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蝶纏着狼楓半日,兔子沒見到一個,前來跟蹤探頭探腦的弟子到時抓到不少,左小蝶正心情大好之極,都原諒了他們。
如此一日,又是過去。
深色初黑,五道身影由天劍閣中飛出,向五個方向散去,消失在山峰中,一會功夫,五處地方分別發出紅、紫、青、白、藍五色光芒,五道光芒在高空中匯聚在一起,又成一個球形光罩向四周鋪去,最後消失無蹤,恢復一片正常。
很快深夜,雲峰上憑空出現五人,個個身着黑衣,五人一現及隱,消失在黑夜中。半響後,又出現六人,六人望着五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露出一絲笑意。
伍劍鋒道:“夏師弟,你剛纔爲何阻止我們出手?”
夏劍飛道:“此番機會雖然難得,但此五人修爲均不在你我之下,他們一顯便匿,說明還在警惕之中,動起手,必定會耗費一番周折,若逼得緊,魔門妖法詭異,若他們拼死施出妖法,我們到時難免有損失。”
其他幾人均是點頭,左劍鬆道:“夏師弟想的周到,但何時纔會是最妙時機。”
夏劍飛冷笑數聲,兩眼在黑夜中猶如耀星,道:“我們暫且閉眼幾回,任他們來去自如,到時他們定會放鬆警惕,我們找到機會便能一擊必殺。”
左劍鬆道:“不錯,此計實爲妙計!”
衆人沉寂一會,伍劍鋒道:“想不到,他們真有如意乾坤戒,看來果真在二十年前,他們便已經開始算計我們了。”
夏劍飛道:“他們太過相信如意乾坤戒了,此戒雖能應藏氣息,但終究藏不住身形,他們或許就要敗在此戒上了。”
幾人點頭,身形幾遁,也消失在黑夜中
今晚,狼楓一如往常,正盤坐在牀上,暗運氣息,向天辰探去,天辰沒有絲毫變化,依舊不給他一絲靈氣,狼楓不休不孬,但始終無果,不由沮喪不已,想要練師父留下來的聚靈氣之法,可這般如何是好。
狼楓心下極爲不服,把做天辰的那個上古老前輩罵了無數遍後,又向天辰探去,驀然發現一奇怪現象,今晚除了天辰劍陣護山外,還有一層能量罩也護着天峰,狼楓暗暗驚奇,若不仔細查探,定不會發現。
狼楓向能量罩探去,一碰到能量罩,整個天峰的景象立即出現在腦中,狼楓驚奇道:“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厲害。”突然發現,雲峰上有六個人飛起後四下散去,狼楓認得,正是天門五劍,奇怪道:“如此深夜,師父師伯還在玩捉迷藏?另外一人又是誰。”又向更遠處探去,又在一座山峰上,發現一人,狼楓立馬向那人探去,那人卻忽然轉過頭,向狼楓看來。
狼楓大驚,急忙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漆黑。狼楓驚道:“此人是誰?竟然能發現我,嚇我一大跳。”閉眼又向那人探去,那人早沒了蹤影,狼楓又搜尋一番無果後,便集中思緒向天辰探去,一夜無話。
第二日,左小蝶早早等在外面,狼楓一出來,便依了上來。
狼楓苦笑一聲,被左小蝶拉着又在林子裡轉悠了一天,如此日子竟然過了一月,因此,狼楓被衆人冠以“浮誇弟子”稱號,又被譽爲“天門第一不修煉功法之猛男”。一到晚上,狼楓便盤腿而坐,向天辰探去,這件事竟然也被衆人發現,狼楓從此又多了一個“天辰劍(賤)男”名字,狼楓聽到後,感嘆天門人才輩出,日後修煉之時,總是要先看一看窗子外面、牀底下是否藏有人。
一月期間,左劍鬆考究過狼楓和武桀驁對御劍訣的修行程度,每次說幾點,兩人都是順利完成,看到如此,左劍鬆總是會滿臉笑意,對兩人很是讚許。
讓人最不爽的是,每次晚傍,經過天峰雲畔時,“天門雙絕”總會站在那裡,經過上次事件後,狼楓再不敢上前,直接無視而過,然後便發現,冰月對他的目光是越來越冷了,狼楓更是不敢靠近,倒是左小蝶,給他帶來諸多歡樂,讓他感到自由自在。
這日,左鍵鬆召集狼楓兩人,道:“狼楓、桀驁,此月來,你們兩人進步甚快,爲師頗感欣慰。”
狼楓兩人道:“多謝師父誇獎。”
左劍鬆呵呵笑道:“好,你們兩個可知道明天要幹什麼?”
狼楓道:“明天師門要舉行御劍試武,考察弟子們的資質。”
左劍鬆道:“沒錯,明天便是你們上山一月之期,是測試所有新弟子資質的時候,到時你們兩人一定要御劍成功。”
狼楓道:“弟子定當盡力所爲,不給師父丟臉。”
左劍鬆呵呵笑道:“師父無關乎丟臉。”
左小蝶插口道:“是啊,就算御劍不成也不算丟臉。”
左劍鬆又鄭重道:“如果明天你們通過御劍試武,那便能直接獲取進入藏劍閣的資格。”
狼楓、武桀驁兩人眼中同放光彩,狼楓自初便對藏劍閣有偌大興趣,沒想到只要通過御劍試武,便能進入藏劍閣,不由激動萬分。
狼楓穩下情緒,道:“弟子定當盡力。”
左劍鬆點下頭,深呼一口氣,道:“你們去吧。”
狼楓、武桀驁行禮退身離去,左小蝶偷偷跟在後面。
左劍鬆喊道:“小蝶,今晚陪爹吃飯!”
左小蝶轉過身子,嬌喊道:“爹!”
左劍鬆轉身進了後堂,左小蝶嘟着嘴跟了進去。
來到外面,狼楓道:“這個月,我並沒發現御劍訣的奧妙之處,不知明天會否成功?”
武桀驁沒有回答,用眼睛示意前方,便即離去,只見天峰雲畔邊,冰月獨身而立,旁邊卻沒有陸逸飛,狼楓心道:“今日爲何來得如此早,你的陸師哥呢。”
便欲離去,微覺冰月投來一絲目光,細看下,卻見冰月正望向雲海,狼楓心中苦笑,擡腳又行,又一陣冷意傳來,狼楓又停步,想道:“難道這幾日沒有睡好,產生了錯覺。”
唉!我臉大皮厚,就上前打一個招呼吧,硬着頭皮來到冰月身側,正想着如何開口,冰月卻道:“你不是說此處景色最美嗎?”狼楓道:“是啊,你看此處雲海浩瀚無邊,夕陽美麗如畫。”此話卻是當時陸逸飛所說,狼楓又故意說了出來。
冰月涌出一絲笑意,不過一顯及隱,繞是如此,狼楓也頓覺天花散開,雲陽失色。心中嘆道:“想不到月師姐竟也有如此一面。”一時進入遐想之中。
冰月道:“你在想什麼?”
狼楓回過神,道:“我在想,即使眼前雲朵絢麗無邊、夕陽美麗如畫,也萬不及月師姐的一笑。”
冰月轉過頭,望向夕陽,臉上映出一絲紅暈,狼楓不由心神激盪,一時看的癡了。
“狼楓師弟也在。”天空劈下一道驚雷,忽將狼楓擊醒,來人自是“陸師哥”。
狼楓道:“陸師兄,此處風景獨好,我稍貪一會,這就告辭了。”
狼楓離去後,陸逸飛道:“月師妹,明日新人御劍試武,不知有幾人能獲得進入藏劍閣的資格。”
冰月未答,陸逸飛早已習慣,道:“我看楓師弟資質甚佳,明日定能脫穎而出。”
冰月看着遠方雲海,道:“即便是沒有資格,也是一樣。”
陸逸飛一怔,覺得此話怪異,聽着怎麼不舒服,卻也想不到不妥之處,便道:“也對,能一個月修成御劍訣,自是不容易,我當時也是用了十多個天日,纔算是小有領悟。”
冰月未再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