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宇休整了許久才醒過來,羽心給他餵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再加上這隱靈空間充裕的靈氣,才讓他能順利的好起來。不過他內傷很重,失血過多,若不是羽心捨得用藥,他即便能好也是個半殘。
在這期間,羽心問了前塵和神馬狐,他們到底是被什麼所傷,竟然這般厲害。不說付明宇和這大老虎,就是前塵和神馬狐也都受了點兒傷。
前塵神色凝重:“的確是活死獸,神馬狐說,這些活死獸比北丘國的那些還兇殘許多。並且,數量龐大。若不是他們畏懼神馬狐,最後逃走了,我們就是殺都殺不完。”
“怎麼會這麼多?”羽心和奕尋心裡都是一驚。
“不知,這些活死獸有各種動物,不僅是兇猛的野獸,就是食草的溫順動物,也變得很兇殘。其中還夾雜着似人非人的東西!”前塵想想那些東西都覺得噁心。“它們並不是文瑤和慕容盛威那種和生前看起來沒什麼兩樣的東西,有的甚至皮肉都是爛的。它們進攻的時候會合作組合成龐大的形態,威力也劇增。”
羽心和奕尋光是聽着,頭皮就發麻。羽心想,這應該和喪屍差不多吧?不過具體怎樣,她還沒見過。
喪屍的念頭剛閃過,羽心就嚇了一跳,忙去看受過傷的幾個人,他們已經養傷好久了,萬幸的是沒有像喪屍那樣被咬了就病毒感染喪失化。
羽心去問付明宇:“你見過那些活死獸了,你覺得他們和喪失像嗎?”
付明宇點頭又搖頭:“這不似活物這一點有點兒像,但具體來說還是不太像的。他們有神志,比普通猛獸更加兇猛。而且似乎會聽從首領的指揮,他們不像喪屍那樣,只有爆頭才能死。只要攻擊到位,傷到他們的弱點也一樣會死。”
“什麼弱點?”
“這個也不同,比如蛇型的活死獸,還是要攻擊七寸。”
“哦!就是和野獸一樣,但比野獸更加耐打、兇殘?”
“對,就是這樣!”
“你們用針對活死人的藥劑了嗎?有功效嗎?”
“有是有。不過活死獸太多了,藥劑根本不夠用。”付明宇嘆氣,他和前塵身上都有藥劑,可活死獸卻一撥又一撥的襲來,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那你覺得,是用藥劑消滅它們快一些,還是用打的快。”
“當然是藥劑快一些。不過,就算我能用草藥配製藥劑,可槍支有限。”這個事情付明宇也考慮過了,他是從現代帶來了一些槍支,但數量有限,麻醉槍不過五支而已。其他槍支也有一些,但那些子彈用一顆就少一顆,比他們的要幾個更加珍貴。
“這些藥劑直接噴灑在活死獸身上有用嗎?”
“有一定作用,不過沒有直接注射入體內效果好,而且也需要大量的藥劑,才能真正的要活死獸的命。它們比活死人更難難對付,因爲他們比人類更加皮糙肉厚。這些藥劑即便能配製,也用了不少草藥,而活死獸數量龐大,完全消滅還不知道要用多少藥劑呢!”
說起這些,付明宇覺得剛剛好起來的傷口又開始疼了,最重要的是頭疼。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面對這種情況,也頭疼的很。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想不出個具體辦法來。
奕尋擔心的是,目前在北丘國和南殤國都發現了這些活死獸,那麼西離國和東陵國有沒有呢?如果有,那麼這些活死獸真的是人類的一場浩劫。
現在,他們有兩個懷疑對象,一是凡尼上仙弄出的這些鬼東西,二就是離冥。
離冥失蹤了,他們找不到人問。
但是可以質問凡尼上仙,尤其司馬瑾賢在他們手上,他們更有質問的底氣。
“我去找司馬瑾賢,讓他寫封家書。然後和我們的信一起飛鷹傳書去北丘國!”
“好。”
有司馬瑾賢在,就不怕凡尼上仙不說實話。
羽心這次單獨去找司馬瑾賢,他和上次一樣,見到羽心十分高興。“最近怎麼這麼好?總來看我?”
“我不是一隻都有每天來看你嗎?”羽心審視着司馬瑾賢,他這麼說,更加肯定他知道了什麼。
“呵呵,羽心,我這麼喜歡你,難道還分不清你的替身嗎?”面對羽心的目光,司馬瑾賢直接出口。
“你看得出來?”
司馬瑾賢點頭。
“那你爲何沒揭穿?”
“揭穿有什麼用,雖然是你的替身,但做的很逼真,看着它就想起你也不錯。我知道,你不會一隻來看我的。”司馬瑾賢說這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流露出濃濃的傷感,讓羽心心裡很不舒服,甚至有些不忍。
不,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對司馬瑾賢不忍?同時,似乎也有其他情愫再悄然發芽。
“司馬瑾賢,你對我做了什麼?”羽心憤怒的詢問。
“這麼快就發現了?真沒意思。”司馬瑾賢也不否認,他不過是做了讓羽心會對他動心的事情。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至於是怎麼做的,這可是個大秘密。
“你……司馬瑾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越來越有本事了。你藏的可真深啊!”
羽心現在明白了,司馬瑾賢一隻在扮豬吃老虎,只不過這隻豬目前還被關着,並沒有真本事把老虎吞下肚子罷了。
“隨你怎麼想吧!”司馬瑾賢笑容很淒涼,光這麼看着,倒是個被關着的可憐囚犯罷了。
但羽心不會對他動惻隱之心,這個人詭計多端,以前她還以爲他傻。其實真正傻的是自己纔對!
半晌,羽心平復了情緒,面無表情的詢問:“我來是想問你,要不要給你爹寫信。”
“你需要我寫嗎?”
“別廢話,你到底寫不寫?”羽心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看你這副樣子,心裡一定是想讓我寫,那我便寫了。能爲你做事情,我最開心了。”
“你……要寫就寫,廢話那麼多。”羽心對他這種近似情話的話煩透頂了。
“好,我這就寫。拿筆墨紙硯來!”
羽心立馬吩咐人把筆墨紙硯送上,司馬瑾賢拿起筆慢慢的寫起來。“爹,一別多日,孩兒甚是想念。孩兒現在一切安好,能吃能睡,日子很逍遙,你且放心,勿念!賢兒書。”
很簡單的一封信,但對於羽心來說,已經夠了。她拿了信就要走,卻被司馬瑾賢攔下來,笑問:“這次爲什麼不問關於你怎麼恢復人身的辦法?”
“你若是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你若是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可我就喜歡你問我,你和我說話,我就會高興啊!別這麼冷冰冰的,好嗎?”
“不好。”羽心轉身就走。
司馬瑾賢大聲對她喊:“想要知道恢復人身的方法,就讓慕容奕尋來找我。”
羽心猛的停住腳步,轉身看他:“你讓奕尋來幹什麼?”
“自然是有話要說啊!”
“有什麼和我說也一樣。”
“那怎麼可能會一樣?我只和他說。”
“你是想威脅他答應你什麼條件吧?司馬瑾賢,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我是不會讓奕尋答應你任何事情的。”
“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羽心,他不是很愛你嗎?那你就看看,他會不會爲你做任何事情!”司馬瑾賢乾脆都不否認了,笑的自信滿滿。
“我不需要他爲我做任何事情,我只要他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即可,所以,你還是打消你那些壞主意吧!”
“羽心,你爲什麼那麼愛他,他到底哪裡值得了。”司馬瑾賢憤恨極了,爲什麼自己的付出就得不到回報,爲什麼羽心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男人?
“他哪裡都值得,我們人類的感情,是你這種非人類冷血動物永遠也明白不了的。”
“你說我冷血?我要是冷血,你早就沒命了。尉遲羽心,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對你不好嗎?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司馬瑾賢痛心疾首,他要的不過就是面前這隻小兔子,曾經他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爲什麼要這隻小兔子就這麼難呢?他付出了這麼多,做階下囚都這麼久了,爲什麼這隻小兔子就一點兒都不爲他想想呢!
“你的好?把我變成兔子,把我關起來陪着你!這就是你的好?如果你不存在,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死,而且會比現在活的好上一萬倍!”羽心冷笑,司馬瑾賢三番四次的說這樣的話,到現在他還什麼都不明白,自以爲是對自己好,真是笑話。
“不可能,如果不是我,我爹和我娘早就殺了你。你不是說什麼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嗎?我對你好是因,我一定會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司馬瑾賢竟有些勢在必得。
羽心是在不明白他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也不明白因果循環這幾句話怎麼就被他給歪曲了。看來這貨即便是信了因果,也不怕自己會遭到報應了,因爲他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果然以前想着把他教好的想法太天真,他爹孃都是個十惡不赦的,又從小給他慣的沒個樣子,視生命如草芥。
“你簡直不可理喻。”羽心扭頭就走,已經不想再和他廢話半句了,因爲你和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只認自己的理。
“羽心,羽心……”司馬瑾賢大聲的吼着,但羽心已經把他丟在腦後,就當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