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是您一直以來不肯放棄,終於找到了可以維持她生命的辦法,並根治了她的先天頑疾。???壹看書w?w?w?·?k?a?nshu·com”江小白道。
玉簫子苦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也只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哪有什麼過人的能力。不肯放棄是真,她母親拼了命生下了她,她若是死了,我如何對得起她的母親。”
江小白道:“那若離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玉簫子道:“鬼門一直在找的東西是什麼?”
“靈根?”江小白驚詫萬分,“難道是靈根救活了她?”
玉簫子道:“知道爲什麼鬼門一直找不到靈根嘛,因爲他們的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說過,我畢竟是凡人,所以也難免有凡人的七情六慾。若離是我的女兒,但凡有一線希望救她,我都不會放棄的。當時我試過了很多種辦法,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過了,可就是沒有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若離的生命力在逐漸的流逝。後來,我想到了靈根。五仙觀之中雖然知道有靈根的人不少,不過除了我之外,誰也不知道那靈根是什麼樣,更不知道靈根藏在何處。我師父當年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的時候,一併把靈根交給了我,他只是囑咐我一定要好好保管靈根,切莫丟失。我能感受得到那靈根上散發出的氣息,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氣息。爲了救活若離,我孤注一擲,違背了對師父的承諾,將那靈根植入了若離的體內,以靈根替代了若離的脊柱。壹看書ww?w?·?k?a看n?s?h?u看·c?c?奇蹟出現了,若離的生命力迅速地恢復。不過爲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我狠心將若離給冰封了,直到將近三千年後才把她給解封出來。別人都以爲我用了三千年的時間尋找到了救治她的辦法,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壓根就是個沒用的人。我違背了對恩師許下的承諾,違背了師門的門規,根本就不配做掌門。我根本就沒有一顆大公無私之心!”
江小白道:“前輩,我倒不覺得。你是要做一個高高在上沒有情感的掌門人,還是要做一個有血有肉的父親呢?你的選擇並沒有錯。靈根放在那裡也只是放着,倒不如用那東西救一條性命。再者說來,若是你當初沒有用靈根來救若離,很有可能現在靈根已經落在了鬼門的手上。鬼門掘地三尺,青城山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不管你當初把靈根藏在了何處,只要是在青城山,都會被鬼門找到。”
玉簫子道:“這也不過是天賜機緣罷了。”
江小白又問道:“前輩,那晚若離明明已經死了,靈根又是如何讓她復活的呢?”
玉簫子道:“以前若離曾獨自一人離開過五仙觀,她在外面闖蕩的時候,孰料遇見了我們五仙觀的仇家。那人修爲要高出若離很多,若離不是他的對手。門中弟子找到若離的時候,若離已經是奄奄一息,眼看着就快性命不保了。誰知道等她回到門中的時候,她的傷勢居然已經接近痊癒了。門中的弟子都以爲她是服用了什麼我秘製的療傷聖藥,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在那以後,我便知道那靈根的作用遠遠不止我想象的那麼多。那晚你是看到若離被鬼門聖女給殺了,不過我想那也只是暫時的死亡。今天你說沒有能在若離的墳塋之中發現她的屍骨,我便猜到那丫頭沒有死。”
江小白激動的渾身發抖,只要若離沒有死,那他和若離就有再重逢的機會。
“前輩,若離沒有死的話,她去了哪裡呢?爲什麼她一直沒有來找你?以她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夠猜到風清會把你帶回到靜慈觀的。”
玉簫子道:“我倒是希望她不要來。風清對她母親恨之入骨,那孩子和她母親長得那麼像,風清若是見了她,免不了要下殺手。”
江小白道:“前輩,我這就帶你離靜慈觀,我們一起去找若離。”
玉簫子道:“人海茫茫,天大地大,我們去何處找她。”
江小白道:“前輩,你是不是有其他計劃?”
玉簫子道:“是時候聯合各門各派對付鬼門了。”
江小白道:“前輩,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如今除了大悲寺和雲天宮這兩大門派尚可以自保之外,其餘各門各派都已經被鬼門給覆滅了。鬼門在各門各派都找了傀儡,如今各門各派實際上都處於鬼門的管控之下。”
玉簫子道:“那只是表面現象。各門各派之中正直不阿之士仍然有許多。他們一直在等待機會。只要有一個門派開始反抗了,只要一個門派成功了,其餘各門各派也會效仿的,畢竟誰也不想永遠彎着腰做別人的走狗。”
江小白道:“我離開五仙觀之前見到了韓晨,那小子說門中有許多弟子都在等待着時機。前輩,許多五仙觀的弟子心中您還是他們的掌門人。只要您能出現在五仙觀,玉風子的位置就坐不住了。”
玉簫子道:“若是我們拿回了對五仙觀的控制權,趕走了鬼門,清除了門中的奸佞之徒,便可以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若離如果聽到了這個消息,知道你我就在五仙觀,她定然是要回來的。”
“對!”
江小白道:“這樣比我們滿世界去找她要容易多了。”
玉簫子道:“離開之前,我要去見一個人。”
“風清?”江小白道:“前輩,你不會是要去見風清吧?”
玉簫子道:“是啊,我要去見的人就是她。”
“我陪你去。”江小白擔心風清會對玉簫子下手。
玉簫子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去。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我是這個世界上她最想殺的人,也是她最不會殺的人。唉,情之一物真真是太難解了。”
江小白相信玉簫子的判斷,道:“好吧,我在這裡等你。”
玉簫子一個人離開了天池峰,朝着清淨塔慢慢地走了過去。修爲被封禁的他,此刻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老者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