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明峰雙目圓睜,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我說,劉通那廝,是我殺的。” 這一句,明峰是聽清楚了,可清楚是清楚了,他也是徹底驚呆了,像看陌生人一般審視着自己兒子,滿眼的不敢相信。 “這...你...這怎麼可能?” 明峰驚的話都有說不利嗦,劉通的實力明峰是有些瞭解的,若是明凡與其相遇只有逃跑的份,更別提打上一架,甚至是反殺。 “可,這真的就是事實。” 明凡皺着眉頭小嘴一撇,攤了攤手,一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可明峰卻是越來越摸不着頭腦,甚至是傻了眼了。 “難道你有實力高強的朋友不成?我怎沒從未聽說?” 明凡眨巴着眼睛,像是吃了黃蓮一般,滿臉盡是苦楚和無奈。 “唉,這個是怎麼說呢,此此事說來話長了,總之父親,你可以放心,你的兒子再也不會像以前一般是個任人欺凌的廢物。” 其實明凡本可以不提及此事,明峰也不會有所懷疑,只是明凡覺得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親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他只想是想給父親吃一顆定心丸而已。 明峰略有深意的看着眼前這個看似稚嫩的少年,只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就像長齊了翅膀的雛鷹,也能一飛沖天,不再需要他這個父親爲其遮風擋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長大了,父親理解,你要記得,不論什麼時候,父親都是你避風的港灣,如果誰要是打我兒子的主意,先問問我明峰答不答應。” 明峰輕輕拍了拍明凡的肩膀,目光裡的神色卻顯得愈加複雜,他知道這個小小肩膀從此也能撐起重擔,扛起自己的一片天。 “嗯。” 明凡抿着嘴,重重的點了點頭,父親這個詞,在他的心裡總是有着更多的含義,是陪伴,是付出,是承擔。 突然,明凡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
麼,一臉奸笑的看着明峰說道:“爹,溧陽城內要起大風浪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明峰眼神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不過看到後者臉上自信滿滿的笑容,心裡卻是很踏實和期待。 “好,我就拭目以待,看着偌大的溧陽城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話說,劉家家主之子劉通被殺的消息傳遍了全城,張震天也是第一個就得到了消息,出於兩家同盟的友好關係,張震天派下人送去了些禮品去表達慰問,同時代替他傳達一些節哀順便云云的話,可他不知道的是劉家把整個事件的矛頭指向了他張家,接下來就悲劇了。 “啪....” 茶杯被摔碎的聲音從劉家大堂傳出,劉真修爲毫無保留的爆發,嚇得前來“慰問”的張家幾名下人渾身顫抖跪在堂下低着頭連連求饒。 “怎麼?看我劉家好欺負是吧?我還沒登門呢,你們還敢來?當我劉真是隻病貓嗎?” 劉真怒目相識,一聲冷和,擡起腿將堂下跪着的一個張家下人一腳踢飛。劉真實力不俗,在其暴怒下修爲全部爆發,又有多少人能擋住,果不其然那張家之人當場暴斃。 “他孃的,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劉真指着堂下剩餘的幾個張家之人,側臉向着旁邊的隨從怒吼道。 “噼裡啪啦。” 那嘴巴子甩的和不要錢似的,這幾名張家下人被送回張家的時候,已經猶如死狗一般面目全非,要不是靠着身上張家的腰牌辨認,估計他們媽都不認識。 “劉真,你兒子死了,我好心慰問,你竟然敢下如此狠手,好,好啊!!!” 張震天有些忍耐不住,突然一拍茶桌,茶杯裡的茶水飛濺而出,可桌子上的茶杯卻沒有移動分毫,可見其實力的強橫。 可話又說回來,張震天生氣歸生氣,可也不會對劉家怎麼樣,畢竟兩家曾經是同盟,而且當前人家家裡是死了兒子的,心情
定然糟糕至極,而這幾個家丁或許就成了劉家的發泄對象,這張震天也只得自認倒黴,吃下了這啞巴虧。 然而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當然沒完,就在張家家丁被暴打的第三天,張家家主之子張靈山卻突然失蹤了,對,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沒了蹤跡。 有人見到張家少爺在謝苕樓飲酒很晚纔回去,走的時候身旁還有兩個護衛,可就在張家和謝苕樓的這短短的一段路上,張靈山和他的兩名隨從突然消失了,張家之人苦苦尋找了半個月,卻仍然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張家大堂張震天眉頭緊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在大廳內來回的踱步,張靈山生死未卜,音訊全無,這讓他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這時,張家的老二急匆匆跑了進來。 見張老二從外歸來,張震天彷彿看到了些許希望,匆忙上前問道。 “怎麼樣,有山兒的消息沒?” 張老二苦着臉搖了搖頭,他在溧陽城內幾乎已經掘地三尺,卻仍然沒有張靈山的任何下落。 “給我繼續找,挨家挨戶的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究竟是誰要對我兒不利,若是被我知道,我定將其碎屍萬段。” 張震天咬牙切齒的說着,拳頭越握越緊,冰冷的眼神中,徹骨的殺氣不知不覺的流露而出。 而與此同時,在溧陽城外五百里外的大山深處的一處山洞內。 “老爺,已經半個月了,還要繼續關下去嗎?” 劉家管家瞄了一眼被蒙着眼睛昏睡在地上的張靈山,這半個月以來,張靈山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慘叫聲不絕於耳,好幾次想要了斷了生命,卻被劉真給攔了下來。 劉真一聲冷笑,坐在木桌旁手裡端着茶,瞅了一眼張靈山,惡毒的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張震天的兒子在我手上,我看他拿什麼向唐家提親!哼,對我兒子下手,我可不能就這麼讓他容易的死掉,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