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藍已經不能等下去,一月的氣候還很冷,高空的風凜冽刺骨,時間久了能要人性命。
她不想到時候發現端木凍僵的屍體。
眸子轉動一圈,桌子上的一款鋁合金外殼筆記本電腦映入眼簾,雙手抱住,照着窗玻璃猛地砸去。
噼噼啪啪的一陣響聲,碎玻璃片亂飛。
池藍側身躲開。
刺骨的寒風灌進機艙。
保鏢們吃了一驚,卻見那個女子把頭伸出的窗外。
“端木哥哥。”池藍對着茫茫天空大喊。,一股風差點把她撕扯出去,急忙雙手死死的抓住窗框,碎玻璃片刺入手中,登時滿手血跡。
起落架上,凍得只剩下意識的端木想出聲,嘴卻凍木了,使勁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
“池小姐,你不要命了嗎”
阿七從駕駛室出來,看見半截身子伸出窗外的池藍,嚇得魂飛魄散,來不及責罵沒用的手下,急忙摟住池藍的腰把她拖回來。
就有這短短的幾秒鐘,池藍已經凍得臉色青白,嘴脣發紫,雙手彷彿不是自己的。
見阿七用毛毯去擋窗戶,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對準自己的頸側大動脈。
阿七一回頭,嚇得差點失語:“池池小姐,你要冷靜。”
池藍神色冰冷:“快把端木弄機艙,否則我立刻死在你眼前。”
阿七翻翻白眼:“別逗了,外面那麼冷”
他的話才發出一半,就見池藍笑了一下,心道不好。
與此同時,池藍的拿玻璃片的手往下一劃,雪白的頸側出現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流出來,順着精緻的鎖骨往下淌。
“還要我再來一下嗎”池藍微笑着,手指微微用力,玻璃片刺入肌膚。
阿七要瘋了,頭髮根根豎起來,嘴脣抖着,眉毛也在抖着。
“快快去出去把那個傢伙給弄進機艙。”阿七見幾個手下還傻站着,大聲吼道,“快去啊,池小姐若有個好歹,大家都會死,你們的父母妻兒也會跟着陪葬。”
保鏢們都慌了,急忙在身上掛了保險繩,打開機艙門跳出去。
阿七見池藍手上的玻璃片還對着頸動脈,生怕自己聲音太大嚇到她,發生過激行爲,語氣輕的不能再輕:“池小姐,你手中的玻璃太危險,快放下來。”
池藍冷冷的瞅着他,不爲所動。
阿七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
“你再敢往前走,我就在自己的臉上劃一道。”池藍冷聲道,手上的玻璃片換個位置,對上自己的臉頰。
她不敢拿生命開玩笑,擔心真的刺傷了頸動脈,會沒了小命。
但是必要時候不介意在臉上劃幾下,反正死不了,現在整容術很發達,大不了以後再整回來。
阿七知道她做的出,這個女人的主意有多正,手段有多厲害,他在迪拜已經見識了。
一個敢拿槍殺人的女人,平時看着善良無害的樣子,但那股狠勁上來也是很可怕的。
阿七舉着雙手比劃,道:“好,我不過去,你千萬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