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傢伙,可惡!”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歐陽軒看女鬼殺戮世人,眼睛都紅了!
“歐陽,讓我來!”張林大喝一聲:“天眼雷動,洗魂煉魄,開!”霎那間,一片金光從‘鬼眼’中射出,正中半空里正在吸食衆死者魂魄的女鬼離珠!
“哧——”女鬼離珠立時全身爆發出一股升騰的白煙,禁不住慘叫一聲:“好你個小輩,膽敢傷我!看我的‘萬千青絲煞’!”
一聲刺耳、尖厲的陰嘯中,女鬼離珠的萬千長髮突然間又瘋狂變粗變長起來,發出青色的死光襲向‘鬼眼’射出的金色光罩!
“砰——”金色光罩和萬千長髮撞擊在一起,發出天雷俱動般的可怕震響,大廳中頓時一片瓷器、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
張林臉色一變,身體微微顫抖中,嘴角竟然滲出一絲鮮血!
歐陽軒大吃一驚:“張哥,頂得住嗎?”
“還行!”張林咬牙苦撐了一句,大喝道:“地獄有門,惡鬼歸位,開!”一陣黑紫色的電光霎那間又從‘鬼眼’中射出,罩射在女鬼離珠的身上!
“哧——”女鬼離珠萬千長髮上附着的青光頓時大散,那黑紫色的電光趁勢將離珠包圍起來,形成一個快速旋轉的旋渦,向着‘鬼眼’的中心吸去!
“可惡的小輩!”黑紫色的電光中,女鬼離珠憤怒而陰森的聲音刺耳傳出:“以爲這就能收伏我嗎!?看我的‘血煞天魔’!”
猛然間,黑紫電光中的女鬼離珠突然間全身爆發出血色的光芒,那萬千的長髮附着了血光以後,像一條條犀利無比的鋼錐一般刺向了黑紫電光!
“砰——!”一聲巨響中,黑紫電光竟像碎裂的瓷器一般炸裂開來,倏忽間消失無蹤。
而隨着狂暴的陰風,可憐的‘七星鬼火陣’根本毫無抵禦作用,只被卷得七零八落,一片狼籍!
張林慘叫一聲,踉蹌着坐倒在地,口中鮮血狂噴而出,額頭的‘鬼眼’中竟然也滲出了黑色的血珠!
“張哥,你怎麼樣了?”歐陽軒大驚,忙扶住了張林。
“歐陽,這女鬼的妖力太強,我不是他對手,下面看你了!撲——”張林頓時又噴出一口鮮血,已是臉若金紙,一片疲態!
“可惡!”歐陽軒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聳峙如山,衝着女鬼離珠大喝道:“你這個惡鬼,我不管你有多少年的修行,但人有人路,鬼有鬼途,你禍亂人間,我就要你死!”
“哈哈哈……!”女鬼離珠大笑起來:“大言不慚的小輩,你有什麼能耐,就使出來吧!”
“好!”歐陽軒臉色肅穆地舉起雙拳,奇特的雙瞳目中突地精光大放,霎那間烈烈的三昧真火從雙拳中涌出,照亮了一地血腥的大廳!
“什麼!?三昧真火!?”女鬼離珠臉色大變,有些驚慌道:“你、你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役使火神祝融的三昧真火!?”
“有點見識,就是三昧真火!怎麼,害怕了!?晚了!”歐陽軒大喝一聲,雙拳疾出如風,兩團燃燒的火焰離體飛出,呼嘯着卷向女鬼!
“砰、砰!”兩團三昧真火正中目標,女鬼離珠慘叫一聲,身軀立時被急速蔓延的三昧真火所籠罩!
“咕咕咕咕……”那可怕的三昧真火直炙烤得女鬼離珠全身上下血如泉涌,發出奇異的怪聲。
“啊——,你這個可惡的人類!”女鬼離珠在烈焰中痛苦地掙扎着,忽地尖聲長嘯起來:“天魔出竅!”
“砰——”一聲炸響中,女鬼離珠全身血霧狂噴。突然間,一團兇厲的血霧從三昧真火中脫困而出,在一旁竟然又化爲一個女鬼離珠。
三昧真火中頓時空虛,立時化爲一道火線,回到了歐陽軒的雙拳中!
歐陽軒一時愕然,正摸不着頭腦時,便聽那女鬼離珠臉色猙獰地大叫:“好本領,竟要我捨棄多年修爲摧動‘天魔出竅’大法纔可脫困而出!你折我多年修爲,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呀——”
一聲淒厲的陰嘯中,萬千長髮發出死色的青光漫天襲至,狠狠地刺向歐陽軒的全身。
歐陽軒一看慌了,目標太多,根本無法抵擋,看看就要被穿成篩子!間不融發間,急大吼了一聲:“火!”
“蓬——”大片的三昧真火從歐陽軒體內涌出、瞬息間佈滿全身,使得他頓時成了一個巨大的火人!
“哧、哧……”萬千長髮一碰到歐陽軒護體的三昧真火,立時燃燒起來,化爲灰燼,直痛得女鬼離珠嘶聲慘叫,一臉驚懼地收回了萬千長髮!
歐陽軒一看性命無礙,精神大振,猛然間大喝一聲:“法輪,出來!”
“嗖——”大片的三昧真火立時沒入歐陽軒體內,猛然間,金光大放中,一片巨大的斜月狀法輪發出火熱的光芒破體而出,飛旋着環繞於歐陽軒身周。
“可惡的女鬼,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人間並不是你可以肆虐之地!法輪降魔,去!”歐陽軒神情飛揚,大喝一聲。
“嗖——”剛猛犀利的火熱法輪呼嘯着直撲女鬼離珠,那鋒利的邊刃散發出可怕的殺氣和熱量!
“血煞天魔!”女鬼離珠一見不妙,陰嘯一聲,血光噴涌中,萬千長髮呼嘯着全部卷向神兵法輪!
“轟隆——”霎那間,剛猛的法輪和萬千鬼發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雷聲。
“啊——”女鬼離珠慘叫一聲,滿頭的長髮頓時被可怕的烈焰所席捲,化作一片黑風就要遁去。
“哪裡走!去!”歐陽軒大喜,摧動法輪急追而去,正中那片慘森森的黑風!
“啊——,天魔出竅!”黑風中傳來女鬼離珠悽慘的哀嚎聲,立時間,一股血霧從黑風中分出,迅速撞出大廳消失於茫茫的夜色中!
待法輪煉化了黑風后,已是失去了目標,茫然地在空中快速旋轉着,金光四射!
“該死,讓這女鬼逃了,好一個金蟬脫殼!”歐陽軒恨恨地罵了一聲,懊悔不已!
“咳咳咳,歐、歐陽,你幹得不錯,不用自責了!”忽然間,張林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
“張哥,還撐得住嗎?我馬上叫救護車!”歐陽軒忙上前扶住張林,見他臉色不妙,有些着慌。
“沒、沒事,死不了!”張林苦笑着搖了搖頭,佩服道:“歐陽,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女鬼被你連傷兩次,元氣一定大損,必定要有一段時間補充,日後再對付起來就容易些了!你、你問問張放,他將楊麗華的屍體埋在了哪裡,這個人渣該把他送進監獄了!”
“好!”歐陽軒看了看張放,卻早已在剛纔激烈的人鬼大戰中嚇得暈了過去,臉色發青,就差口吐白沫了!
歐陽軒剛要過去,忽然間發現自己身上又已無寸樓,不禁尷尬不已,嘟囔道:“唉——,又是赤膊,看來還真是不能亂玩火!以後要是和女同事搭檔,這可怎麼了得啊!”
張林笑了,卻痛得直咧嘴道:“那、那也不難,你以身相許就行了!”
“呵呵,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啊!”歐陽軒樂了,環顧左右,將沙發套子取了下來,權且圍在腰上遮身!
“啪啪……”歐陽軒扯起暈倒的張放,也不客氣,甩起來就是兩記重重的耳光,直打得張放口洽鮮血,悠悠醒轉。
“鬼啊——救命啊!”張放剛一醒轉,便呼天搶地般慘叫起來。
“啪!”歐陽軒又是一記耳光,怒道:“別鬼叫了,女鬼已經被我們師兄弟打跑了!”
“是嗎!?”張放神色立時振奮起來,爬起身來一個掃視,便欣喜若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我看不太好!”歐陽軒冷冷地道:“這個女鬼附着了楊麗華的陰體,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你,以平息楊麗華的怨氣!我們師兄弟救你一次,不能救你兩次,你自求多福吧!”
張放頓時慌了,忙道:“兩位大師,可千萬要救我啊,你們要多少錢,我一定照付!”
“給多少錢也沒有用,沒看我們師兄弟二人傾全力也只能打跑這女鬼麼!?而且還累得師兄受了重傷!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你,你將害死的那個叫麗華女子的埋屍處告訴我們。我們師兄弟二人將屍體起出超渡,或許可以消弱女鬼的能量,最終將她收服!”歐陽軒佯作很生氣地道。
張放猶豫了一下,躊躇道:“這……”
歐陽軒沒想到這個張放剛一脫離危險,便又恢復了梟雄奸狡的本色,冷笑道:“好,你不說也行!師兄,我們告辭,看他過兩天怎麼死!”
“走——!”張林也配合地掙扎着站起身,佯作很是憤怒。
張放這下慌了,忙攔住二人道:“兩位大師,有話好說,我說還不行嗎!麗華的屍體被我埋在了城東七裡坡那個廢棄的磚窯裡,有勞兩位大師了!”
“呵呵呵……”張林和歐陽軒笑了。
“兩位大師,你們……?”張放蒙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喂,劉隊長嗎?你不是一直想找那個張放的罪證嗎,我給你找到一個。這個張放將一個叫楊麗華的情婦殺死後埋屍在城東七裡坡那個廢磚窯裡,你馬上派人起出屍體,將他送去吃槍子吧!還有,馬上派大隊警察來張放的老巢,這裡出大事了!”張林從懷中取出手機,拔了個號碼。
“明白!”劉軍乾脆利落地應了聲,便掛斷了電話。
張放頓時如遭晴天霹靂,蒙了:“你們、你們是警察?”
“差不多,沒想到吧!?”歐陽軒得意地笑了,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人渣,早就該死了!”
“混蛋,我跟你們拼了!”張放絕望了,暴跳如雷般撲將過來,不愧是刀頭舔血的亡命徒!
“不自量力!”歐陽軒冷笑一聲,一記直拳揮過去,其快如風,正中張放的鼻樑。
“砰!”“喀嚓——”張放鼻樑骨暴裂,眼前金星亂冒中,鼻血長流。
“砰!”“啊——!”張放小腹又中了歐陽軒一記膝撞,疼得哈下腰,口中苦水翻涌。
“砰!”“撲通——!”歐陽軒又甩起一肘,正中張放後腦,立時將其擊暈在地。
“呵呵,爽了!”歐陽軒看着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張放,滿足地笑了。
“你啊!”張林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傢伙敢跟我們龍組交手,真是耗子給貓拜年——不知死活!”歐陽軒調侃地笑了。
別墅外,警燈急閃,大批警車急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