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我雖然受了重傷,但一身的戰力可沒削弱太多,你真以爲能夠勝過我不成?”雲茗冷冷的看着蘇牧,覺得自己被小覷了。
除去下界飛昇之境的強者,他絕對是最強大的那一批,可不是老獅子、蛟龍王那樣的傢伙能比的。
他以一敵二,並且將這兩頭生靈斬殺都不存在多少意外。
而現在,蘇牧卻要與他一戰,並且神情無比自信,這簡直不是他能接受的。
“能不能勝過,戰上一場就知道了。”蘇牧這般說着,但言語間卻充斥着極大的自信。
在剛纔,他的收穫非常之大,將境界提升到太神境的巔峰,只差最後一點點,便能夠開啓下一道密藏,晉入天通境。
“那邊戰上一場,生死有命!”雲茗突然說道。
他身上的氣勢瘋狂騰昇,飛向天空,將萬里白雲都給震散,露出一片湛藍無比的區域,實力真的非常強大。
縱使受了傷,仙劍與仙甲都被褪去。
可他如今表現出的實力,放在宿老中依然屬於強大的那一批。
“實力不錯,不愧是古國的大祭司。”蘇牧也讚賞到。
雲茗距離飛昇之境其實已經不遠了,差的也只是臨門幾腳而已。
可他卻始終無法跨出這幾步,蘇牧明白其中的原因,對方有些本末倒置了,修行修行,自然是要去修,要去行,而非因爲一些其它事情,停駐前行的腳步,並嘗試走其它道路。
其它道路或許走得通,但如果本來的修行能更加簡單的話,爲何要去本末倒置呢?
“小輩,我承認你很強大,但這個時候與我交手,你還有些不太夠。”雲茗聲音冷冷的,剛纔他生殺大權被抓在別人的手中,真的很不爽。
“恰恰相反,我認爲你不是我的對手。”蘇牧輕笑着,也並未 太過較真。
但云茗卻無法忍受,呵道:“你也不過是肉身強大一些罷了,僅憑這些你如何與我交手?!”
“識別一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你面對的是我,你真當我剛纔的古經是白參悟的嗎?”蘇牧不由哂笑幾聲。
雲茗顯然是當局者迷。
能夠當上古國的大祭司,顯然不是等閒之輩,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纔是。
可是如今,他犯得錯誤接二連三。
蘇牧覺得,原因多半就是他的內心已經被懵逼,從羅天塔出現開始,他的狀態就非常不對,已經算不得是一位智者,許多行爲都顯得十分愚蠢。
“呵呵,那部古經我承認非常不凡,可短短時間之內,你又能領悟多少?”雲茗冷笑,根本就不相信蘇牧的言語。
那等古經何其不凡。
他就在旁邊,全程聽了下來,卻沒有絲毫的收穫,一直聽得雲裡霧裡的,沒有參悟到絲毫有用的東西。
所以,他不認爲蘇牧在這短短的時間當中,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巨大的收穫。
蘇牧搖搖頭,這雲茗顯然是失了智。
“廢話少說吧,打上一場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話落,蘇牧一拳打出,如同轟出一條怒龍,迎着颶風悍然衝去,直衝雲茗。
這一拳的威力極度強大,已經完完全全踏足宿老這一層次,攜帶的力量也都無比渾厚。
雲茗面對這一拳,體內大量的法力如同汪洋那般涌出,異常磅礴,直接將那一拳攔在外頭,並在外頭將其磨滅。
“殺!”
兩人試探結束之後,正式出手。
這一次的戰鬥,蘇牧十分主動,因爲他在驗證自身的大道與修行,自然要如此去做。
他祭出神體,那光芒無比的妖豔,幾乎要蓋過九重天。
烈日之下,一座巨大的烘爐落下,懸掛在他的頭頂上方,灑落永恆氣,彷彿生生不息、生生不滅那般。
世間萬物唯我長存!
蘇牧仗着神體,欺身而上,與雲茗近身肉搏,那手掌之中更是彷彿握着一輪烈日,猛地輪動,蘊含可怕到駭人的力量,一拳拳能夠破滅十方大地。
雲茗身爲天鴻古國的大祭司,實力也不會弱,很快反應過來,體內大量的力量衝出,化作漫天符文,凝聚在雙臂之上。
他自認要更加強大一些,因此根本不懼怕與蘇牧的肉身碰撞,甚至在主動如此!
“轟!”
驚天的大碰撞爆發,兩位天通境絕巔的修士在此發生大戰,飛沙走石,四方周遭一座座高山破碎,無法承受這等力量。
最後,他們不斷升空,在天上發生激戰,一拳一掌都有漣漪盪漾而出,破壞空間,產生一道道空間裂縫。
可怕的大風從裂縫中吹拂而出,哪怕是王侯級強者在此都要直接死去,無法承受這等可怕的力量。
這裡沒有人觀戰,不然不知會發生多少震驚。
蘇牧黑髮狂舞,氣血奔騰如狂躁的汪洋大海,血光凝聚與右拳,此刻蓋壓而下,似太古神人站在天邊猛地擊出一拳,無比可怕。
“雲茗,你的實力確實強大,可你太過於執迷不悟,以你的天資和位置,本不應該久留在這個境界。”
雲茗,是天鴻古國的大祭司,曾經更是名揚四海的頂級天驕。
可是他止步在這個境界很久很久,這本不應該。
“我的道不會錯!”
然而,雲茗無比固執。
他一聲大吼,雙手一合,隨後猛地拉開,一頭可怕的古兇虛影衝出,竟是一道大神通,無邊的凶氣滲透而出。
但是,在蘇牧那蓋壓蒼穹的一拳之下。
這頭古兇虛影瞬間炸開,根本無法抗衡。
雲茗面色一變,迅速跳開,最終躲開那一拳。
而他原本所在的地面,被擊穿得很深很深,並且還在大片的破碎。
“神光現!”
雲茗 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小覷了蘇牧,終於動用自己最強的那幾種手段,欲要鎮壓蘇牧。
他身後脊骨衝出一道神光,帶着些許渾濁之色,洗刷天地,那刺目的光芒連大日都無法爭鋒。
“終於拿出了實力,那我也不和你裝下去了。”蘇牧淡淡一笑。
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他想要一場痛快淋漓的大戰,來映照自身的修行,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
“哧!”
神圖展現而出,一陰一陽,金光與黑光明明很暗淡,但卻讓人難以忘卻,甚至銘心刻骨。
“隆隆隆!”
金色的神圖中,一隻大鵬展翅而出,翱翔於雲空之間。
黑色神圖演繹一片無盡的黑色海洋,一隻不知多麼巨大的古兇出現在海面下,陰影不斷放大,偉岸到無邊無際。
這兩張神圖一現。
雲茗立刻感應到澎湃無比的危機,彷彿自己不認真對待,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這是什麼道術?!”他吃驚,因爲他從未聽聞過這樣的道術。
“你不懂的,還很多。”
蘇牧託着神圖殺了上去,天崩地裂,璀璨而奪目,天穹都無法掩蓋這等光芒,直通萬萬裡之外!
雲茗心中駭然,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貫穿了恆宇,哪怕是他全盛時期都難以做到這樣的事情,需要古國重器天從劍纔有這樣的力量。
他心神顫抖,卻不得不防,因爲不防的話他將要死去,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給我開!”
他傾盡全力,神光盡出,百十千萬道,一齊從他的體內噴涌而出,華光億萬,那澎湃的符文更是不斷沉浮,攜帶驚人之力,煞是可怕。
無窮無盡的神光涌出,衝向蘇牧。
只是蘇牧神圖一壓,身體周遭的空間不斷受到駭人破壞,露出本來的虛無,其他力量根本無法滲透進去,會在接近之時便會徹底破碎。
“好可怕的天賦,僅僅只是兩年時間而已,竟然能夠做到這等地步。”雲茗面色難看,他在飛快倒退,被蘇牧壓制。
這難以想象。
兩年前,對方還是他隨手就能拍死的一個小傢伙而已。
如今,對方已經成長到能與自己一戰的地步,不比自己最巔峰的時候弱上多少。
這一身實力與天賦都很可怕。
再過幾年,這下界沒準就要又多上一位飛昇境強者。
百年之後,或許就會有一位“涅皇”誕生,延續他的傳奇。
“我不會死的!”雲茗神色堅定,有十分強烈的生存慾望,將體內的潛力徹底激發,神光的速度更快了,比光都要快上不知多少倍。
並且,散亂的神光在融合,從一種單一的顏色變得更加純粹渾厚,攜帶的力量也愈發可怕起來。
“神光聚,以點破面!”
雲茗道術交織,符文在不斷融合,竟將千萬道神光強行聚在一起。
神光不斷融合,也在不斷髮生爆炸,另空間漣漪不斷,一直被撕裂,久久無法復原。
雖然只是暫時的,可這造成的聲勢不知多麼駭人,佈滿天空的力量竟然融合在一起,朝蘇牧的某個點直射而去。
“轟!”
巨大的碰撞攜帶漫天的華光,那璀璨的光點落得方圓數百里都是。
蘇牧只覺得自己彷彿在推動天地那般,那些神光聚集在一起所產生的力量異常驚人,他竟難以前進,被阻攔住了!
“不愧是大祭司,擁有這等實力方纔正常。”蘇牧微微點頭,這纔是他所期待看到的,能夠勢均力敵的敵人才是最好映照自身修行的存在。
他緩緩下壓,將兩張神圖合併,鯤虛法在此刻被演繹到當前的極致,由鯤化鵬,最終成爲一種至強的古兇,那兇戾的氣息掃蕩天上與地下,萬靈皆懼,無不膽寒。
腳下的大地在崩裂,蘇牧承受了至強的力量,每一處肌體都在發光,神體光芒更是耀天。
“轟!”
千萬道神光的聚集被蘇牧轟散了,他將鯤虛法推動到極致,巔峰的威能做到了這幾乎不可思議的事情。
“斬!”
石劍被他一把握在手中,隨後猛地劈落,天地大勢被搬運,那等力量另雲茗彷彿在面對一方的天地。
然而他並不弱,單手一招,竟取出一面碩大的鏡子,光芒一閃,將那一劍的威能盡收其中。
“監天鏡!”蘇牧神色凝重,認出了這面鏡子。
這面鏡子也是一件仙器,並且是承受天鴻古國數萬載香火以及氣運養育的可怕重器,絲毫不遜色於雲茗先前所攜帶的天從劍以及整套仙甲。
“去!”
雲茗操控這件古國底蘊掀起,射出一道神芒,真正的驚天動地,混沌光澎湃,另蘇牧都察覺到一絲死亡之意。
要知道,他可是神軀。
哪怕是再重的傷勢,都難以令他察覺到這等感覺。
“給我去死吧,監天鏡可是我能夠執掌的最強仙器,被古國氣運蘊養不知多少年,威能駭人,必能斬你!”雲茗猖狂大笑。
他徹底催動這件仙鏡的威能,隱約間鏡面之中似端坐着一位被供奉的神明,神火被點燃,照亮了天際。
那等浩蕩天威降臨,震懾四方,估計一般些的天通境修士連一刻都無法承受,會當場炸開。
這還並未出手,僅僅只是那鏡中神明出現的氣勢,就如此驚人,甚至可以說是驚天動地!
鏡中的生靈睜眼,猛烈的白光將蘇牧包裹在內,直接消失在了這裡。
一看,方纔發現竟被移進監天鏡中。
而鏡中生靈正與蘇牧遙遙對峙着,那一對神眸無比的迫人。
這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神明,遠遠達不到那等層次的力量。
不過它是由氣運與香火的供養而產生,先天上確實被凡人大衆歸類在這一類別。
儘管比不上真正的神明,可這鏡中生靈的力量是難以描述的。
甚至可以說,在鏡中他就是無敵的存在,就是神明!
除非進入者的實力強大到能夠不受監天鏡的束縛,或者強大到能夠打破。
不然,雲茗此刻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再強又如何,被我收入監天鏡中,除非你擁有無限接近飛昇之境的力量,不然只有死去一個結局!”
雲茗無比自信,端詳着鏡中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幕後之人。
此時,蘇牧已經察覺到自己被收入監天鏡中,一身力量竟然被壓制,那是來自古國的氣運之力。
不過他並未慌張,而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鏡中生靈,緩緩將石劍擡起,異象中屬於磨滅萬法的力量再次出現,將壓制他發揮的那股氣不斷磨滅在身旁。