佔領初期,掠奪土地是日本最**裸的一項經濟政策,日本殖民者剛剛確立在臺灣的統治,便利用臺灣農民的土地所有權沒有地券、契約作爲根據的情況,對廣大臺灣同胞賴以生存的耕地進行了持續的掠奪和強佔,1898年,日本殖民政府在臺灣設置了以中村是公爲局長的“臨時土地局”,不久日本殖民者就下令展開森林、土地的調查工作,實行所謂“丈地歸官”及“土地所有權申報”,凡是無主土地及手續證明不完備的全部收歸官有,並對私人土地課以重稅,這樣,一些收成不好的土地由於入不敷出,所有者也就不敢申請所有權,土地“名正言順”地落人日本人手中,,通過一系列巧取豪奪,日本政府及日本財閥攫取的臺灣土地短短數年就達264.3萬甲(一甲約合0.97公頃),佔全島土地總面積的68.5%,最終,臺灣97%的林地變成了日本殖民者的私有財產。
日本侵佔臺灣後,爲了能夠大量掠奪臺灣的稻米,實現其“農業臺灣,工業日本”的殖民統治的經濟模式,從創辦“農業試驗所”着手,全面改造臺灣地區傳統的耕作方法和生產條件,如引進優良品種,增施肥料,擴大灌溉面積,甚至依靠地方政府官吏、警察和保甲制度,強迫臺灣農民增種水稻、種植防風林,到1905年,臺灣地區的水稻產量增至62.2萬噸,不過日本殖民統治者採取多種手段提高水稻產量的根本目的,只是爲了適應日本本土的需要,即選擇臺灣作爲日本的農產品生產基地,使日本騰出勞動力進行工業化,此外,臺灣生產的鳳梨、香蕉、樟腦、蔗糖等農林產品也被日本殖民統治者大量地掠往日本,或銷往歐美各國,臺灣每年都要向日本出口大量的農產品,而從日本進口的東西卻很少,這樣就形成了給人以假象的鉅額名義出超,實際上這些所謂的出超根本就沒有被百姓賺到一點,依然被土地所有者和日本所賺走,1935年臺灣對日出超9600萬日元,1939年一躍上升爲1.84億日元,幾乎是1935年的一倍,這些錢毫無例外的都流進了日本政府和財閥的口袋,臺灣人民依然是處於赤貧的狀態。
爲了進一步壓榨臺灣人民,日本人採取了商品專賣的制度來榨取鉅額財富,日本殖民者不僅對食鹽、煙、酒、火柴等生活必需品實行專賣,而且還把在日本國內禁止吸食的鴉片在臺灣實行專賣,毒害臺灣人民,日本殖民當局於1897年3月最先設立了臺灣製藥所,對鴉片實行專賣,接着又於臣1899年5月和8月先後設立了臺灣鹽務所和臺灣樟腦局,對食鹽和樟腦實行專賣,最終於1901年6月在臺灣總督府內正式設立了專賣局,統一負責掌管整個臺灣地區的全部商品的專賣事宜,臺灣專賣局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系統,下設八個分局、11個辦事處、六個專賣商品製造工廠,三個試驗工廠和一處度量衡所,共有各類管理和生產人員2.7萬餘人,臺灣總督府專賣局成立以後又陸續對菸酒、火柴、煤油等日用工業品實行了專賣管理,並逐步“完善”了一整套專賣管理制度,臺灣總督府通過專賣制度獲得的收入在年度財政總收人中所佔的比重,平均每年高達43.42%,日本殖民統治者通過實行專賣制度從臺灣人民身上榨取了鉅額財富。
除了直接的掠奪,日本人還採取了一種比較隱蔽的經濟掠奪方式,,日據時期,臺灣總督府獨佔的日本官僚壟斷資本和日本各大財閥集團控制的壟斷資本控制着臺灣的工業生產,臺灣總督府主要控制鐵路、礦山、港口、電力、食鹽、樟腦、菸酒等工業企業,財閥則主要由三井、住友、野村、三菱、古河、大倉、安田、大川等財團獨自或合股經營製糖、化學、建材、米穀加工等工業企業,到1940年收復臺灣的戰役發起之前,日本殖民壟斷資本控制了臺灣地區銀行存款總額的60%,電力工業的96%,製糖工業的94%,完全控制了臺灣的經濟命脈,這些企業每年從臺灣賺取的利潤數目多得無法統計。
臺灣與日本的貿易往來更是一邊倒,對於數額巨大的臺灣對日本的“貿易出超”的收入,日本政府將其全部截留在日本政府的財政收人之中,並不返還給臺灣,所以臺灣的這筆貿易收入,只是反映日本掠奪臺灣的一個數據而已,絲毫不關臺灣的經濟建設,除此之外,在臺灣與日本的商品貿易往來中,雙方所交換的物資,完全是根據日本國內經濟發展的資源需求來決定的,長期以來,由臺灣源源不斷地運往日本的物資,主要是稻米、食鹽、蔗糖、樟腦、礦石、木材和煤炭等資源類的初級產品,而由日本運來臺灣的則主要是棉紡織品、化肥、幹(鹹)魚、清酒、醬油、火柴、藥品、五金和陶瓷等日用工業品。
由雙方在貿易往來中所交換的物資可以看出,凡是由臺灣運往日本的物資全部是日本國內經濟發展所必需而又奇缺的資源,這種貿易完全遵循了帝國主義與殖民地貿易的規律,殖民地無非是原料來源和傾銷市場,也正是日本人的這種經濟政策使得臺灣的經濟發展的相當畸形,有限的近代化工業不管是清朝建立的官辦還是民辦,都被日本人收歸政府或者交給財閥經營,再加上後來的日辦工廠,這些近代化工業沒有一家控制在中國人的手裡,經濟完全白日本人所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