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江小白立馬給了迴應。
厲勝男費力地擡起手，放在江小白的手上。她失血過多，現在氣力非常虛弱。
“想喝水嗎？”江小白柔聲問道。
“嗯。”厲勝男輕聲迴應。
倒了水，等到熱水變溫水，江小白才伺候厲勝男把喝下去。喝了點水，厲勝男似乎恢復了一點精力。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爲什麼要救我？難道你不怕死嗎？”
江小白笑了笑，“我爲什麼不能救你？死誰不怕，我當然怕死了。但是明知道你在裡面有生命危險，作爲一個朋友，我要是不進去救你的話，我還算是個人嗎？再說了，我還欠你的恩啊！當初我被人誣陷進了監獄，是你四處奔走，爲我搜集證據，然後我才洗脫了冤屈的啊。我這人最怕欠人人情，抓着機會，我肯定是要還的。”
“原來你是爲了報恩。”
厲勝男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閉上了眼睛，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一會兒。你也別在這裡呆着了，回家去吧。”
江小白道：“我暫時還不能回去，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剛剛動過手術，醫生說最好不要動，所以如果你有個什麼需要的，我在這裡還可以幫得上忙。”
“不用，一會兒我的同事會過來的。”厲勝男道。
提到厲勝男的同事，江小白便是一肚子的意見，冷哼一聲，道：“他們怕是早就忘了你這個大功臣了，說不定現在正在什麼地方狂歡呢。你都來醫院多久了，他們居然連面都沒露。”
厲勝男道：“隊里人手緊缺，抓到了屠龍，他們得抓緊時間從屠龍口中套一些重要的信息出來。屠龍這條魚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越是他這樣的，如果審問得當的話，順藤摸瓜，甚至有可能連根都給拔了。”
“既然這樣，那我更不能走了。等他們過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萬一你突然想尿個尿啥的，連個給你端尿盆的人都沒有，那怎麼行。”江小白道。
厲勝男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道：“江小白，能不能麻煩你去給我請個護士過來？”
“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江小白立馬緊張地問道。
“快去啊！廢話什麼！”
厲勝男雙手抓緊牀單，似乎在極力忍耐着。
江小白這才立馬跑出去，把值班的護士給叫了進來。小護士慢悠悠走進來，她們都習慣了，性子都被磨得慢了。
“怎麼了？”護士走進來問道。
“江小白，你出去！”
江小白頓時就愣住了，這叫什麼事啊，怎麼突然就來了脾氣了呢？
在門外站了不久，很快就見小護士端着尿盆走了出來。江小白這才明白爲什麼厲勝男要趕他出來。
“嘿，小娘們還知道害臊。”
江小白重新推門走了進去，厲勝男已經睡着了。他在牀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出去找到護士，讓護士幫忙聯繫了一個護工。他一個大男人，照顧一個女人的確是多有不便，厲勝男會對他有排斥。與其這樣，還不如花錢給她請個護工。
護工到位之後，江小白便離開了醫院。丟在那家洗浴中心的衣服他也不準備去拿了，反正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開車回到家裡，好好泡了個澡。
躺在浴缸裡，江小白開始懷念白慧兒，要是白慧兒在家的話，至少能有個人給他搓搓背。
洗好了澡，倒頭睡了一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江小白下了樓，打算從冰箱裡找點東西出來吃吃。剛走到客廳裡，他便覺得不對勁，水族箱裡的那些觀賞魚居然全都不見了。
“魚呢？”
江小白納了悶了，水族箱還好好的，並沒有破，那些魚怎麼可能不見了？
他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回家了，昨晚回來也沒有細看。觀察了一下家裡的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唯獨就是水族箱裡觀賞魚全都不見了，一條都不剩。
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他不久之前放進去的白色圓球好像變大了一圈，江小白猛然意識到，這個圓球絕不僅僅是一塊石頭那麼簡單。
“難不成這東西還要進食？”
江小白皺起眉頭，把那圓球從水族箱裡撈出來，然後便從家裡的工具箱裡找了電鑽出來。
“我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
試了試電鑽，“滋滋”的聲音鑽入耳中。江小白把那圓球放在地面上，一隻手扶住那圓球，另外一隻手握緊電鑽，打開電鑽，開始對着圓球鑽洞。
滋——
鑽了一會兒，只見鑽頭處火花閃爍，鑽頭都鑽彎了，但那圓球卻一點事都沒有，別說在上面鑽出個孔來了，就是一點劃痕也找不出來。
“我ri！這是什麼石頭啊？怎麼那麼堅硬！”
看着彎掉的鑽頭，江小白越來越覺得這白色的圓球不一般，應該不是普通的東西。
他搬起那圓球，明顯感覺到重量比搬回來的那天重了不少。
“孃的，沒想到你還會生長。”
江小白把圓球重新放回了水族箱，然後從冰箱裡拿了一些凍肉出來，丟進了水族箱，看看這東西到底吃不吃。
在家吃了午飯，想到還在醫院的厲勝男，江小白便開車去了醫院，也不知道厲勝男的情況怎麼樣了。到了醫院，江小白才知道原來厲勝男已經出院離開了。
“這麼快就出院了？”
江小白給他打了電話，許久之後纔有人接聽。
“你怎麼出院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厲勝男道：“是我家裡人的安排。我在家裡修養，要比醫院好不少。”
“你家住哪兒呢？我去看看你。”江小白道。
“你要是有事就別來了。”厲勝男道：“我在家裡都挺好的。”
“廢話什麼！把地址告訴我。”江小白道。
“解放路中段有個軍屬大院，你知道嗎？到了那裡報我的名字，會有人帶你過來的。”
掛了電話，江小白便往解放路去了。那裡的確有個軍屬大院，每次路過，都會看到軍姿挺直的兵哥哥在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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